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沈仙子,怎么?苏辰前辈有什么交代吗?”那冷酷青年见着同道中人,话语依然十分冷酷。原来来人正是叶知秋学院的修真教授沈蓝烟。
“苏辰前辈已经开始闭关了,是杨前辈,给我几个小玩意儿来帮你们。”沈蓝烟说着又抛了抛手中的石子。
“法阵石?给你这东西做什么?难不成杨前辈还怕我们拦不下这几个凡夫俗子不成?”冷酷青年蹙眉道。
“哈!你真当他们是蝼蚁不成?”沈蓝烟冷笑一声,用力一抛,手中石子化作寒芒飞向高空。不多时,寒芒落下,均匀布在行政楼四周。
“天道令相,隐灵阵起!”随着沈蓝烟缓缓念出法诀,只见整个行政楼凭空消失不见,独独剩下滕云、安心数人待在一片空地上。
众人惊诧的看着眼前的空地,都觉嘴唇泛干,不知该说些什么。
鲁大威小心的向前迈了两步,在预想中台阶的位置完全变成了空气。索xìng一气冲到空地正中间,依然毫无所获,就似这本来就是一片空地一般。
“我去。”在空地跑来跑去的鲁大威最终放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被摔的迷迷糊糊的滕云甩了甩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空地大喊:“王八蛋,缩头乌龟啊!出来!”说着挥舞着双拳在空地上乱七八糟的打了起来,状极疯癫。
其余众人则看着这个疯狂的瘦削汉子默然无语。其中只有曾一起在孤儿院生活的安心能够理解滕云这疯狂的举动。
安心看着累趴下的滕云,想了想,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哼!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女人啊!”钟少南看着安心决绝离去的背影鄙夷说道。
“不许你这么说她!”趴在地上的滕云斜眼瞥着钟少南大吼。
“怎么?不是么?”
“你想死?”
“哈哈,要来打一架?来啊!”
“md,你小子等着,看老子能站起来了怎么弄你!”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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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濮高速上,一辆火红的奥迪tt在疾驰着。
安心看着仪表盘上不断上涨的数字,心里愈加焦急,浑然不顾路边的限速标志以及距离京城还有多少多少公里的指示牌。
濮城到京城不过二百多公里,在安心一脚到底的油门下,不过一个多小时便到了京城东郊。
京城东郊檀香山下,红sè的魅影沿着盘山公路疾驰而上,驶进半山腰一片别墅群。
车子径自驶向了最里边的一座庄园,巨大的铁门自动打开,显然门侧保安室的人看到了车牌。
庄园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派东方风韵,迥异于前边的一片西式别墅,显然是庄园的主人独自扩建的。
毛糙的停下车子,安心快速穿过一条条鹅软石小道,一条条迂回长廊走进庄园最里边的一处二层木质小楼。
“爷爷,爷爷!”安心呼唤着推开了房门。
打里边迎上来一位中年妇人:“是三小姐啊!您回来了?老太爷在静室呢!不好……”
安心不耐烦的应了句“张姨”便径自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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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并不大,装修的却极为雅致。
一身练功服的须发皆白老人轻轻依靠着阳台的木质围栏,手托一盏特别jīng致的紫砂壶,执壶而饮。
“你是说、那个倒霉的小子是你男朋友?家里什么背景?”老人浓眉紧蹙,尽管很疼爱这个半路归家的小孙女,不过一向有着很强烈门第之见的老爷子当年可是安心父母最大的阻力。
“爷爷,您之前不是说不会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了吗?再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求您去求求老神仙,让他救小秋一命好不好?”安心上前摇着老人的胳膊,虽然以前对于这个阻碍自己父母在一起的老人家很没好感,不过自从自己回了安家,老爷子对自己一直疼爱有加,因此那些不快也早已烟消云散。
老人很不符合他身份的牛饮了一口手中的茶,紧紧盯着安心:“你知道自从我们家从清末开始得到一些修真者做家族供奉之后,我们一共求了家里的供奉做过几件事吗?”
不待安心回答,老人自顾自说:“两件,七十年前求了一件,三十年前求了一件。每一件无不是为了救我们整个家族于水火之中。”
“不光我们,其他那些大世家都是如此。耗费无数钱财寻得修真者供奉,不到家族存亡的关头从来不敢去打扰自家供奉。老神仙喜欢你心xìng好,所以之前才会在你面前现身。但是,他心情好愿意随xìng,可以!我们却不行,因为我们相较于他们只是蝼蚁,蝼蚁,你明白吗?”
安心看老人将凡人说的卑微,不由更想起在濮城大那修真者的轻蔑,心里愈加烦躁:“好、好、好,不求就是,我先走了。”
脚步轻错,沉默以对路上不时路过的佣人打来的招呼,安心缓缓从原路走到车前。曾经与叶知秋在一起的景象仍历历在目,一行清泪不觉流下。
想着叶知秋同自己在一起时的一情一境,安心不由得想的痴了。直到不远处一栋小楼内传来喧哗,安心回神转头凝望,是自己父母住所的方向,想来是妈妈在家里知道自己回来了却又要走,便追来了。
再转头看着不远处的檀香山顶,咬了咬牙,不顾不远处传来的呼唤,上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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