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都市言情>游梦幻世剑> 第六章 白家有女 英姿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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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白家有女 英姿胜男(1 / 2)

 韦少英身负血海深仇,怀揣师父交给他的地图,决心定要报仇。

如今,这张十分重要的太平天国地图落到他的身上,那些想要夺取地图的清廷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师父在去世之前曾经告诉他还有一名同门的师兄,让他去湖南落霞山寻找那位师兄。

现在他自己孤身一人无力报仇,知道凭自己的力量绝不是清廷人的对手,本想先去寻找师兄,可是湖南离这里甚远,不知落霞山究竟在哪里,而且师父临死前没能对他说出师兄的名字,他从未到过广西外地,更不知道自己那位同门师兄叫什么名字,如何轻易去寻找。

他仔细想了一阵,觉得现在只能先就近投奔白家去。

白家也就是和韦家定下儿女亲事的亲家,住的地方位于广西柳州,距离这里不算太远,和他们韦家关系甚近,如今家破人亡,无处着落,他思来想去也只能先去柳州白家,等到安顿下来了再想方法寻找自己那位不知名的师兄,打定主意,便随身拿着那柄师父遗留下来的宝剑,只身步行向柳州行去。

柳州位于广西省境北面,在梧州的西北,乃是广西北方的重镇,虽然距离梧州本地不算太远,可是韦少英现在只身一人,除了一柄长剑外几乎一无所有,只能徒步而行,一路上不知经过多少风餐露宿,荒村野店,好容易才来到了柳州地界。

到了柳州,他便径直投往柳州城的白家。

白家位于柳州城东一条大街道,坐落大宅,门高府深,甚是醒目,这个白家也算是柳州当地很有名望的大户人家。

白家当家人就是韦少英的岳父,名叫白文渊,名字虽然带着一些儒家气息,可却是柳州当地数一数二的武功大家,精通武艺,凭着自己的名望在柳州本地开武馆教人学武,他所开的白家武馆乃是柳州一带最有名的武馆,各地前来慕名学武的人着实不少。白家广收门徒,结识柳州当地的各个社会名流,可说是影响不小,论起家门名望还要在梧州的韦家之上。

白家和韦家早就结识,因为白家有一女,韦家有一子,白文渊和韦中昌两人便互相定下了儿女亲事。

白家的女儿名叫白胜男,因为是白文渊独生女,犹如掌上明珠,年方十七岁,正好小了韦少英一岁,不仅长的漂亮美丽,而且因为自幼跟随父亲学武,更是练得一身好武艺身手,英姿不凡,论起相貌资质可谓出众少有,乃是柳州本地数一数二的大家小姐,和韦少英绝对算得相配。

韦少英和白胜男定下亲事之后,因为还未正式过门娶亲只见过几次面,不过两人都是互相欣赏,心怀喜爱,虽然不能说青梅竹马,也是两情相悦。

韦家本打算最近一两年就准备正式迎娶白家人,却料不到突然发生了大变故,闹得家破人亡,如今韦少英只身一人前来避难投奔,白家人见到了遭难之中的韦少英,不仅没有嫌弃反而热情接待,请进家中照顾。

白家的当家人白文渊坐在厅上,和韦少英说了别来之事,闻听韦家的变故,吃惊不已,“竟然有这种事?”

韦少英便将详细经过说了。

白文渊听完不仅十分气愤,他和韦中昌关系不错,心底颇为感伤牵挂,不及停顿便立刻派了手下人赶去梧州,专门打听如今韦家人的下落如何。

安排好这些事,他又瞧向旁边的韦少英说道:“少英,你放心!咱们两家既然早已定下儿女亲事,那就是一家人,白家就是你们韦家的地方,唉,既然现在你们家遭此劫难,我怎能不管,只可惜我身在柳州距离你们梧州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事到如今,这件事你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对我说就是。”说完,又叹了口气。

韦少英家遭变故,孤身流落投奔到这里,一路上颠沛流离,现在见到白家人对自己这般热情招待毫无嫌弃之意,犹如自家一般,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不禁走上前躬身一拜,对白文渊道:“岳父大人,少英多谢!这般相助大恩,少爷铭记在心,不敢忘记。”

