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听了,对此深信不疑,摇晃炫耀着手中还微微散发出青烟的火枪,又得意说道:“中国人算什么?全世界最伟大的是我们大英帝国的女皇陛下,不是他们的大清帝国皇帝,我们的火枪能征服所有地方,轮船能行到世界任何角落,证明我们才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现在你瞧到了么,凭我们几个人的火枪就将这么多人吓得不知所措了,这些人连老鼠都不如,今天我就要他们承认自己是鼠辈!”
两个人得意洋洋,在那里,自以为是地说着。
菲利普目光又看向适才带头的那名清廷衙役,忽然用手中的枪对准了他,冷笑道:“你胆敢偏袒你们的人,我就先要了你的命再说!”
这名清廷差役平时虽然骄横,可是见到英国人将枪口瞄向了自己,一出手可能就将自己全身打成个马蜂窝子,逃无可逃,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惊恐不已,饶是他手下还带着二十多名佩带兵刃的衙门巡捕,可是见这些洋人说出手就出手绝不敢招惹这些煞星,胆战心惊之下,勉强硬着头皮瞧向菲利普,哆哆嗦嗦地求饶说道:“洋大人,几位洋大人,切莫生气,绕小人一命,你们说怎样处理这两个小偷我就怎样处理,只要你们不开枪就行。无论怎么处罚我都答应你们,求洋大人手下留情,绕我一命!”
菲利普见他样子,更是得意的一笑,“我现在直接动手就能将你们这帮中国人全都解决掉,还要你来处理什么小偷,今天这两个小偷一定要被我亲手处死,你们这些人谁敢阻拦,就叫你们也倒在我的枪口下面!”
对面的清廷差役半点话语也不敢说出来,只是连连点头答应。
李观鱼见这个英国人菲利普嚣张无礼,强横霸道,而旁边的那个美国人沙恩特却是阴损刻薄,带着流氓气息,两个人一个蛮横不讲道理,一个在旁边帮凶添火,瞧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又见这些官府差役在关键时刻面对凶神恶煞的洋人只会卑躬屈膝,讨饶求降,对其目光更增鄙视之感,这时候不由眉目一轩,右手轻抚腰间长剑。
沙恩特走上了两步,到菲利普跟前,低头缓声对他说道:“长官,这些中国人个个胆小如鼠,现在哪里敢不服从我们。我瞧,就在他们面前直接出手枪毙了那两个小偷,好叫这些中国人在白天清楚地瞧瞧得罪我们的下场,有了这次教训,他们下次就不敢这样,见了我们自然就会变得老实多了。”
菲利普听了他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话,更是认同,点了点头,说道:“对,我要叫这些中国人亲眼瞧瞧,得罪我们的下场是什么!”说完,就准备要举起手中的火枪,瞄准向跪在地面的那两个小孩。
他的手指还未扣动扳机,忽然有人大声叫道:“住手!”
菲利普一动,立即转头瞧去,只见附近有一人朝自己走来,那人身穿一件青衫,年龄三十来岁,却是走路显得微微一颠一跛,正是李观鱼。
菲利普和沙恩特眼神一动,发现走过来的人,立即警觉起来,不知对方想要干什么,同时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旁边的英国士兵见状,又一起将火枪口瞄准对向李观鱼。
李观鱼却连忙伸出双臂摇手,面带惊慌,开口大声道:“大王,两位大王!切莫开枪,我是来求和的,向你们讨饶求和的,求和的意思,你们的明白?”脚下步子不停。
菲利普听了他半中半洋味的话有些不懂,皱起眉头。
视向他的沙恩特有些出乎意料,不知对方到底是何意,眼神疑惑瞧向他,一时手中的枪不知该不该发射。
李观鱼眼神瞥视,见对方样子,脚步没有停顿,走到面前。
“站住,你是谁?”
