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都市言情>游梦幻世剑> 第二章 有功夫 无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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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功夫 无懦夫(2 / 2)

二人身影渐渐消失在大街道上,这时又有声音传来,听着是那卖唱老者的声音。

唱腔断断续续飘过来,似又是诉说侠客的曲子,却是少了之前的侠义热血,凭自多了几分哀凄委婉,令人怦然心动。

侠客好似一场梦,梦醒梦迷无处分。

少年空谈游侠梦,岁月改变人模样。

行时匆匆落睡闲,半生半梦浮心间。

老来心悔空追意,已是满身落寞腔。

白云流水付青山,短歌暮声催命长。

孤独榻上夜不寐,胡琴蹒跚影惆怅。

一曲悲惋小调结束,离去的卖唱老人身影也消失不见,化为空结。

韦少英站在那里瞧着,感觉先前的曲调仍然环绕在耳边,久久不绝,心底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感受。

“少当家,咱们走吧!”王昌朝在旁边对他道。

韦少英点头,转身上马,王、刘二人紧跟其后。

三人一坐上马背顿时感觉心里踏实起来,提起缰绳纵马开路,驱开围观的人群,先前众人都瞧到了韦少英的武功厉害,在官府人没赶到之前,谁也不敢伸手阻拦。三人带上后面跟随的随从,马蹄脚步声纷乱响起,一行人趁着官府人还未赶到,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了。

韦少英家住在距离梧州城不远的韦家镇,这韦家镇规模不小,约有七八百户,数千人口,乃是当地有名的大集镇,比较富裕。

这座镇子虽然叫做韦家镇,并不是镇中姓韦的人家占大多数,而是因为镇上有一家豪门大户姓韦,在镇里面影响极大,所以便改称叫做韦家镇。

而韦少英就是出身这座镇上的韦姓豪门大户,是韦家之中唯一独生子,韦家的少公子。

韦家老爷名叫韦中昌,已经年近六十,岁数不小。

他二十岁时候开始经商营业,逐渐家业兴旺起来,最后成为镇上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户,家财积累万贯,后半生都享用不尽,可谓半生辛苦操劳终有收获,到了中年唯一不足的是一个子女也没有,后来韦中昌迎娶了外镇一位富家小姐,这富家小姐虽然年纪比韦中昌小了近二十岁,却是生得年轻美貌,还善于操持家务,并且为韦中昌生下了唯一独子,取名叫韦少英。

韦中昌一生奔波操劳,中年才得子,欣喜之情可想而知,所以对自己这个儿子可谓是看重之极。

韦少英出生在这个豪门大户里面,虽然论权势不及官府,富贵不及王公贵族,不过也是条件优越,家中一切应有尽有,但有所需无不满足。

韦中昌只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希望悉心好好培养他,将来使得这个儿子倍有出息,能够光宗耀祖,兴旺韦家!

韦少英还果真不负他的期盼,从小聪明伶俐,天分不错,随着年龄增长渐渐长大,不仅相貌生得越发英俊潇洒,而且俊英不凡,倒是真不愧了少英这个名字,加上这是家中唯一的血脉传承,韦中昌和韦夫人更是对这个独子喜爱尤甚。

韦中昌见到儿子从小喜爱学武,便出资聘请外地有名的学武师父前来家中传授儿子武功,这韦少英也是勤学苦练,加上资质优越,如今还未二十岁就已经练得一身本领不凡,精强有力,远近闻名。

韦中昌夫妇见儿子这般出众优秀,更是心里十分满意,眼看儿子年龄渐大,便在别处又为他寻了一门合适的亲事,这门亲事也算门当户对,对方也是广西本地人,乃是出身广西柳州的一家武馆教头,在广西一带武林也算威名甚旺,家资殷厚,而且家中也只有一女,年龄和韦少英相当,双方论起相貌资质都十分般配,乃是天作之合。

双方本待就近选个时间,准备正式定了两家的婚约,可是,哪知道今日韦少英在家中觉得学武烦了,便带上教自己武功的两位师父王昌朝和刘学艺离家外出闲逛,却在梧州城失手将知府家儿子当众打死,闯下滔天大祸。