白文渊却不以为然,“诶,少英,你这么说就是太见外了,咱们两家关系这般好,此时你家遭逢大难,我岂能不帮?”顿了一下,想了想,接着道:“你和胜男定下了亲事那就已经是我们白家的人,现在你过来就暂且在这里避一避再说,柳州不是梧州地界,只要你安稳呆在这里,外人也未必能寻到这里来。”

韦少英点点头,“只是少英被官府通缉,梧州知府和我们韦家结下了仇恨,一直派人捉拿我,我到这里怕连累了你们。”

白文渊却一笑,道:“那又如何,梧州知府权力再大,他还能将手伸到我们柳州这里不成?只要有我白文渊在柳州地界,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这里轻易动你分毫。你放心,在这里就算柳州知府大人都是我的至交好友,平时也要卖我三分薄面,我就不信有人敢来这里轻易动你!”话语显得十分自信,丝毫不惧捉拿韦少英的对头。

韦少英见白文渊这般照顾自己,想到自己毕竟是被官府通缉捉拿的人,更是担心会连累白家,说道:“岳父,你有所不知,那梧州知府诡计多端,心肠歹毒,诬陷我家暗通太平天国,是朝廷反贼,故意谋害我们全家,如果这件事情传到柳州这里,恐怕因为我一人的事情牵连到你们。”

“哦,还有这等事?”

白文渊点点头,说道:“嗯,少英,这些话你不用多说了,我自有分寸。这些天你就安安稳稳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等风头过去了再说,纵然外面的人想要拿你,只要我们白家人不说,官府的人怎么又能寻到这里,我先尽力派人去打听你父母家人现在下落如何。”

韦少英感激不已,走过去拜倒在白文渊面前。

白文渊见状,脸上微微一笑,伸手拉他起来:“少英,你这是何意?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像你这样的俊杰年轻人,我倒是一直心里喜欢的很,再加上你和胜男的亲事,这件大事不管怎样,我也要出手帮一帮,外面的事情自有我替你主张,你不必多操心就是。”

韦少英见他这般说,便点头答应。

白文渊一笑,接着道:“你过来一路劳顿,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对了,顺便见见胜男,唉,这丫头老长时间没有见你,以前总是有事没事惦记着你,现在你来这里,正好可以和她见面说说话。”

一听提到白胜男,韦少英顿时脸上一喜,心头生起一股甜蜜味道。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院中一个年轻女子声音响起,十分清脆悦耳:“爹,我听说少英哥来咱们家了,便特意过来瞧瞧他,他现在你这里么?”

白文渊听到自己女儿声音,不仅脸上又是一笑,对他道:“你瞧瞧,我刚提到这个丫头名字,这丫头就自己过来了,少英,你现在出去见见胜男吧。”

“好!”

韦少英点头,他站起身还未走出门,迎面就碰到迈步走进来一名妙龄女子,两人正好在屋门口互相对面,不由都止住了脚步。

这名年轻女子一进来客厅,顿时就映照得厅中多了一股靓丽青春的感觉。

只见她穿一身浅黄色衣装,长袖长裤,面面俱到,优雅大方,额前的头发束拢,身材欣长标致,容貌生得十分靓丽秀美,整身打扮给人一种风姿楚楚,落落大方的感觉,一眼印象就难忘,更加难得是她想来因为从小学武和普通人家女子有些不同,浑身带着一股寻常女子少有的英武气势,显得英姿清丽,姿容撩人,犹胜须眉。

胜男,果真是英姿胜男,犹胜过普通男子一筹,着实令人见了忍不住感到赞叹。

不用说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女子正是和韦少英定下婚约的白胜男了,也是白文渊的女儿。

韦少英乍一见到这位相貌气质出落得如此出色的女子,脸上露出惊喜神色,知道她从小跟随她父亲学武,不仅学得一身出色武艺,更是养成了一副直爽豪迈的性格,不差寻常男子多少。他好长时间不见白胜男,此时再见到她,觉得对方容貌身形更加出落得秀美成熟,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喜欢。

“少英哥,你来了!”

