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闻鸡起舞。”对于修炼之人来说犹为重要。
陈天奇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喔……”,公鸡的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睡得正香的陈天奇,一个鲤鱼打挻,跃了起来,翻了个筋斗,落在床前。随手一把抓过内衣套在了身上,双手握在一起,扭动了几下身体,发出一阵霹雳啪啦地乱响。光着双脚,就地一路拳法施展了开来,打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威风不已。
收功,完毕,吐出了一口浊气的他,掀开衣柜帘子,顺手拿了一套黑sè的干净衣服穿好,把鞋子往脚上一套,推门走了出去。说是衣柜,也就是几块木板合在一起,高约两米宽一米,中间穿着一根竹杆,用来挂衣裤,上下左右和后面都是用木板合成,前面用麻布遮盖,用来防尘。
村子里面大多数人换来换去也就两套衣服,穿了就洗,洗了又穿,破了就缝,缝了又补。包括爱美的女孩子也是一样,最多就是洗得干净一些罢了。
对于这些方面,陈天奇还是比较满足的,因为他有一个好母亲,跟那些人比起来,他那就叫做“幸福”。
来到屋外的陈天奇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颇为享受。当然,这只能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抬头看了看天空,朦朦胧胧的,有几颗星星若隐若现,月亮早已不知去向。
路边的小草上面有着晶莹的露珠,露珠、青草、土壤混合在一起的清香飘飘缭缭,让人心旷神怡。
陈天奇扳好腿上的沙袋,腰背上和手臂上不知道扳了什么东西,粗了一大圈,显得有些庸肿,向着河边小跑起来,发出了扑扑地闷响声,可见异常的沉重。
村子里除了女孩之外,有得选择。所有10到16岁少年都需要修炼,不管你成年之后干什么。就如现在的小学一般简单。
这里虽然没有什么高明人物,但是能把这群少年领进修行之门的倒也有好几个,其中,负责这件事情的就是下棋的两位老者。
由于这里生活的都是种地的农民,生活需要,不可能每个少年都有条件天天修炼,时时修炼,也不可能都如陈天奇一样那么的早起。因此,两位老者一经商议,只得定下了简单的几点:
1.每逢单rì便是修炼的rì子;
2.公鸡鸣叫第二遍开始,所有少年都得到达练武场景;
3.必须按要求坚持煅炼一个时辰以上。(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小时)
如此简单的三点,如果做不到,并且没有合适的理由,那便不用来了。
两位老人说一不二,威望甚高,所以也没有人反对。大不了一辈子种田,嘿嘿,一农民干笑中。
陈天奇穿过了田间的小道,来到了河岸边的柳树林,远远的便听到练武场处不时传来呼喝之声,两条身影不停的腾挪闪跃。两者不时交错而过,不时撞在一起,发出轰轰的声音,劲气泗溢,发丝飞扬,衣裳振得洌洌作响,威势不凡。
近得前来,陈天奇暗叹一声,果然又是爷爷和王叔在切磋。可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啦。正是下棋的两位老者,黑发老人实际年龄比白发老者只是小了一岁多,但是却矮了一辈。
头发胡子都已花白的老人就是陈天奇的爷爷,陈诚成。老人胸怀宽阔,祖上留下来的几页残缺功法,虽然可以称之为简陋,对于普通人来说却也是希罕之物。
他并没有一个人偷偷地独自研习,而是与好友王闲一起修练探究,等到老年时更是教起了全村的少年孩童,使得村人感激不已。虽说入陵武宗,机会平等,但一点底子都没有,那更是没可能进入宗门了,除非真是绝世天才,碰巧还被高人看到了,否则也是白搭。就如被泥巴包住的金子一般。
时间一长因为功法实在太为简单,两人自身资质也非天才,年轻时也没能入得了陵武宗,几页残法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无用,对于陈天奇的父亲来说,如今还在种地的他来说,更是没有任何希望的了,等到陈天奇十岁生rì那天,便将功法送他作了生rì礼物。
在这个世界上跑江湖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和生计实在无法继续的存在,陈天奇的父亲就是在家种田也是没有去跑江湖的,江湖险恶,也许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王闲老人年少时误食一株百年首乌,当时的他并不懂得修练,虽保得头发长青,但药xìng大多流失,等陈诚成教其练功时,已经迟了,还好身体里残留有些许药xìng,被利用了起来。后来想起也只得感叹白白浪费了一株好药。
练武场地并不大,方圆五十米的样子,场地的zhōng yāng偏左边立有专门练习拳法招式的木桩,呈梅花形,号称梅花桩。
场地周围栽满了柳树,棵棵都有半米来粗,形成了一个大大的绿sè圈子。从陈天奇记事起便已经存在啦。
其中,有几棵树上各挂了三个一米来高,水桶粗细的沙袋。旁边还放着几十根木棒,大概是用来练习棒法的吧!
