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霖故作高深,道:“亦有,亦无,天机不可泄露。尤姑娘你原本做何打算,现在亦做何打算,便是帮了我们的忙了。”
尤枫颌首,又再起身施了一礼,径自消失。不一会便传来王生惨叫,想来她是依原剧情那样去警告王生了。
唐霖苦笑道:“想不到又要在这次任务里装神弄鬼。”
李猛等最初三人想起bm时的惨状,如今那时的困境现在看来却只需努力便可通关,不禁也感慨而笑。封翔不解其意,等众人笑过一阵,方才问道:
“现在既然要和阴阳法王作战,我记得阴阳法王是一团气体,要怎么打才对?”
唐霖笑道:
“他既然是是一团烟,我们可能真的打不中他。不过,用火总能烧伤他。如果再不行,玉廷的‘黄光’是源自情感的纯能量,总不会伤不到他,还有风凌的电流。我的血髓珠应该也可以试试。”
刘玉廷点点头,应和道:“看我的吧。”
柳风凌却说:“我未必、能进入,电流推动。”
唐霖似乎并不太放在心上,说:“强者力量按这部片子的世界观来看,算是至阳至刚之气,总能对他产生效果吧。”
刘宇苦笑道:“这是不是太乐观了?”
唐霖轻叹一声:“我也知道这有点盲目乐观,不过仗总是要打的,我之前对尤枫说的你们也听见了,那并不纯是要说服她,其实也是我的推测。从这部影片反映的世界观来说,并不是不可能。”
“就算真是如此,最后他总会被太乙上人打败吧?”刘宇问道。
“确是如此。”唐霖微微摇头,“但是%……”
“你担心这也是他的目的。”李猛接话道。
“没错。这片子细想起来有太多地方没交待清楚了。若阴阳法王真如他所说的已修行千年,怎么会做事如此疏漏,在自己大本营被打败,而太乙上人打败他时,为什么又会烧毁自己的桃林,还有阴阳法界又是什么地方?”唐霖一口气说道,似是思考良久,“看片时大可当作剧本太烂,但当身处其中时,却不得不思考其中潜藏的事实。最后一场恶战,我控其中有所变数。”
刘宇点了点头,将一直包在布中的魔界来福枪从肩上取下,隔着包布轻轻抚摩:
“既然如此,我便教它看看魔血之弹的厉害。”
几人又商议一番战术之类,天色渐暗。尤枫又在众人面前显形,面色已变,向众人告别,说自己要立刻离开。众人心知她已感觉到法王妖气,此时逃离便会碰上二位道士,一时也不说破,便与她道别,然后去找王生。
王生妻子已醒来,见到众人,先是惊惧,听王生说他们是玉清观来的客人,心下稍安,取钱要王生出门买些酒菜接待众人。因天色尚是黄昏,离片中法王显身时间尚早,唐霖倒不怕他半路遇到法王,但心中也怕会有变数,便跟着他一路随行保护。所幸一路无事,王生定了些菜肴,又打了酒,用作招待。
众人也不客气,来到主屋,分宾主落坐,各自动手动嘴品尝,只是知道等下便有战斗,不敢吃饱,亦不饮酒。
时至深夜,唐霖装作掐算,说出夜里有妖怪前来之事,要王生夫妇留神,自己众人已换上作战装束,于晓晴也换上动力装甲,躲在偏房,主屋里只留封翔与王生装作讨论学问。王生已被唐霖所说之事吓得半死,哪里还记得什么诗书礼义,不过信口胡说,装个样子,但封翔是归国子女,亦听不太懂。其余众人便在偏房里装睡。
