“告退!”
…………
魏严身形还未落地,台上青衣男子只对着罗艺一拜便要纵身而去。
“瞎了你的狗眼,看不到本殿下。”
…………
就在此时,谁都没预料到李显突然便面sè发红,怒气冲顶开口大骂,连站在李显身旁的罗艺在无预料下也是为之失神愕然。这种粗言秽语是该从王子口中脱出的吗?
而就在众人为之短暂的失神之时,李显轰然便是脚下一震。
“砰!”
地上坚硬的石板顿时爆裂,李显纵身而起与魏严抛飞的身形擦肩而过,却是探手接住了那把从魏严手中抛飞的五百斤重刀。
李显身形不停直上武斗台。
“砰!”
一声闷响魏严身形落地,对着与自己插肩而过上武斗台的六殿下的背影,黑面汉子只是憨厚一笑,好似丝毫不觉身上的伤痛。
“竟然不是接住自己的下属!”罗艺望得李显上武斗台只是双目一眯。
“着死的狗奴才!”
…………
身形刚落台上,李显便又是冲着那青衣男子一声怒吼,同时单手握住重刀丈长的刀柄末端,抡起五百斤的黑铁重刀直向青衣男子斩去。
“嘶!”
…………
台下观望的众人望见李显只单手抡圆了五百斤的黑铁重刀如挥扫把一般,不免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都说李显天生神力,此时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天生神力。
“果然是上了九重天!”只有罗艺目中霎时一抹凝重,旁人看不出,他可看得出李显单手提重刀不是靠的天生神力,而是修为。
直躺在地浑身乏力不能起身的魏严挺直了脖子望向台上,笑得更加憨厚了。
直迎李显这一刀的青衣男子目中涌现出了这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凝重之sè,用尽了全身气力双手举刀去挡。
李显见得他这般徒做凝重,只是嘴角斜起一笑,因为下一刻这男子将被一劈两段。
“砰!”
血肉蓬洒,李显一刀直下,青衣男子的重刀竟然毫不能抵挡,刚一触及李显劈来的刀锋他手中的重刀便随之震得脱手直砸落地面,而后李显这一刀毫无阻碍地将他劈做了两段。
“啐!”
“打狗还要看主人,竟然把本殿下的人打成这样。”
“头也不甩就想走,装什么高人风范。”
…………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李显潇洒的走下武斗台,口中碎碎不断。
罗艺听得那些话语,顿时面sè铁青,他怎么会想到李显会当着他的面就把人给杀了,更重要的是李显杀人后的那些话语。
今rì随行之人不免有青河郡的一众大小官员,李显当着众人的面说的那一句“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在打他的脸吗。而且是“啪啪”打得响亮,当着他的面斩了他手下一员九重天的高手。
若是旁人敢逆他罗艺一丝一毫便是人头落地,若是敢像李显这般那就是死上千百次也丝毫不多。可偏偏是李显,李显说得究竟有心无心他看不通透,但纵使李显是有心他也不能发作。
因为李显是王子,而且不是一般的王子,他是曾今杀了大殿下的王子。如此大罪,十八年后的今天他竟然是安然无损还被封侯爵,这其中的玄机旁人看不明白,罗艺可是看得清楚。
别看李继山如何不喜欢李显,前面李显刚回朝就重伤七殿下不还是没事。至于以远离王城封侯做惩罚,也只有那些目光短浅的庸臣才会相信,他罗艺这般枭雄会相信那些?
李显步步走下武斗台,面上淡然无畏大大咧咧的谩骂不停,直到看到罗艺铁青的面sè,他才故作惊愕疑惑道:“侯爷你怎么了?”
“呼!”罗艺也不作声,只深深吐纳,以图平心静气。
李显看在心中只狠狠道,我让你憋,憋死你这老谋深算。
至于口中,李显依然是继续装作不知道:“是不是我杀了那奴才侯爷生气了?”
“是我太鲁莽了,母后十八年来一直叫我不要鲁莽……哎……我还是学不会!”李显先是目露哀默叹息,而后又恍然大悟一般,伸手指向躺在地上的魏严道“不如这样,侯爷若是有气也杀我手下一个奴才便是,那黑脸傻大个我交给你出气。”
“罢了,罢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去用宴吧!”罗艺微微叹息,随之也不理会李显便转身行去。
罗艺转身之后,李显才微微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魏严,正好迎上了魏严了憨厚的目光,不免令他心生悸动。
都说最难看透的是人心,但黑面汉子魏严心思就那般简单,认定的便一直跟随忠心不二。
练刀练了八十多本刀谱,只要是刀谱就练,那坚毅几人能有。而他这般练刀,只是因为魏文通的一句话。
魏文通曾今告知他,旁人练武求专求jīng,你心智并非上乘,若是只练一门不可能练得jīng,倒不如有刀便练,练得多了你总能体悟到一丝刀意。
旁人一条大道便通天,魏严则是有道就走上一遍,实在走不通再换另一条,至于哪条道能通天,只有天晓得,但魏严就是不停地在曲折中前行!
“没死就站起来,别装熊再给丢本殿下脸。”李显面上又作嗔怒,只骂了一句将重刀抛向魏严,随之也不管他死活便赶上罗艺身旁。
“呵呵!”魏严接住重刀只憨厚一笑,最终撑起身来,颤颤晃晃迈步追上李显,随在身后。
李显在侯府驻足了三rì,三rì之后魏严伤势也恢复了七分八分,随之车驾出城继续向北而行。
在出城那天,罗艺最终还是将《九曲连环刀》取了给魏严,只让魏严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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