菲利普见他又靠近,连忙盯向他又说话。
李观鱼依言站住,他见这两名洋人实在太过张狂,在这里完全不将周围的人当回事,手持火枪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眼见那两个无辜惊恐的小孩就要在对方手下丧命,关键时刻便挺身而出,大声出言,吸引了菲利普等人的注意。虽然他知道自己身负武艺,可是对方有了戒备,现在所有火枪齐齐对准自己,就算出剑的招数再快也没有绝对把握一举全部搞定这些人,便打算表面服软,先缓解对方的敌意。
毕竟,剑招的速度再快,也未必能胜过对方火枪里面子弹射出来的速度,没有把握之前不能轻举妄动,只有趁这些人不备才能出手将其全部搞定。
想到这里,他索性干脆不再想拔出长剑的念头,本来他左脚走路有些颠簸,现在更是故意装作一撇一拐的姿势,脸上带着乞求讨饶神色,嘿嘿地笑着道:“两位大王,两位远道而来的大王,消气,消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何必这般动刀动枪的呢?有句话说得好,有仇无仇本无仇,似怨非怨不结怨,人在江湖混荡,哪能和人没有摩擦意外,适才有人得罪了两位,还望两位大王,啊,是两位洋大人,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小事,哈哈!”
“嗯?”
菲利普面露疑惑,听不懂他嘴里叽里咕噜说些什么,不过见这个中国人走路跛脚姿势,脸上露出来的那股讨饶献媚的赔笑,以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便稍稍放松警惕,放下手里的火枪,瞧着对方冷然的一笑,不知他到底有什么事。
李观鱼依旧嘿嘿地笑着,趁机又向前接近对方几步。
旁边的人见刚才这些洋人随意放枪,凶狠张狂,十分畏惧,却见他一人向对方靠近过去,都是有些好奇注目看去。
白胜男也在人群,她刚才瞧到菲利普瞬间出手拔枪,随意瞄向空中一枪射击就将目标准确打落下来,知道个英国人很擅长施用手中的武器,火枪射击手法十分熟练,不似一般人,并不好对付。她若是手中有飞镖的话自信也能做到,但是相比较出手力度有所不如了,毕竟用手发射出的飞镖攻击和从对方手枪枪膛中发出的子弹攻击力量,还是有差距。
这个英国人手持短枪,精于射击,论起威力绝对不次于一名擅长暗器手法的武功高手,若是让他逞起威风,随意开枪射击,只怕在场的人谁也不好抵挡,不可小视。更何况,在他身后还站着十多名同样荷枪实弹的英国士兵,这些人若是毫无所忌在这里连续一阵开枪射击,纵然四周的人数量再多,也定然难以避免灾祸。
到这时,她才见识到外国人手中火枪的强悍威力,当真有些不好对付,可是现在见李观鱼反而独自一人上前,不禁十分担忧,生恐出什么意外。
面对洋人的火枪,李观鱼却是丝毫不惧,反而带着一脸笑意,犹似满面春风,对着菲利普两人伸手作揖,先行一礼,接着呵呵的一笑道:“两位洋大人,有话好说,适才不小心招惹你们的不过是小毛贼而已,算不得什么,两位大人身份高贵,何必跟他们计较,嘿嘿,就当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绕了他们的命就是!”
菲利普不明白他是何意思,手持短枪还未开口说话。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沙恩特审视打量他一遍,忽然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过来这里想干什么?”
李观鱼呵呵的一笑:“小人名叫李观鱼。”
“李观鱼?”
沙恩特眉头冷皱,反问道:“李观鱼是什么东西?我不认识!”
“嗯?”
李观鱼微微一怔,反应过来,打个哈哈一笑,接着道:“洋大人不认识,那我就仔细解释解释。李,上木下子,姓也,观鱼,水中观鱼,名也,合起来就是小人的名字,这么说,两位大人应该懂了罢。”
菲利普和沙恩特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瞧到了一丝疑惑不解之意,两个外国人谁能听懂他这么文绉绉的话?
菲利普眯起双目,瞧向李观鱼,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脸上神情依旧带着一股强势蛮横和冷然轻蔑之意,手中火枪一晃,开口道:“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不要妨碍我枪毙这两个小偷,你们中国人互相勾结,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货,你赶紧闪开,不要挡着,否则连你也一起杀了!”他不知这个人上前有何意,也懒得和对方绕舌头,索性直接干脆说出来。
“这些洋人倒是说话干脆,不像我们江湖打斗之前先来个嘴上交兵,竟是要直接准备动手了,倒是不好应付!”