韦家府宅庭院之中。

韦中昌坐在堂内,正巧见到韦少英和随行的王昌朝、刘学艺三人回来,神情有些慌张,有些疑虑,便开口询问。

韦少英知道自己在外面惹了大祸,怕韦中昌知道此事发怒责怪,不敢如实相告,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同王昌朝和刘学艺暗自商量好了,准备瞒过父亲知晓此事,便寻了个理由随意搪塞过去了。

韦中昌听了也不起疑,自然不再追问,见儿子一行人在外面呆了一天,有些疲累,便让他们歇息自办事情去了。

韦少英唯恐担心父亲知道此事,绝口不敢提出一字,知道是王刘二人替自己隐瞒了这件事,便在父亲面前又亲口说了两人好话,韦中昌喜爱儿子,一听自然喜悦,便又吩咐家人赏了二人银子。

王昌朝和刘学艺本来还担心这次跟随自家少公子出去惹事照顾不周,没想到不但没被韦中昌责怪,还得到不少赏钱,自然都是心头大喜,连忙感谢收下了,自然对在梧州城发生的事情也都一字不提,替韦少英把守这个秘密。

韦少英见到所有事情办妥,觉得暂时已经安定,又过了两日见到外面并未有什么大的风声动静,这才渐渐放下心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哪知第二天,事情突发,有不少人闯入韦家府宅中,这群人里面既有身穿衙门公差服装的,也有穿戴劲装利束的,毫不知会就径直见人抓人,不知是何缘由的韦家下人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对方全都擒获拿住。

顿时,前院一阵鸡飞狗跳,人声喧杂,吵闹不休。

韦中昌正待在后院花厅客堂上闲坐,忽然听得前院吵闹喧杂,被惊动起来,不知是何事,刚准备要走出厅堂大门查看,迎面就见到有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当先的几人身穿衙差公服,气势汹汹,还没看清楚对方面貌,就见面前一道黑影晃动直接绕到自己脖颈上,猛然觉得脖颈肩头一阵冰凉沉重,竟然被人用手中一条锁链如同犯人般“叮里咣啷”地锁拿住了。

韦中昌顿时大惊,不知是何缘故,惊问道:“你们是何人,这是干什么?”

当先带头锁拿他的领头衙门公差却不答,面目强横,昂首大声问道:“你就是韦中昌么?”

韦中昌不知是何事,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显得疑惑:“不错,我就是。你们为何直接擅闯我家住宅锁拿住我,这是干什么?”

“哼,锁拿你干什么?”

领头公差冷哼一声,随手一举手中的缉拿公文,大声道:“你犯了杀人罪,这就要带你进官府衙门审问,我们是奉了梧州知府大老爷命令前来抓拿韦中昌和韦少英父子,前去押送你们去衙门审问治罪!韦中昌,你儿子韦少英现在哪里,赶快叫他出来受缚,省的麻烦!”

韦中昌听了更是吃惊,他实在不明白官府的人为何无缘无故要捉拿自己父子两人,更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

不过好歹他也算历经世事多年,经验老道,心态沉稳,镇定下来便沉声道:“这位官爷,凡事可都要有个证据,你们无缘无故直接闯入我家府宅,冤枉我犯了杀人罪名,就算到了官府也不能任由你们这般胡作非为,你们没有查清证据就任意抓人,小心我还要到官府里面状告你们诬陷良民,随意拿人!”

“哼!是不是冤枉了你,你在这里跟我多说无用,去问知府大老爷去!进了衙门里面,自然有知府老爷亲自审问你!”

那名领头公差根本不愿和他多说,随意一拖手里的锁链,韦中昌差点被拖得趔趄栽倒,再也说不出什么。

韦中昌说不出的气愤,眼见自己被人锁拿如同犯人,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这般被人对待过,更是羞怒交迸,此时眼见到家人也都被跟随的官差押住,知道情势有些不妙,便冷然视向锁拿自己的带头官差,大声道:“我们韦家向来经营本分,乃是这里的大门大户,平时安分守己,从不曾犯过一丝一毫触犯王法之事,现在知府大老爷无辜下令拘捕我们韦家父子,不知道是依据什么,若是这般不讲王法,我就算告到省府里面也要讨还这件事情!”

