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流氓!”
刘泉迷迷糊糊之中,突然听到一声娇喝,猛地醒转。睁开眼来,看见眼前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正惊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刘泉,目光三分带惊六分含羞一分似情,刘泉不由得心里一动。
不过这位姑娘却没有想到自己会给刘泉造成什么影响,她看了刘泉全身上下一眼,目光在刘泉的下身停留了一小会,刘泉忙把手上的书往重要部位遮去,对着她害羞地一笑,那位姑娘也对他笑了笑。然后她转过身去,大声地喊道:“有流氓啊!”
那些刚才还在那边吟诗作对的莺莺燕燕们连忙一个个提着裙角快步走过来。刚才带头提议要大发春意的嫩黄姑娘走在最前面,一见到喊话的女子就问道:“盈盈,怎么了?哪里有流氓?”
盈盈?这名字倒真的是不错。刘泉坐在地上,暗想道。虽然处境很尴尬,但他还是保持了一贯正确的审美观。
“就是他!”盈盈指着刘泉说道,目光再次扫过刘泉身上,看见刘泉手上的书,眼光有点停滞,但很快便移开了。
带头的姑娘也看到了刘泉身上,眼光流转,然后急忙移开,用衣袖遮住了眼睛,娇声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放肆!”
刘泉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脸上羞红一片,如成熟的水蜜桃一般,娇艳欲滴,让人看着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刘泉不觉地心头乱跳,手上加劲,这才勉强用书把作恶多端的龙头给压了下去。
“我……在下……路过此地,不知……冒犯各位,请见谅!”憋了好久,刘泉才终于说出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句话,真的是生硬无比。
“路过?有这样子路过的么?”这个姑娘脸上一冷,对旁边的一个姑娘说:“柳红,你去叫两个家丁来,把这个污人眼睛的流氓赶走!”
刘泉张大嘴,想要说什么,但却一时之间忘记了要说什么,本来还算伶俐的口齿一下就不懂得说话了。
“等等!”刘泉听到这个声音,大喜过望,心想终于还是有人想到了我。
“先拿件衣服给他穿上,免得人家说从我们这里走出去个不三不四的人。”带头的姑娘的话一下子就把刘泉心里刚升起来的一点希望给浇灭了。他不由地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别让你有一天栽在我手上,老子一定会让你很“好过”的!
两个如狼似虎的家丁一听今,其中一个马上就去找了一套衣服来。也不管刘泉愿不愿意,就往他身上套好。
刘泉看着身上遮着身体的衣服,心里一阵别扭。心中恨恨地说:别让老子找到机会,老子一定会让你们两个也做一回落水狗,还有燕菲你这个臭婆娘!然而还没等他感慨,两个家丁就拖着他往处走。刘泉虽然拼命挣扎,但终究弄不过两个人,加了腹中饥饿,只好任由着他们半拖半押着走了。
盈盈有些不忍地转过头,对那个姑娘说:“燕菲姐,我们就这样处置他么?”
那个燕菲拉着她,道:“好了盈盈,别说那个流氓了,我来跟你说说刚才我们做的诗,我昨晚睡得甚好,今早起来时,要不是啼鸟高叫,我都忘了起床。姐姐一进兴起,就得了两句,你且给姐姐斟酌斟酌。”
说完,她轻昂螓首,婉声吟道:“沉眠不觉晓,处处春鸟叫。”
正在被架着走开的刘泉一听到这两句话,心里一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两个家丁看见他突然停了下来,不觉一怒,喝道:“狗奴才,还不快点走!”
刘泉瞪了两人一眼,他的身材较高,两个家丁一遇他的目光,心里齐齐一颤,觉得有种被人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感觉,不觉恼羞成怒,正要拨拳暴打。
刘泉看见两个奴才正要动手,情急之下,连忙大声喊道:“我知道下面的两句诗!”
两个家丁不知道刘泉说的是什么,他们刚才也没注意听燕菲与众女的讨论。所以刘泉的话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影响,他们依然举起拳头,就要往刘泉那张已经让他们大生妒忌的俊脸上。
“慢着!”燕菲娇喝道,“你说你知道,那你倒是说说。如果只是唬人……”
说完她粉脸一沉,冷冷道:“休怪我无情!”
燕菲对自己深思了一个早上的诗句很有信心,她也了解自己诗社里的这些人的水平,其实大家都只是玩玩而已,也许盈盈可以对上,但也绝不会是在她刚说出来的这一会。
刘泉用力一挣,挣脱了那两个家丁的束缚。他整了整衣裳,又正了正头发,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衣着。
燕菲看着他的这番动作,微微有些意外,不过她心里暗想,要是你对得上,多容你装模做样一会,要是你对不上,一顿棍棒肯定是少不了的。
众女也好奇地看着刘泉,她们自认对不上这两句诗,对于刘泉声称自己会答,都有些惊讶地等着他将诗句说出来。
但这番打量下来,刚才因为害羞没有看清楚的刘泉的眉貌一下就全都映入了姑娘们眼睛里。
不羁的剑眉高耸入鬓,双眼炯炯有神,有棱有角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下子姑娘们都有些看得入了迷,突然醒悟这是一个刚才全身不着一缕的登徒子,全都羞红了脸,微微地低了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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