李观鱼眼神微动,双手又抬起行了一礼,“两位大人不要着急,你们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来替这两个小偷向你们求饶的,我对两位大人绝对没有恶意,你们的,可否明白?”他边说边伸手比划,担心对方听不明白他的话。
菲利普更是听不懂他的意思,手枪对准他,不耐烦道:“你赶紧给我滚开!”
李观鱼连忙双臂上举,示意自己手上空无一物,对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威胁,讨饶道:“慢着,慢着,大人可不要开枪,我对两位大人没有一点恶意,你们不要动手开枪。”
菲利普哪里肯听,冷傲道:“你给我跪下!”
“狗屁洋鬼子,还想叫你爷爷在面前下跪,跪下就跪下,大丈夫站可站,跪可跪,这点算得什么了!”
李观鱼心中暗骂,便双腿一曲,还当真听话,直接跪了下来。
周围旁观的众人见他说跪就跪,当面向洋人跪下来求饶,都禁不住一阵窃窃私语,指点起来。
菲利普站在那里,见到他这般顺从的样子,忍不住仰起头好笑的一声,说道:“你很不错,嘿嘿嘿,说让下跪就下跪,实在胆小的很。”一边说着,缓缓放下了手枪。
沙恩特却十分细心,他那双绿眸眼睛又仔细瞧了瞧李观鱼,忽然伸手一指说道:“你,腰旁边挂着的那个东西,也丢到一边!”指的竟然是李观鱼腰间的那柄宝剑。
李观鱼眼神微动,他见这些洋人手里的火枪威胁甚大,为了避免误伤旁人,本来打算先假装投降引得对方放松警惕,然后趁机靠近突然出剑一举杀对方个措手不及,任他们手里的火枪再犀利也发挥不出威力,可是想不到这个美国人倒是鬼精,居然瞧出他腰间还挂着一柄长剑,担心他会突然拔出这把剑威胁到自己一行人的安全,命令李观鱼将随身的宝剑也丢出去。
“嘿嘿,洋鬼子倒是不傻,老子的算盘也能瞧得出来!”
眼见对方对准自己的火枪始终没有放下来,他虽然有些不愿却也一时没有办法,只得伸手解下腰间的宝剑,抬手轻轻一甩丢在几米外,全身再无一件兵刃武器,示意没有威胁企图。
沙恩特瞧到,这才完全放心。
菲利普轻蔑瞧着他,冷然道:“你想救这两个中国小偷,嘿嘿,那就先跟我承认你是个无胆鼠辈!”
李观鱼还以为对方会提什么要求,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个,便立即点点头,笑道:“这有何难?洋大人让我说,我说就是,我是个无胆鼠辈,我是个无胆鼠辈。”
菲利普和沙恩特见他说承认就承认,倒是很听自己的话,不禁十分开心,两人站在那里,忍不住都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惬意,“中国人真有意思,果然是无胆鼠辈,叫他们承认,他们就立刻开口承认了!”
李观鱼也抬起头哈哈的一笑,笑声比菲利普两人还畅快,“两位洋大人,你们何须让我承认是鼠辈,我李观鱼本来就是一个无胆鼠辈,何须还要承认?”
菲利普和沙恩特停止了笑,不由微微的一怔。
李观鱼又一笑,说道:“听两位大人的话是有些瞧不起鼠辈了,鼠辈又如何,身为鼠辈也有鼠辈的好处,刚才你们骂我是鼠辈,小人这里倒是有一首诗,说的就是无胆鼠辈,现在想写给两位大人瞧,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看看,欣赏欣赏小人的文才。”
“写诗?这是什么东西?”菲利普微微一顿,有些疑惑。
沙恩特似乎有所了解,转头低声对他说道:“长官大人,这些中国人经常会写一些念出来像唱歌的句子,还特别喜欢做出来念给别人听,有趣的很,咱们反正没事,就听听这个家伙到底会念什么?”
“嘿嘿,胆小如鼠的人还会作诗?”
菲利普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无事上来寻娱乐的,无聊之余能瞧瞧这个所谓的诗写出来是什么样子倒也不错,便后退了一步,视向李观鱼,手中的火枪轻轻一挥,命令他道:“你过来,给我瞧瞧你的诗,写的不好,我就枪毙了你。”
“好哩!”