带头公差冷然一哼,嘿然道:“韦中昌,凭你也想状告知府大人?哼,你现在多说废话无益,赶紧叫你家儿子出来跟你一起受缚,然后就跟着咱们往梧州城知府衙门走一趟罢,闲话还是少说的好!”话语冷淡,神情嚣张。

韦中昌见这人气焰嚣张无礼,更是心头有气,怒道:“我们韦家人从未触犯过王法,你们无凭无据就要强行拘押我们,就算是知府老爷也不能这般任意妄为!”

带头公差冷笑道:“那就实话告诉你,就是你们家的儿子韦少英出手打死了我们知府老爷家儿子,这般伤人性命之事算不算触犯王法?哼哼,现在我家知府老爷不仅要治你们父子两人的罪,而且还下令捉拿你们全家都送往衙门监狱里面治罪,你们全家人乖乖的就等着坐牢受刑去吧!”

“什么?”韦中昌双目不由一睁,大吃一惊,“你说我家的少英出手打死了知府家的儿子?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家少英和梧州知府家公子无怨无仇,为何会平白无故出手打死对方?”

这个领头公差本是奉了梧州知府命令前来抓拿韦家人,现在哪有功夫和他多费口舌,理也不理,不再跟他多说废话,转头对身后十余名属下说道:“来人啊,你们进去搜查那韦少英的踪迹,将他也抓到这里来,不要让他跑了!”

那十余名公差听了,点头应声,直接挎着腰刀准备到后院搜查,刚刚动身,猛然听得里面一人大喝道:“你们要抓小爷就尽管来,先出手放了我爹再说!”

一众官府公差被这一声突然的大喝惊吓一跳,转头瞧去,只见一人从厅堂里面昂首阔步走了出来,年纪轻轻,五官如玉,眉目生得十分英俊,穿着一身白色稠衫,带着轩昂气势迈步走过来,正是韦少英!

原来,韦少英正在家中后院习练武艺,忽然见到一名丫鬟跑到面前,对他神色慌慌张张地说道:“少爷,大事不好了!前院突然来了好多官府的公差拘捕拿住了老爷,还说要捉拿你,你赶紧去瞧瞧!”

韦少英一听,脸色立即一变,知道是梧州官府过来的人,当下毫不言语立即拔起身形,迈步急速到了前面的厅堂,正好见到这些前来的官差锁住了自己父亲,见状立即心头怒火升起,大声开口喝止,跟着大步走了出来,对眼前的人怒喝道:“你们要来我家里抓人,直接拿我就是,这件事和我爹无关,赶紧给我放开了他们!”

“少英,是你出手打死了知府老爷家的儿子不成?”

韦中昌听他的话却是微微一惊,还未来得及问事情缘由,旁边的带头公差喝令道:“给我拿下了这个小子,回去向知府老爷交差!”话音刚落,周围十几名拔出腰刀的官差就直接奔向这里,想要上前擒拿住韦少英。

韦少英心性高傲,哪里肯这般轻易被这群擅闯韦宅的人拿住自己,冷笑一声:“你们想拿住小爷,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瞧瞧你们有几分能耐?”说着更不打话,双臂一伸运起内劲,劲风陡起施展出武功招式,拳打脚飞,动作迅捷,首先出招就将两三名近前的官差击飞了出去,其余的衙差见到对方出手虎虎生威,不好对付,不敢轻易上前,拿着腰刀分散开包围住对手,发起群攻。

韦少英武艺精强,纵然是赤手空拳也丝毫不惧这帮官差,双方就在堂中斗了起来。

他习武多年,招数精炼,拳劲生猛,这些寻常的衙门差役虽然人数众多,手里都拿着兵刃,可是却丝毫不被他放在眼内,拳轰掌击,腿扫脚踢,空手出招不到二十回合就将面前这一众官差纷纷击退,眼见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官府差役竟然拿不下韦少英一人,旁观的人瞧了不由吃惊。