白胜男满面春风,满带着欢喜之意,一见到他便开口说话,语音清脆,圆润悦耳。

“胜男,好久不见你,想不到你比以前生得更好看了,我来看看你。”

韦少英瞧着她,虽然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可还是有些痴痴地开口说道。

“扑哧”

白胜男抿着嘴一笑,脸上更加欣喜,却眉头装作冷然的样子,轻哼的一声:“一见面就夸奖人家,是真心的还是假情假意说出来的?甜言蜜语,讨嘴皮子的话我可不愿意听,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长得不好看了,是不是?好啊,小心我给你一剑瞧瞧!”说完,右手带的一柄长剑就虚晃一记,轻轻巧巧的带着剑鞘点到了韦少英面前。

韦少英见到来招,知道对方只是随意出手,也不在意,便自然举起手来轻轻向右一格,不着边际地就悄然化解掉了她这一招。

白胜男惊咦了一声,撤回手里的长剑,接着笑道:“少英哥,想不到这一段时间不见,你的武功比以前高了不少,真是难得。”

韦少英听她称赞自己,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不过这些时间我多抽了一些时间勤练武功罢了,可比不上你。”

白胜男听得他又夸赞了自己一句,更是心里高兴,伸出右手捂住嘴瞧着他格格的一笑,笑意好似春风柔和荡漾,她仔细瞧向眼前的为韦少英,见对方隔了这一段时间不见也变得成熟了,站在那里显得昂然笔挺,多了学武人的沉稳,她瞧着眼中满带欣赏钟情。

白文渊见自己女儿一上来就和韦少英打闹说笑,显得熟悉亲热,便在旁边微微一笑,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性,总是喜欢有些没大没小,不服管教,便向她瞧了一眼,口中训斥道:“胜男,你多大年纪了,还怎么一见面就跟你少英哥来一剑,没大没小的,真是,还要我训斥你多少遍才能改?”

白胜男立在那里,听了父亲的话却是不以为然,笑了一下,“哼,爹,女儿就是这个脾性了!不管怎么着也改不了拉,你训斥我也没有用,刚才我见了少英哥不过是有些好奇,稍稍出招试试他现在的武功怎么样了,他若是不喜欢我的话,那就以后别娶我!”

韦少英呵呵一笑,说道:“胜男,要让我不娶你,那可不会答应。”

白胜男更是高兴,不满的朝白文渊瞥了一眼,“爹,你瞧了没,还是少英哥比你会说话。”说完,又是格格的一笑。

白文渊见到韦少英和白胜男两人站在一起,显得郎才女貌,合适般配,暗自也十分满意,只是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没有奈何,无奈一笑,面色缓和下来道:“哼,我真是服了你这个丫头了,你一个女孩家的,就不能学得大家闺秀点,整天没事动刀动剑,没规矩,哪有一点女孩家的样子,我真后悔以前为何要教你学武功!”

白胜男却丝毫不让,紧跟说道:“爹,不是你以前教我练武的时候要我这样么,说学武人就该当有学武人的样子,现在女儿这样了,你为何又对我不满意了?”

白文渊无话可说,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从小被娇宠惯养习惯了,性格不免有些莽撞直率,少了普通女儿家的知书达理,温柔懂事,也只得摇了摇头说不出什么。

见白文渊不再说话,白胜男奇道:“咦,爹。你叹什么气啊?今天我又没招惹你生气。”

“哼,你给我惹的事情还少吗?”白文渊可是败给这个女儿了,不愿跟她多斗嘴,便转头道:“少英,你也瞧见了,这个丫头还是跟以前一般的脾性,唉,都这么大了,反而越来越没有女孩家的矜持达理了,以后你娶了她可要好好管教管教胜男,莫被她欺负了!”

韦少英一笑,心里十分高兴,开口说道:“没事的,胜男向来是这样,我其实倒喜欢的很!”

白胜男站在那里,语笑嫣嫣道:“爹,你看,少英哥都这么说,是你不对吧!老拿我训斥说话,我平时好端端地又没招惹过谁,可你还是训斥我,以后我可不愿理你了。”

韦少英不知是何事。

白文渊好气的一笑,说道:“这件事说出来还怕人笑话,幸好少英也不是咱们家外人,说了也无妨。胜男从小跟随我学武,所以经常去我开的武馆,时间长了就跟里面练武的人都熟了,后来,我见胜男的年龄越来越大,一个女孩家的,整天在武馆跟那些学武的男子呆在一起也不像话,本想叫她回家呆着哪知道却管不住她,这个丫头整天还是有事没事就往我的武馆里面跑。”