李观鱼立即一声答应,双腿一弹站起身来,在洋人的注视下独自缓缓走到了那面挂着宣纸的白色墙壁前,毫不顾视周围的其他人,右手扯起那张纸直接撕去,扔到一边,然后旁若无人地拿起地上的毛笔,沾起墨汁,直接将白墙当成纸张,从容地在墙壁上写出来,字迹淋漓,黑色默默。
他在上面先题了“为鼠歌”三字,然后畅快写了下来:
人生来世都一样,纯朴少年乃是真。
当初少年在何处,化为万物落人间。
花花草草不得看,龙虎狮豹狼狗猫。
是龙非虎不是猫,是豺似狼不是犬。
是人非人不似人,是鼠非鼠不像鼠。
龙凤之辈为人敬,无能老鼠被人嘲。
人人愿化龙凤虎,唯有耻笑鼠辈忙。
洋人笑我为鼠辈,我自笑他不知鼠。
世上之人皆虎辈,哪知鼠儿命凄凉。
出身卑贱无所能,终日只为饱肚肠。
暗无天日自卑泪,敢问前途在何方。
鼠儿鼠儿命该此,为何不转投别胎。
龙凤就能有种乎?狮虎生来就无敌?
就算为鼠也不惧,前途坎坷从不弃。
大象压倒百兽王,反为小鼠啃食亡。
他人耻笑算何物,我自昂首对天笑。
微小身躯决心意,贯穿万里坚固墙。
落笔是
龙的传人
他一口气写下来,抬头又瞧了一遍,目光落在最后“龙的传人”四字上面,默然瞧了半响,然后“啪”的一声将毛笔甩掉,哈哈一笑,转过身来,一颠一跛地走回来。
“龙的传人,是什么意思?”
菲利普和沙恩特在旁边,瞧着白墙字迹,有些目瞪口呆。
李观鱼视向这两人身上所穿的笔挺军装和手中所拿的火枪,然后瞧向两人,恭恭敬敬地开口问道:“洋大人,你看我写的这首诗到底好是不好?”
菲利普怔怔瞧着这一行诗词,鼻端下面淡黄色的微卷胡须动了动,开口问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沙恩特摇头也不知晓,绿色眼眸露出疑惑神情。
李观鱼昂然挺起胸膛,笑道:“你们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这写的不是给你们洋人瞧的,是写给我们中国人看的。刚才你们不是说我们这些龙的传人都是胆小如鼠的东西么?你笑我们是鼠辈,可是鼠辈多了,心意决了,就连你们这些大象也能拱起来,莫要小瞧鼠辈,更不要小视无胆鼠辈,否则,结果会很惨!”说完最后一句话突然变得阴冷,多了一丝森森寒气。
就在这时,他右足向外快速勾出,脚尖微微一挑,就将地面平平躺着的那柄秋水涟漪剑点到了半空,紧接右手向上举起“啪”的一声牢牢紧握住了剑柄,随即就是一道快如闪电般的白色剑光飞扬而出,快准急狠,不带半点空隙,犹如白虹贯日,力穿江河!
剑法展现出来。
一剑到了中途顿时化为十多道剑影,分别笼罩住站在对面的每一名英国士兵身上,来势快疾,剑影如幻,剑丝如缕,任谁也逃不脱,正是幻影剑的绝招!
“你?”
菲利普、沙恩特以及站在附近的英国士兵,还未来的及反应过来,每人手腕都已经被剑锋迅疾划过,带起一丝飘扬的血色荡漾在空中,甚是好看。
所有的人一阵痛哼,手掌禁不住松开,原先手里持着的枪械全部掉落在地,手腕受创,无法轻易拿起地面的火枪。
菲利普和沙恩特大惊失色,完全反应不及,眼睛圆睁瞧向李观鱼,几乎有些难以置信,刚才根本没有瞧到对方是如何出的剑,如何一剑将他们所有人手腕要害击中,这一招攻击只感觉犹如闪电快雷,防不胜防。
李观鱼手持长剑,剑尖带着血迹,冷然一笑道:“洋大人,在我们的地盘上还轮不到你们逞凶,洋鬼子,若是想要逞凶,就回你们老家去。今天给你们留点情,要是你们还敢再这般嚣张,这柄剑下次刺的就不是你们手里的枪了,是你们的脖子!”