领头公差神情微动,看来这个小子果然身负武艺不弱,不好对付。

韦少英打退了这些官府公差,正要紧跟上前出手相救父亲,可是蓦然间,右侧突然传来一股十分劲猛的力道,他微微一惊来不及多想立即侧身闪避,可是对手的来势不断,后续招数持续进攻而来,并且出手十分精准,韦少英不及防备间一时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连忙身形旋转,脚步腾挪,向后闪退了四五米才避开了对方的进攻。

待得他站定在原地,见到有一人已经在眼前,盯视向自己,一双眸子带着精光,瞧起来甚有气势。

韦少英不知此人是谁,可是从刚才的短暂交手觉得对方武功不一般,似乎更在自己之上,不由仔细凝目瞧去,只见这人大约有五十岁年龄,身穿灰布衣衫,身材大约一米七上下,并不算多么强壮魁梧,面色枯黄,脸颊消瘦,须发带着灰白,虽然生得其貌不扬,可是此刻一双前臂伸在前方,手成爪形,双目好似鹰眼瞧着他透出一丝闪动,显得气势精芒。

韦少英神情微动,觉得这人不一般。

“小子,是你出手杀了梧州知府家公子么?你好大的胆子,连知府老爷的儿子都敢动,难道就不怕因此坐大牢被杀头么?”

那人瞧着他,沉声开口问,语气显得有些阴赳赳的,甚是不善。

韦少英瞧他的样子,知道对方也是这次梧州知府派过来的人,定然不会轻饶自己,当下毫不胆惧,冷然一哼:“不错,就是小爷出的手,是他擅自仗势欺压别人,我出手相助乃是天经地义,怕什么?”

那人嘿的一声,甚是冷嘲,目光还是阴沉地盯视他,“那我的徒弟李存海,是不是也是你这小子出手打死的?”

韦少英根本不知道李存海到底是谁,有些疑惑,“你徒弟是谁,我怎知道?”

那人嘿嘿的一笑,“你打死了我的徒弟,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么?我徒弟就是那个跟随知府公子的人,也被你在梧州城出手打死,小子,你连我的徒弟都敢动手打死,这次老夫过来拿你就是为我那徒弟报仇的!”

韦少英听了他的话,恍然一愣,这才明白此人的徒弟原来就是在梧州城先擒住自己出手侮辱殴打,后来又被自己出其不意反击打死的那个魁梧汉子。

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上去阴赳赳的人竟然是那“铁臂拳”李存海的师父。

他虽然不知道那个魁梧汉子李存海的名号,不过那个汉子武艺倒是不弱,自己当初出手打死他也占了一些运气,若是真论单打独斗恐怕也不好胜过那名汉子,却想不到眼前这个人会是那人的师父,那岂不是眼前这个人武功应该更高!

想到这里,韦少英暗自心惊,再也不敢小视面前这个人,眉头微皱,细细打量这个五十来岁的灰衫老者。

他虽然武艺不弱,不过毕竟还年轻,当初在梧州城遇到交手的那个魁梧汉子李存海就觉得对方出手老练,拳招强劲,只是趁其一时有些大意突然反击,打了对方措手不及才最后将其毙命,现在遇到这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只怕更加不好对付。

那灰衫老者站在那里,瞧着他冷冷一笑,“好小子,你真有种!竟然出手将我的徒弟打死,今日这个仇我可不能不报,你可知道我鹰爪门雷通的江湖名声!你杀了我弟子,今日我就在这里叫你好好吃点苦头再说!”

“鹰爪门雷通?”