正装睡间,突然偏房门窗被一阵阴风吹开。刘玉廷灵感体质,对阴魂最为敏感,当下看出有六道黑影飞也似飘游进来,喝声“小心”,即时发动灵装束,掌中放出灵波光束打向黑影。那黑影并非普通游魂,乃是阴阳法王近臣,得传妖法,竟自挡开灵波。不想这灵波一击不中,化为光球弹开。光球放出幽光为灵力所化,竟将这六道黑影形像映照出来,虽然暗淡,但众人亦看得清清楚楚。
刘玉廷使出这一招后,不敢久持魔装束,便自回复原形,以能量戒指换上黄灯战衣外表。而幽光光球却不消退。
那六道黑影亦不迟疑,又自飞扑屋中六人。
唐霖命令道“你们先去主屋”,左手弹出妖骨剑,右手拈出三枚小型血髓珠,迎上黑影,先将血髓珠掷向较远黑影,再以妖骨剑刺杀近处之敌。三枚血髓珠在空中展开十字刀刃,飞转斩向黑影。
妖骨剑虽有实体,本是妖气所化,斩幽冥鬼物如斩实体,当即将四名黑影重创。另两名黑影一名被柳风凌一掌打中,掌中蕴含电劲,将它震退出屋外,另一名对上于晓晴,却见于晓晴发动电锯,装甲关节中流泄出怨念能量有如黑水,卷入刀刃,连同一起斩向黑影。那怨念之锯幽深凶戾,法王部下竟不能挡,被栏腰锯断,化作一道黑气,径被吸往东北天边不知几许远处。
其他黑影见状大骇,又因伤势太重,竟不敢上前,逃出门外。
另方面,刘玉廷跳出偏房,冲入主屋,只见滚滚白烟凭空卷向王生。刘玉廷不敢怠慢,将手一指,戒指中放出一道黄光,化为巨碗将王生扣在下面。白烟撞了几次,撞不穿能量屏障,径自后退,当中聚出一团红光,如流星般撞来。刘玉廷猝不及防,能量罩竟被撞碎。眼看那红光要吞没王生,偏房中远远抛来一簇触觉线来卷住王生,将他扯开。
刘玉廷知是唐霖援护,暗自后怕,再放一道能量罩将王生罩住。唐霖与柳风凌跳进房中,而李猛与于晓晴则出屋敌住门外一众被喽啰控制的凡人。刘宇不知觉间已不知所踪。
那红光又散为白烟,犹豫片刻,突然扑向唐霖,似要钻入他口鼻而入脑。唐霖将血髓珠如伞张开,以剑为骨,触觉线结如蛛网,白蜡覆满密不透风,又向白烟倒卷过去。
白烟尖端如触角已触及唐霖身上,被血髓珠倒卷如袋,纳入其中。片刻间白蜡片片破碎如鳞粉而落,触觉线密密盘卷而结为一体,成一空心球体。
唐霖只觉球体中关闭一股庞大力量,左冲又突,似要破出,他连忙操纵球体加以抵挡。球体中含唐霖妖力与关闭的法王妖气彼此相抗,竟成互相吞吃之势,彼此消耗之下,唐霖手中球体渐渐变为红色,其中脉络闪闪发光,高速旋转,表层不断枯化为碎片而剥落,球体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枯萎消失,而其中烟气也被消耗怠尽。
唐霖冷哼一声,左手剑收,掌底护甲内又滚出一颗血髓珠来。
屋中烟气旋如龙卷,聚于门口,猛地扑向地面,噗地一声,站起一个黑衣人来,鬼神面具两个眼洞之中红光烁烁闪动,正是阴阳法王。
法王发出古怪闷声,笑道:“呵呵呵,这位小友乃是妖属,不服人律,不管天条,何不与我一般逍遥自在?为何苦苦来管我的闲事?”
唐霖亦笑道:“你有你的逍遥,我有我的逍遥,你说我管你的闲事,我倒要说你碍了我的事呢。”
法王勃然变色(从外表上却看不出来),怒道:“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料你们二人,却奈何不得我!”
