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长,随我上楼,我便不信,在这长吉城里,还有谁敢不给我面子。”杨小郡王冷笑道。
说罢,推开伙计,自己‘腾腾腾’地向楼上去。
明道人轻轻一笑,在他身后缓步上楼。其他四个道人脸sè平淡,对满堂凡俗的忿郁视若不见,举步穿行而上。
杨小郡王来到三楼,窥得一间雅间,破门而入,看也未看,便对着里面的六个客人喝道,“你们几个,给我滚出去。”
雅间里的六个客人先是一愕,然后哈哈齐笑,一人说道,“猜来猜去,原来竟是找上咱们的头上。杨小郡王,今天你这个客,还真是请不了了。你也不看仔细,我这个桌上可也请了几位道爷的。”
事实上,此刻破开门,站在门口的杨小郡王一脸愕然,刚刚他破门后脱口便骂,却没看到里面桌上,赫然坐了几位道人。而与他说话这人,同样在这长吉城中极为身份,平素自己见到,还要以叔伯相称。
杨小郡王脸上一窘,退后半步,离开门口,躬身道,“原来是解叔叔,是小侄的错,您别见怪。”
那人潇然一笑,摇手道:“小郡王,别说解叔叔没提醒你,你在我这里撒撒野也就算了。其他雅间里你最好去也别去。今天这楼上,没有一个是你能惹得起的,你还是带着你的道人朋友去其它酒楼吧。”
杨小郡王闻言一惊,这个解叔叔平素和他父亲是极好的,绝不会害他。只是他却难以相信,这楼上雅间里的都是些什么高人?
解姓人见他不信,把头一摇,走过来亲手将雅间的门关上。
杨小郡王站在楼上,瞅着其它八间紧闭的雅间门,忽然心头一冷,进退两难,隐隐有大祸临头之感。
明道人刚刚踏上三楼,突地道心一颤,七八道强大的神念在他身上反复冲涮,几乎逼得他立时祭出道草才能相抗。他脸sè一白,心惊不已,知道不妙,在这楼上恐怕有不止一个道法强大的道人在,简直就是虎狼窝。
“小郡王,咱们快走。”明道人也顾不得脸面,连忙拉着杨小郡王就要离开。
“来了就别走了。过来给道爷倒酒。”一个yīn恻恻的声音飘忽着传来。
杨小郡王脸皮一炽,正要喝骂,却见明道人一边死死地捏着他的手臂,一边颤声道:“晚辈真虚道派明庆,一时失礼,打扰前辈,还望诸位前辈见谅。晚辈这就走。”
“哼!不过是个小辈,就敢在这里大呼小叫,作威作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道与你家真虚齐道人还算有旧,便饶了你,你快滚吧。”忽地,从另一间雅间里传来浑厚的声音。
明道人心底一松,知道此道人多半真与齐师叔有旧,虽出言斥责,实是替他出头解围。
明道人连忙向后连退两步,一只脚已经顺着楼阶倒退了半阶。
“谁叫你走的。给我过来,还有你那几个师弟一起来。什么真虚道派,惹得老娘不开心,先宰了你们几个,再去灭了你们道门。”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儿声音软绵动听,只是内容却令人不寒而栗。
明道人脚下一晃,差点跌下楼去,另一只脚说什么也不敢再退下阶去。半阶里的几个道人早听得不妙,闻言一颤,俱是惴惴不安地望着师兄明道人。
“嘿嘿嘿,老吉,你的面子没好使啊。这可就怪不得我了。算这五个小辈倒霉,我正缺两株道草入药,不如你便当做没瞧见,大不了我送你一株好了。”原先yīn恻恻的声音再度出声道。
浑厚的道音,所谓老吉者,‘哗啦’一声拉开门,一壮年道人走出来,挺身立于庭廊上,怒声道,“是哪个小娘们敢不给我老吉的面子,看老子干死你。”
“格格,好个凶哦。来来来,我便出来了,看你怎么干死我的。”一间雅间的门悄然打开,走出来一个女道姑。喜红道衣之下,身材玲珑曼妙,再向上看,却满头银发,面如鸡皮,好生丑恶的一张面孔。
老吉见到此女,登时一愕,显然没料到听起来娇滴滴的道姑竟是这般脸庞,生生吸了口凉气。闷哼一声,‘叭’地关上门,“去你娘的,异道六宗,殷河女修,老吉我管不了。”
“嘿嘿嘿,老吉,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那yīn恻恻的道音幸灾乐祸地笑道。
老吉在门里怒道,“林休休,你再他娘的叫唤,本道爷便去干你妹妹。”
此言一出,那林休休顿时没了动静。
“格格,你们这群臭道士,一个个表面正派,仙风道骨,背地里还不是欺软怕硬,见利忘义。”殷河女修嘲笑道。
就在她银铃儿般的笑声回荡在楼层里时,从最里间的一个房间传来一个带着酒气的声音,“我不管你们是何门何派,再吵吵,我就杀光你们。”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酒气薰天,醉意上涌的陶宝。
(大家放心,没太监,就是这几天忙的,太累了。更新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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