他说到这里又轻叹一口气,“前些天,我们柳州本城也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子弟在我的武馆中学武,本来好端端地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了她,她居然提出要和人家一对一单挑独斗,你说一个女孩家和别的男子随便动刀动枪成何体统?那个大户人家子弟因为见胜男是个女子也没在意,便仗着学过武艺就和胜男动手比武,结果哪知道这丫头居然最后把人家的腿给砍伤了,还提着剑一股劲追到家里面,被人家报官,弄得官府的人还以为她故意行凶伤人,我好不容易才将这件事摆平,就是不怕费劲,也丢不起这个脸面,唉,我说出来都怕惹人取笑!我便再也不叫她往武馆里面去,可这个丫头就是不听,还三天两头往武馆里跑,唉,真是女儿家年龄大了,老爹都管不住了!”

白文渊连连唉声叹气,显得无可奈何,又话锋一转,对他道:“少英,你现在过来这里正好,可以帮我牵住这个丫头,以后给我好好地管教管教她,省得她再给我到处乱跑,惹是生非!”

韦少英听了白文渊一番话也不禁觉得有趣,忍不住脸上露出一笑,不禁心道:“胜男从小学武,生性好强,而且在家里面一向被人宠着难免有些骄横惯了,那个大户子弟招惹了她,想不到竟然会被她打得这么惨,倒是有些好笑。唉,其实要说起来,我当初又何尝不和她相像,凭着自己练了一身武艺就处处争强好胜,若不是因为如此,只怕当初也不会轻易得罪了那梧州知府,以至现在被人害得家破人亡。”

想到这里,不由心里又是一阵感伤。

当初他少年心性,仗着会武功天地不怕,待得后来在强敌对头面前吃了亏才渐渐清楚认识到世间艰难之处,如今经历了一番磨难和波折,他的心性也渐渐成熟,变得稳重起来。

白胜男却站在那里,显得趾高气扬,不肯服从白文渊的话,冷声地一哼,“爹,谁要到处乱跑拉,你整天叫我呆在家里闷也闷死了,还不如去武馆瞧瞧人家练武有趣,你不要我去,我偏要去。”说到这里,又转过头问道:“少英哥,你突然过来这里,是不是你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我听人说,你家里被官府人查抄了,是真的吗?”

韦少英听她问起此事,脸上黯然神伤,有些默然不语。

“诶,你这丫头!嘴巴是漏斗不成?”

白文渊在那里眉头一皱,怒声训斥女儿道:“怎么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少说这些话了,这些事情我自有主张,你们不要操心,胜男,你今天难得刚见到了少英,正好带他一起出去散散心,你们两人老长时间不见了,一起伴着高兴高兴也好。”

白胜男听了父亲的话,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吐了下舌头,脸上有些歉意,微笑道:“嗯,我知道了。少英哥,这次你到柳州,我正好带着你出去随便逛逛,我们柳州城可是热闹的很,什么都有,说不定比你们梧州那里还要热闹呢!”这番话倒是显得懂事。

韦少英心情沉重,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散散心,和她两人一起相伴出去倒也不错,点了点头:“嗯,那也好。”当下他和白胜男不再多说,告辞了白文渊一起走出门去。

瞧着二人出去,白文渊坐在那里,瞧着韦少英离去的背景,想到韦家发生的大事也暗自十分担忧牵记,他虽有心相帮,可是毕竟梧州距离这里太远,他纵然在柳州本地有不小势力可是也鞭长莫及,恐怕对韦家发生的事情爱莫能助,如今只能尽力想办法看看能否挽救了。

这时,他站起来先收起了担忧心情,又暗自道:“胜男这个丫头,平时总免不了让我多操心,现在少英过来这里也倒好,正好可以牵住她的心,让她安安稳稳地呆在家里,等过些时候我就给他二人寻个吉日成了婚事,省得她还整天这般风风火火地往外面跑,给我惹出麻烦事!”

