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另一个纤瘦的女孩道:“我也来唱一首《一剪梅》,是易安居士的·红藕香残玉簟秋”她把手中的琵琶交给那高挑美丽的女孩,向前迈了一小步,开始唱道:“红藕香残玉簟(diàn)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唱完后,蓝凌海道:“你现在知道了吧,刚才那清真居士的《一剪梅》是正体,易安居士的《一剪梅》是变体,正体与变体相差虽有,但总得来说相差并不大,你填的这‘真情草原广阔’是正体还是变体?难不成你这小和尚比清真居士与易安居士都牛?能自创一体?”说完“呵呵”一笑,不再理会罗明成,只是sè眯眯地看着前面那美丽高挑的歌女,然后,他拿着罗明成给的那张纸,走到那高挑美丽的歌女旁,道:“这就是他写的《一剪梅》姑娘们,你们看,他写得如何啊?”
那高挑女孩玉手接过,轻声读过一遍,看了一眼罗明成,道:“似乎不太合体制。”
蓝凌海看着那女孩白晰的脖颈,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罗明成“哈哈”笑了起来,心里道:“让我这后世的盗版《一剪梅》来打败你这正宗的《一剪梅》吧!”
蓝凌海道:“你笑什么?”
罗明成止住了笑,道:“且听我的《一剪梅》。”说完,他拿起桌旁的稽琴,习惯xìng的试了一下音,随后那费玉清版的《一剪梅》那优美的前奏响起来了。
一句未唱,只是那优美而略带伤感的旋律就震住了雅间中的那三女一男。
罗明成笑了笑,开口唱道:“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由于技艺问题,罗明成做不到边拉边唱,他只好唱一断,拉一断,而且他唱得也不如费玉清好听,让他有一种有忙脚乱的感觉,这样使得这首《一剪梅》足足演奏了十分钟的样子才搞完。
终于演奏完了,罗明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没想到边拉边唱这么难,早知道应多练习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三女一男,发现那四人正呆若木鸡地看着他,眼睛都睁得老大,尤其是那个高挑的美女,她美目睁大的样子真好看,罗明成多看了她一眼,没想到那正睁得大大的美目突然眨了一下,竟是含蕴地向罗明成抛了个睸眼,把罗明成吓了一大跳。他赶紧转移目光,咳嗽了一声,道:“各位,我这首《一剪梅》如何?”
蓝凌海回过神来道:“意外,意外,这《一剪梅》连同中秋时的《梅花三弄》真的是你所作的?”
罗明成无耻地点了点头,将他人的艺术成果占为己有。
蓝凌海道:“我真不敢相信,一个几个月前还在到处走街串巷卖菜的小和尚,大字不识几个,竟作出了这样的曲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罗明成道:“没有什么,只是真情使然。”
蓝凌海道:“‘真情使然’?你小子什么时侯也会咬文嚼字了?真是奇怪,也许我真的应该相信你对我妹子是真心一片了。”说完他摆了摆手,向那三位姑娘道:“三位姑娘请先出去,我与罗小兄有点事要谈。”
三位歌女走后,蓝凌海道:“你不是要把这《一剪梅》送给我么,怎么对着她们三个就唱出来了?”
罗明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这个,这个,你想要啊,要不我改天再弄首新曲子给你?”
蓝凌海道:“要不亚于你这《一剪梅》与《新梅花三弄》的,而且要由我取名,否则,你和我妹子的事就免谈!”
罗明成大松一口气,道:“好,好,包你满意。”
蓝凌海道:“宋时轮那首《忆三国》不会也是你卖给他的吧!”
罗明成道:“这个,不可说,不可说。”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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