韦少英听了他话中的“鹰爪门”不禁心中一动。

鹰爪门在广西一带甚有名声,听说里面有不少武功高手,势力不小,一般在江湖上不敢有人轻易招惹,面前这个灰衫老者自称是鹰爪门的人,看来应该是里面身份不低的人物,他想不到自己因为打死李存海的这件事无意间得罪了鹰爪门的人,得罪了梧州知府,又得罪了鹰爪门,可谓祸不单行。

鹰爪门这一门派可是渊源不短,已经流传有数百年的历史,在明朝曾经一度十分兴盛,门派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到了清朝虽然势力渐渐低落,可是依旧在武林中影响不小,不容小视。

这个五十多岁的灰衫老者正是鹰爪门的人,名叫雷通。

别瞧他外表样貌长得一般,可是在鹰爪门里面已经学武有二十多年,擅长拳脚外路功夫,在当今江湖上很有名望,他的徒弟正是铁臂拳李存海。

李存海因为在梧州城和韦少英动手被对方打死,为了替徒弟报仇,他自然不能善罢甘休,这次便跟随梧州知府派来捉拿韦家人的官府公差而来,明面说是为了自己徒弟报仇,其实是他和梧州知府也有关系,专门为这件事前来捉拿韦少英而来,以便将其抓住带回去交给梧州知府处置。

这个雷通可不是一般的人,非那个和韦少英曾经交过手的铁臂拳李存海相比,他一手鹰爪功练得出神入化,武功远胜韦少英,今日韦少英要想在这人面前讨得了好去,恐怕万万不能。

此刻听得府中动静,闻讯的王昌朝和刘学艺两人也赶到。

这两人负责看护韦家宅院,如今见到外人来犯本该立即上前出手相阻,可是王刘二人也都是混迹多年的老江湖,认识这个出身鹰爪门的雷通,此人在鹰爪门学艺有二三十年,臂上功夫十分了得击败过不少武功高手,尤其是擅长上路功夫爪法,武林中号称叫做“金爪鹰”,一对手爪可穿铜破铁,凌厉毒辣,轻易无人敢招惹,二人深知这个雷通武功厉害,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

就算他们二人一起上去也不见得是对手,再加上此刻雷通背后还有当地官府的支持,所以饶是二人在韦家呆了多年,领取过不少薪水报酬,蒙受韦家恩德这时也不敢上前相助,一时间只能躲在旁边观望,瞧着场上的韦少英和雷通两人已经动手相斗起来。

韦中昌被官府公差锁拿,不能动身,只能在那里瞧着儿子和别人出手相斗,脸上满是担忧神色。

韦少英心知这场祸事都是由自己惹出来的,今天虽然面临劲敌,又无人相助,他若是败在这里,自家人性命恐怕难保,索性豁出一切,用尽全力发挥出多年所学的武功威力,招数精湛,劲猛十足,决意全力相拼尽早将对手击败,挽回不利局势。

可他毕竟江湖经验缺乏,哪知道对手的实力远胜自己,雷通见到他年纪轻轻却施展拳招沉稳有力,很有节奏,少露出破绽倒是也不弱,当下冷然一笑:“瞧不出你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功夫,难怪能斗得过我徒弟,不过,只是凭这些功夫想在我面前讨便宜,嘿嘿,那可就差得远了!”说着他身形挪动,居然不出手就闪避开了韦少英的进攻,面色轻淡,好似浑不在意,显然武功稳胜他不少!

韦少英纵然武艺出色,面临“金爪鹰”雷通这等厉害角色却也轻易拿不下对方,眼见情势紧迫,不禁越发焦急,更是出招不遗余力。

雷通瞧过了他十多招数,早已明白他的武功套路,嘿然一笑,身形陡然变动,右手凝爪,呼啸一声当胸就朝着韦少英而来,劲猛十足!

韦少英料不到对手这般厉害,一招变化就反守为攻,匹炼的劲风扑面而来,还未触到眼前就感到隐隐生痛,若是闪不过这一招只怕自己的脸就要被他这迎面而来如同钢筋铜骨的五根手指抓出五个窟窿来,心底大惊,不及多想向后闪退开,险险闪过一招,对方五根手指虽未抓伤他的脸,可是在他脸上皮肤已经硬生生多了五道红色爪印,是被对方爪劲上附带的劲风所至。

刚刚若是闪避慢的一点,只怕他这张英俊白皙面庞就会真的被抓伤毁在对方爪下了。

韦少英呼呼喘气,面色有些惊惧,倒退两步,只吃了对方这一招进攻兀自还未完全缓过劲来。

雷通得意一笑,既然出手便不再停顿,趁他还未站稳,紧接着呼啸劲风响起,右手伸张如同鹰爪形状,直上直下地再次扑面抓来,劲道刚猛,出招有十分刁钻狠辣,令人难辨。

他已经在江湖上成名多年,只凭借这一对鹰爪就打败过不少绿林黑白道人物,会过的人何止十个八个,战斗经验和功力底子远超过刚刚学武有成的韦少英,韦少英虽然天赋不错,但是和雷通这等真正老辣劲道的江湖高手交起手来,一招不慎就是性命之忧!