唐霖又笑道:“若在平日,怕是真奈何不得。”
这本是虚诈之辞,不料法王近日确是衰弱不如往日,此时听他如此说话,误以为他看破自己底细,心中惊怒,暗道:我虽不得发挥全力,又岂是你等小儿所能轻侮!更不答话,贴地掠行,瞬间已至唐霖面前,一双如爪黑手抓向唐霖面门。
唐霖小退半步,一旁柳风凌早掩杀上来,一声怒喝,左腿带起劲风,踢向法王心窝。
法王心知柳风凌并无法力,怎料到这一击来得如此快而且狠,被这一脚踢中,全身一振,脚上蕴含强劲电流力量已轰入体内,瞬间便被震退半步。柳风凌毫不放松,一脚过,借余势一脚扫向法王下盘。法王微微飘起,这一脚只扫到黑袍袍脚,并落到实处。法王单爪变向,径向柳风凌脖劲抓下。柳风凌所腕格开法王手臂,第三脚挟迅雷之势,扫中法王腰间。
法王又中一道电劲,悻悻而退。唐霖赶上半步弹出妖骨剑,瞬间刺上法王心口。
法王动起法力,硬吃唐霖一记。黑袍本亦是他法力所化,随他心念,瞬是变硬,这一剑竟刺不进去。
唐霖此剑乃从血髓珠中弹出,此时亦运起妖力,掌心顶住血髓珠,珠中妖骨剑化作笔直棱椎,高速飞转起来。
法王只觉这妖骨剑穿刺之力又强三分,冷笑一声,再运起法力,黑袍竟变得更硬,生生吃下这穿刺力道。
唐霖咬牙道:“莫逼我用这一招!”右手这一剑刺住法王不动,左手又现一枚血髓珠,比右手那枚红光更盛。心念一动,左手珠中开出四个圆孔,一大在前,三小在后。大孔中亦伸出同样棱锥穿甲剑来。
c级以上户愚吕妖力,可形成妖力组织与身体分离而正常作用,因此可形成自然动物绝不可能存在之轮轴结构。唐霖正利用此法将剑化为高速钻头。片刻间,左手棱剑亦高速转动起来,发出嗡声,声音渐高渐细,初时尖利,后竟不可闻,片刻间,血髓珠后三个小孔内喷出蓝色火焰来。
原来旋转时唐霖以剑身尾部产生蜡液,在剑尾与血髓珠孔洞之间用作润滑。此时旋转速度之高,磨擦热量令蜡液倾刻间气化、燃烧并从孔道中喷出,形成蓝色尾焰!
由唐霖出声,到这喷火钻头成形,也不过一、二秒功夫。法王惊觉这招厉害,心中却仍不服,只盯紧唐霖动静。
唐霖左手不疾不徐,缓缓压上法王黑袍,竟与右手剑刺在一处,左手剑着,右手剑撤,便在同时完成。喷火钻头刺中,唐霖左手加力,片刻间竟已穿透黑衣表面!
法王怒吼一声,黑衣片片炸裂,倾刻间爆成大团白烟,将唐霖包卷在内!
眼看唐霖失了着力处,身形不稳,分神瞬间要被法王得手,突然一股大风吹来。法王虽然法力高强,在此形态下仅是轻烟一团,片刻被吹离唐霖身边。
唐霖并不回头,只退了半步,收了双剑,说道:“干得好,玉廷。”
刘玉廷微笑,手上能量戒指闪闪发光。在他身后,两边各一排四个金光成形电风扇全力运转。
阴阳法王慢慢退至门外,此处风势渐弱,他得以抵抗风势。白烟滚滚,既不前扑,亦不聚合为人形,只是慢慢翻卷。他的声音凭空回响在院中:
“我倒看看你这宝物造风能造得多长久!”
刘玉廷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起来。能量水平下降的警告声,他听得很清楚。
僵持间,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炸响,如爆竹般。同时,一道鲜红火线从白烟边缘某处沿烧进去,深入白烟中心,又瞬间爆成一团腥红火光。
魔界来福枪,初次见面!
法王怒叫一声,又复聚合为人形,向背后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出。他不知这是什么法宝,心生忌惮,终于生了退意。只见他一手指向唐霖,厉声叫道:“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我若不报便枉称法王!”
声音阴凄尖利,如钉刮黑板、似爪挠玻璃,令人耳痛心烦。
说罢,法王又化一道火流星,径从半空走了。一众喽罗早被李于二人逼退,此时凡是还能动的,也呼啦啦跑了个一干二净。
清脆枪声再响,却是刘宇第二枪发出,子弹径追半空那道火流星而去,然而,于此一枪的战果,唐霖等人却并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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