再说韦少英和白胜男出了白家府宅,到了城中大街。

两人闲步走在大街上,浏览观赏周围的风景人物,随意赏心。

柳州城街道宽阔,楼阁房屋林立,商铺酒店比比皆是,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论起繁华富庶程度更在梧州之上,白胜男和韦少英两人随意逛街,一路上有说有笑,可是韦少英跟随着她行走,却是无心欣赏街道风景,脸色沉郁,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白胜男知道他牵记自家的事情,一边带着他行走,一边不时向他笑着解说周围的景致,盼望他能变得高兴起来,可是见他一直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没有兴趣多关心其他事情,便停住脚步,对他说道:“少英哥,我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因为刚才我无意间说错的话惹得你有些不高兴了?对不起,少英哥,我这个人就是想起什么说什么,话语从嘴里说出来就忘了,要是先前有什么错话真的叫你感到不高兴了,我跟你道歉,都怪我适才在家中说话口无遮拦,你千万不要心里在意。”

韦少英听了,不由转过头视向她。

见她一双靓丽秀美的眼眸正瞧着自己,目光带着关切和歉意,他知道这个白家妹子虽然表面看上去有些强横刁蛮,出言无忌,可是其实内心纯善,待自己向来温柔亲切,从未有过什么真正刁钻蛮横的举动,自然不会对她刚才的话在意,又见到她这般关心自己的样子,内心很是感动,笑着说道:“胜男,你误会了。我只是一直担心我父母现在的安危处境,你们家收留了我,你又对我这么关心,现在我孤身一人无处收留能够托庇在你们白家,那就是对我恩情不小,我怎么还会怪你呢。”

“哦,原来是这样。”

白胜男听他这么说,脸上才露出温馨的一笑,甚是欣喜,“少英哥,哪有什么,咱们两家关系向来亲近,你们韦家的事就是我们白家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爹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早就派人去梧州专门打听韦家伯父伯母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你现在就是空担心也没什么用,不如咱们一起在柳州城好好散心,轻松高兴一下,其他的事情等我爹得知确切消息了,咱们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韦少英微微一怔,刚见面时候见她说话鲁莽蛮横,颇有大家强势小姐的风范,可是想不到现在却为自己想得这么周到,说话也有理有据,言语关切,心想果然是女孩家长大了,不仅是相貌气质就连说话处事也比以前改变了不少,不由更是喜欢。

他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索性不再想那么多,和白胜男两人在柳州城好好观赏风景,缓解这些时日的疲惫劳累。两人在城里闲逛游玩了一天,韦少英觉得心中舒逸了许多,气色渐好,整个人也恢复到以往的神清气爽模样。

晚上回到家中,白文渊见到韦少英的样子,也心里甚是高兴。

吃过晚饭,白文渊就将他独自叫到了自己的屋里。

原来,白文渊派人打听消息的速度甚快,只过了一天时间就从梧州那里传过来打听到的消息,听说梧州知府以韦家暗通太平天国贼寇的罪名已经将韦家人全部打入大牢,过得两日只等上报朝廷以后,就准备将韦家人全部斩首处置,韦少英父母只怕不能幸免。

因为当时太平天国活动十分猖獗,影响日益扩大,震惊南方,清廷政府绝对不敢掉以轻心,尤其对是和太平天国有串通勾结的事情严厉处置,借以安定局势,所以韦家人只凭梧州知府捏造的罪名就足以全都定为死罪,一律无赦,对于这件事,谁也不敢轻易重新翻案,唯恐得罪了上面的朝廷。

白文渊纵然在柳州地界交际甚广,势力不小,对此事也无可奈何。

韦少英听得自己父母被那梧州知府陷害为死罪,心里面对其愤恨无比,目呲欲裂,直欲杀了对方才能消解仇恨,站起身来,忍耐不住就要准备立刻只身赶回梧州杀掉梧州知府报仇血恨,幸好被白文渊及时阻拦住,才没有冲动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也冷静下来,颓然坐倒,知道自己一个人势单力弱,就算能回去也奈何不得那权势遍布梧州地界的梧州知府,他借着白家才躲避过了对方的追捕抓拿,实力差距太大,根本无法报仇,最后只能黯然一人回去房中,闭门不出。

白文渊得到这个噩耗,空自束手无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韦少英,他本想尽心相助,可是那梧州知府定下韦家暗通太平天国人,证据确凿乃是一等谋反大罪,朝廷下达命令无赦,谁敢反驳干涉,他自然也毫无办法,只能作罢。在房中想了一会儿,他担心韦少英激愤下做出什么冲动事情,便又将白胜男叫了过来,嘱咐女儿这些时日好好照顾韦少英,安抚其情绪,以防他一时激愤下做出不明智事情来。

白胜男甚是懂事,对父亲的话一一答应了,不说其他,独自前去细心照料韦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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