“混蛋!”
菲利普脸色惶恐,惊怒交集。
他原先手中火枪被击落,怒吼一声,强忍疼痛,受伤的右手这时往怀中一探,竟然又掏出了一柄精致短枪,尺寸稍小,威力不如先前所持的火枪,可是藏得隐秘,没有被李观鱼发现。他倒是也十分强悍,虽然手腕处被刺伤流出鲜血,还是五指用力握紧这支手枪,扣动扳手,轰的一声,射击向对面。
李观鱼连忙身形一飘,侧让闪过,没有被他这一枪击中。
枪声一响,周围的人群猛然听到枪响声音吓得又开始大乱,都向四处奔散,街头顿时一阵拥挤,小商小贩,妇孺小孩,争相奔走逃散,以至有人摔倒被践踏,一时间毫无秩序,混乱不堪。
白胜男在混乱的人群中听到枪响,神情一动,见李观鱼和洋人开始打斗起来,担心他的安危,刷的一声抽出随身长剑,“师兄,我来助你!”手持长剑,飞身疾扑过去。
轰的又是一声,这时候,菲利普连续射击向李观鱼。
青衫闪动,几声枪响过后,菲利普却没有射中目标,目露惊诧。
他凝目向前瞧去,眼前已经看不到人,忍不住一惊,忽然右侧一股猛烈的劲风来到,他还未看清楚对手来势就被碰的一拳狠狠击中面颊,惨哼一声飞身摔落到数米远处,手枪掉落在地,鼻血长流,眼眶欲裂。这一拳可着实分量不轻,他虽然精擅剑法,不过凭着武功精湛拳脚手法也不弱,此时的菲利普双手不能轻易施用火枪,枪法再厉害也白搭,就像一只被砍掉利爪的老虎有威力也施展不出来,赤手空拳面对李观鱼,那就不是老虎,而是一只被等待宰割的兔子。
李观鱼一拳击飞菲利普,背后风声急响,有人袭击过来,正是旁边的沙恩特。
沙恩特仗着人高马大,力量不弱,抬起穿着皮靴的右足对准李观鱼的腿部膝弯,呼啸风响,狠狠踢过来。
哪料到李观鱼脚法变动更快,右足迅速一转,反向对准同样踢来,两人双脚碰地一声正面相交,李观鱼内劲贯注右足,沙恩特纵然右足外面穿着皮靴可哪里能够抵挡得住,立即忍不住“哇呀”一声喊叫出来,惨叫连连,反弹似退回来,一阵抽搐,连忙伸手扶脚部。
李观鱼出手不顿,左右两腿连续而起,在半空中施出一个“鸳鸯连环”飞纵如燕,又是碰,碰地两声狠狠踢中沙恩特的小腹,沙恩特闷声痛哼,弯腰矮身下去,最后被他双足同时踹中胸口,力道劲猛,那高大身躯像是被长线扯起来的风筝一般,轰隆一声倒飞撞在附近墙壁再也站立不起,软软趴倒在地。
这下兔起鹘落,短短几招不过眨眼间,先前还十分嚣张蛮横,不可一世的英国人和美国人同时被干掉在地,短暂时间再无力起身。
李观鱼甩开长剑不用,直接拳打脚踢,狠狠教训洋人一顿,总算是出了先前一口恶气,神情焕然,觉得扬眉吐气起来。
余下的英国士兵见状,纷纷去抓掉在地的火枪上来救援,还未开始射击。
旁边又一柄长剑夹着劲风迅速砍来,白胜男过来相助。
她刚才见到这些外国人在中国领土毫无顾忌样子,肆意用手中的火枪伤人,此时哪里还客气,出手更是毫不留情,手臂扬起,剑尖一阵抖动变化,招招刺向对方的肩背,腰肋,大腿和脚部不易防备要害处,耳听得一阵痛哼惨叫,鲜血飞溅,英国士兵在她手下无一幸免,全都受伤,不是倒地不起,就是狼狈逃开,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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