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牢牢默记下来。
接连一个月,陶宝就在湖底静修,有胡隐娘这样一个天迹境界道人在身边,他的进境之速一rì千里,远远超过自修之时。两人的关系也渐渐亲切起来。可惜,好景不长,胡隐娘似乎又陷入到了陌名的坏情绪当中,整rì里对陶宝非打既骂,呼来喝去,纵是陶宝百般忍耐,也无法再忍受了。
这rì,胡隐娘面带微笑着来到陶宝石床旁边,给他喂了颗她特制地灵药,又亲自出手运道诀帮他疗伤。
望着陶宝凄惨的样子,胡隐娘忽地幽幽一叹,“陶宝,此次伤好之后,你便离开这里吧。我一人幽苦惯了,你也知道,我xìng情不定,若你还在这里,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死在我手里。”
陶宝长舒口气,就在刚才,他还正愁怎么开口说离开呢。现在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见陶宝目露喜sè,胡隐娘轻叹一声,“也难为你能陪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独处这么长时间。离湖之法你是知道的,难得你没有乘我不在时不告而别。rì后若是有难,你可来这里寻我,我自会替你出头。”
陶宝连忙将口中灵药吞下,含糊地道:“承蒙胡前辈多番指导我道法,说是师也不为过,区区伤害,又算得了什么。”
“哦?”胡隐娘灿烂一笑,“那你不想走了?”
陶宝为之一噤,哑口无言。“这、这个,晚辈还有些私事,还是不耽搁前辈修道了吧。”
“哼!就知道你也不是好东西,口是心非的臭小子,快点滚开吧。”胡隐娘变脸道。
陶宝见她面寒如霜,心惊胆颤,生怕她xìng子再变,一掌拍死自己。
胡隐娘宛尔一笑,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脸,“别怕,我今天心情很好,不会杀你的。不过,我倒是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陶宝感受到她素手如脂般的滑腻,嗅着她吐气如兰的气息,纵是曾斩了美人心,也不禁地心头偷跳。
胡隐娘皱了皱眉,说道:“你怎么忽然道心乱了,莫不是离开这里你很高兴吗?”
陶宝大慌,挤出丝笑容道:“当然不是,我是见前辈美貌方才心跳的厉害。”
实真似假的话,却哄得胡隐娘眉毛舒展开来,轻声道,“相貌不过是虚幻之物,长生方为大道。你切记得,rì后万勿为女sè所迷,若是情yù难禁,自去凡俗间寻些美女欢乐一阵也就是了。”
陶宝讶然,料不到胡隐娘竟然会这样说。
胡隐娘仔细想了想,才说道:“我自幼六七岁时就入山修道,至今已有三千余年,便是进境天迹境界也两千多年了,这些年来却从来没有回归到我胡家本宗过一次,只记得有个哥哥,叫作胡隐宗,家乡在离此一府之隔的乌山府建成镇,不过千年岁月,宗族是否还建在都不得而知了。你若有空,便代我去看看,若还有祖宗余脉,能帮衬便帮衬一把,若是死绝了,也就算了吧。”
胡隐娘口气淡淡地,可见幼小离家,对这亲情血源确实已经淡薄到可有可无了。
“是。”陶宝应了下来。
胡隐娘从怀中取出两只小玉瓶,递给陶宝。“这里面一瓶是灵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另一瓶则是我的道血,你若是发现我胡氏有修道之人,且瞧着可堪造就的,就喂给他吃。道血之内藏有我一缕道念,可以助他修道大成。”
陶宝望着第二个小玉瓶,心中一颤,立时联想到自己神庭中神秘存在的幻仙草,莫非这也是祖上暗中传给自己的?
嘱托之事说完,胡隐娘轻舒口气,站了起来,淡漠地道,“我很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临走前,你要想办法将你的味道去除了。否则我就抓你回来受苦。我这就出去采药,明天回来时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了。”
陶宝早已习惯她的xìng情,待她走后,陶宝苦笑道摇了摇头,不明白刚刚自己怎么会莫明其妙地对她动了情yù。
去除体味非常简单,一个基础法术也就解决了。陶宝身无余物,倒也不用收拾什么,按着胡隐娘教他的法诀,离开了湖底洞府。
时值晚秋,湖水已经冰凉刺骨了,湖上水雾弥漫,经久不散,岸边的树木被雾浸的湿渌渌的,泛着暗黑sè的绿。
除了湖面,去岸边三里之地,也尽是雾气蒙蒙,由此可见天迹道法的不可测度。
陶宝旧伤累着新伤,虽有秘法和灵药,但想完全痊愈还需时rì。他便深入都铜山近百十里,寻了个极其隐蔽的山洞,封住洞口,开始闭关。
不过十余天的工夫,陶宝伤势尽去,不过他连番恶战,身心疲惫,到不想急着出山了。想想左右时近严冬,莫不如就在这山洞中窝上一冬,平静心气,凝练道法。
心中一动,道诀默转,将一只白玉盒取出,轻揭盒盖,道光散逸,鸽蛋大小的灵光石安静地落在盒中。再念道诀,又一颗幻光石落到手中。两颗相差无凡地天地宝石光辉四散,耀目夺魂。寻常大道士得之一颗,都要欣喜若狂,而陶宝身怀两颗,却要发愁自己要用哪一颗来闭关修炼。
望着左手白玉盒中的灵光石,陶宝微微一笑,幻光石中所藏一切,皆是由这灵光石而来,这一次,他便进到真正的灵光石中,看看是否能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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