陈诚成与王闲老人战到急处,如两团乌云在飘荡,拳来脚往,不时发出碰撞之声,隆隆作响。这时,只见战得正鼾的两位老人如有默契一样身体稍有停顿,在地上猛踏一脚,挥拳向对方轰去,似仇人见面一般。“滋磅”,两拳相交,产生了一声巨响,两人各自被震退了十来步。
陈天奇张了张嘴,硬是没能说出话来。闻声赶来的几名少年只听得两老大呼痛快的声音,好戏却是没有看成。这就是早起的鸟儿有食吃了吧。
老人们看见越来越多的少年到来,停下手来,倒也没有弄出个鼻青脸肿来,不在继续。
老者陈诚成背负双手,点了点头;王闲老人沉声道:“都到了,还不开始,愣着干什么?”
有的少年开始跑起步来,煅炼耐力;有的少年提起木棒,舞起了片片棒花;有的击打着沙包,发出扑扑地闷响……。共有一十八人,都是十到十五岁的样子。
煅炼的项目都由少年们自己安排,两位老人则是穿梭在众人之间,不时加以指点。
陈天奇想起老人们的战斗,越发的努力,他知道多半是做给他看的。让他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因为在肉身境界并没有明显的等级划分,而且此地知识溃乏,也就没有设定标准。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能够达到什么成度就得看他们的造化和努力啦。这也纯属无奈,老人们就连自己是何境界也是分不清楚,只知未到最高巅峰也就是啦。他们也想走出去增长见闻,奈何凶猛野兽众多,时有窜下山来。没有他们的守护,这地方如何能住。
热闹的练武场渐渐地明亮了起来,一个时辰马上就要到啦,大多数少年已经是气喘吁吁,呼吸急促起来,豆大的汗水流个不停。只有四五名十四五岁的少年同陈天奇一样,脸不红,气不喘,依然气息幽长。
其中一名少年正在击打着沙袋,他身材壮硕,粗眉大眼,留有一点短发,比陈天奇还要高上半头,xìng格外向,好交朋友。一拳打出,沙包飞得老远,三个沙包在他拳下就像玩似的。此人正是王闲老人的亲孙子,王拳,也是陈天奇的好友之一。
另外一个土黄sè衣服的削瘦少年,舞动着一根木棒,呜呜作响,身手如猿猴般敏捷。叫做周童;三人倒是经常结伴入山猎取实力弱小的野兽。
剩下两名少年虽然也认识,由于住得远些,倒没有经常一起玩。
时间就像小偷一样,悄悄地溜走,陈诚成老人苍老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时间到了,需要做事的可以走啦,你们要刻苦修练,那样,才有可能进得了陵武宗,剩下的时间不多啦,多多把握。”说完,叹息一声,两老人转过身去,慢慢地消失在了少年们的视野。
老人们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了,众多少年并没离开,不能继续的修炼的少年,盘膝坐在地上稍作调息,又开始煅炼起来。
天下父母心,又有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龙成凤,他们宁愿自己辛苦一些,省吃检用,也要把子女养大成才。至于如此的凑巧,那纯粹是巧合。
陈天奇对晨练的情况一直看在眼里,只是今天的反常他那脑袋实在没有想到。脑袋念头一闪,既然这样那就都是不要落下啦,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河边的水鸟早已飞来飞去,早起的农民已经背回了一捆捆稻谷。
一轮金光四shè的太阳露出了笑脸,一群少年陆续的结束了晨练,回家吃饭去了。最后,剩下了陈天奇等五个功力深厚一些的少年。
王拳,周童停下了动作,对望一眼朝着陈天奇这里走了过来。另外两名少年见状,略作犹豫,还是走了过来。
陈天奇心想:“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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