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莲恩送回家后,回到了自己房间。
“真是孽缘。”我拿起口袋里那张用过的名单,看了看。然后用打火机烧掉了。
以后做事情应该更小心一点,最好不要涉及到身边的人。
我一边想着,一边整理着课本。那张又黄又皱的纸却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我面前。
只见上面出现了我从未想过的内容:“我是希勒。”
我头脑一片空白。你是希勒?哪个希勒?死神希勒不是已经死了么。这里应该指的是第二个希勒吧?是第二个希勒想可以模仿我么?
“你是哪个希勒?你在哪里?”我又飞快地在上面写道,这张纸似乎可以联通我与某个人的通讯!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再也没有任何内容在纸上出现。我有一些沮丧。“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多想,打算先洗吧澡放松一下,刚关上浴室的门。便发现一个人影从墙壁里慢慢的凸显出来。
“克尔,我知道你是墓地的指引者,但是你没有必要每次都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出现吧?刚刚才走掉,现在又跑回来做什么?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头也没回地走进淋浴间。拉上浴帘,打开淋浴,突然出现的水流声掩盖了周围的全部。
然而克尔却不顾这些,猛地拉开了浴帘。看他恐慌的神情,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这次在明亮的灯光下,我才看清楚,他其实有很高的个子。因为房屋太矮,他总是佝偻着背,手上提着一个总是泛着幽幽蓝光的犹如灯一样的东西。纱布不仅脸上有。全身也包裹着,像是一具活生生的木乃伊。
“克尔,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在人类世界是非常不礼貌的么?”我狠狠地指责者他。然后拽过浴帘。可是刚拉上他又拉开来了。“有事不能等我洗好澡再说么?”我对这个家伙有些恼怒了。
我再一次拉上浴帘之后。他便没有再拉开。我也没有再理会过他。
快洗完了,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于是对着外面喊道:“克尔,你刚刚要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我拉开浴帘。才发现,浴室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克尔已经不在了。只有水滴声还在敲击着鼓膜。
搞什么名堂。我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嘀咕着。
忽然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妈!爸是不是今晚要回来了?”
母亲在客厅看着电视:“对啊,是今晚的飞机。开了一个月会,总算有回来的时候了。”
“爸这次为什么会开这么长时间的会?”我故作疑惑地问。
“听说这次的会议的话题是和新闻里常说的那个自然死亡的事件有关。”
对于我,母亲丝毫没有防备。
其实我很清楚,像父亲这样全国都屈指可数的探员,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被特招参加会议的。讨论的话题,多半也应该是怎么对付我吧。殿夏既然是能够在内网里面安插“陷阱”程序,想必这次会议也会参加吧。如果不跟国际警方合作,他即使有能力也没渠道捉拿我。所以,等父亲回来打听一下消息吧。如果有关于殿夏的情报,那就更好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诶?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母亲放下手里的遥控器去开门。
“来了来了,这么早么?没带钥匙么?”打开门,父亲一如往常一样,一脸冷峻严肃的表情,棕色的风衣披在他那厚实的身躯上,显得饱经沧桑。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么?不是应该11点钟的飞机么?”母亲关起地问。
“是啊,后来由于安全起见,政府还是决定直接护送回来。”
“这样么?那辛苦你了!忙了很久了吧,早点休息。”
“是啊,很忙呢。一直在分析数据。”父亲一脸的劳累。
“爸!你回来啦?”
“啊?阿灵还没睡啊,明天还要上课呢吧?这么晚了,太拼命可不行啊。父亲对我挤了挤眼。
举着大拇指。
“恩!我知道了爸。说来这次爸去开的会议应该又是很特别的杀人案件吧?”
“你为什么这么说?”父亲笑的有些尴尬。
“因为你这么优秀的探员,每次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不会是由于一些小事情啦。而我觉得,当前最棘手的,应该就是新闻上常播的那个事件吧?”
“啊,是啊,真是瞒不过你呢。”父亲挠了挠脑袋说着。“你的推理能力真的有所进步了喔!很了不起啊。看来有我当年的风范,以后家业还要靠你发扬光大了!”父亲打趣地说着。
“话说回来,能说说细节么?”我重新强调了一遍重点,看样子似乎有什么不好说的隐情,父亲说话总跟我打岔。
“又被你看穿了,我其实也不是故意要打岔的。”父亲靠到了沙发上。点起了一根烟。
“其实,这事情内部有规定,不能对外说。”父亲看了看我。“如果我跟你说,你可不要泄露出去。做探员的嘴要严密。”我严肃地点了点头。终于要开始了么?
父亲盯着我许久,没有说话。一开口就说了一句让我震惊且许久无法平静的话。
“如果,你是希勒。我还是否该跟你说呢?”我不禁抖了抖身子。
父亲一看哈哈大笑起来:“看把你吓的。跟你开玩笑呢。”然后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你长大了,孩子。有些事情看样子也该让你分担一下了。”父亲凌厉的眼光中散发出从未有过的温柔。“其实,你那全国理科状元的成绩,而且以前有协助我一起破获过案件,再加上你是我的儿子,政府部门想要把你推荐加入调查小组呢。”
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你说的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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