不多时只听“撕拉”一声,他身前衣衫被对手爪劲撕裂,对方招数紧跟而进,扑的一下反扣入他的右肩胸口部位,韦少英肩背剧痛无比,感觉对方五根手指不似肉生,好像是五根冷冰冰的铁钩,若不是他用力闪躲,只怕真要在他的身上生生勾挖出一块肉来。

旁观的人见到雷通一出手这般狠辣刚猛,招数老道,也都瞧得暗自心惊,没料到这人武功这般厉害。

观战的王昌朝和刘学艺对视一眼,瞧出各自的眼神都带有一丝惊惧,不说也心知肚明,韦少英尽管学武有成,年轻有为,可是现在碰上雷通这等江湖上真正高手,还是差得太远,只怕今日要败得很惨。

眼见对方内劲和出招都远在自己之上,韦少英独自面对劲敌,心知要想取胜唯一扭转的希望就是寻找机会反击对手,若是再这样让对手向自己连续几招进攻,恐怕他立即就会惨败收场,想到这里,蓦然大喝一声,虽处下风却不退反进,内劲运起贯注右腿,瞅准一个空隙,飞踢向对手抓来的手臂臂弯,出招精妙,以攻为守,扭转战局。

雷通见状一冷笑,“小子倒是识货,这招出手不赖!”

他说着,立即收回手臂,双爪陡然变招,凝爪化为实拳,拳风猛烈一摆击向韦少英腰部,依旧带着狠辣之劲,变化快得超出对手反应预料,丝毫不次于刚才施展的鹰爪功。

韦少英见这人拳招和鹰爪劲变化甚快,显然上路功夫修炼的十分了得,眼见对方双拳急速轰到来不及抵挡,连忙一个侧向翻身,右脚同时飞起,一招“柳叶花飞”准确地踢到对手右拳手腕处,眼看就要踢中对方要害部位,哪知道雷通早就知道他的招数变化,阴冷的一笑,这时靠外的右拳稍变,手腕及时翻转用手背挨了他这一招飞踢丝毫无损,同时伸出去的左拳丝毫不停,五指伸张,再次化拳为爪,施出了他最拿手的鹰爪功,左爪弯曲一扭“拍”地已经牢牢抓住了韦少英的右足,五指似钩,抓进韦少英右足肌肉,鲜血流出,五根手指好似牢牢勾住骨肉的铁弯钩,任对手如何也无法轻易摆脱掉!

韦少英剧痛无比,再也抵挡不住惨哼一声,右足已经受伤。

韦中昌见状大惊失色,在旁大声叫道:“少英!”

雷通瞧也不瞧,抓住韦少英右足用力,韦少英感觉好似被铁钳夹住,疼痛欲裂,全身酸软无力,没有半点力气再跟对手抗衡较量,雷霆一招飞踢他双腿,韦少英毫无抵抗之力,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嘿嘿,小子,我瞧你还能在我手下走得了几招?”雷通得意一笑。

韦中昌瞧到儿子被人弄得这般惨景,面色如白纸,连连开口叫道:“住手,你们快住手,我向你们承认有罪就是,任你们处罚,你们快放了我儿子!”他眼见雷通出招狠辣,毫不留情,紧紧锁拿住韦少英的右足不放,五根手指深深勾进肉中,伤处鲜血不住的流出,若是任凭他再逞凶一会儿只怕韦少英的这只脚就废了,韦中昌心疼儿子,哪里还敢在对方面前抗拒,只有出声求饶!

雷通心恨韦少英杀了自己的徒弟,出手狠狠惩戒他一番,差点废了他的一脚,听得韦中昌在旁边连声出言求饶,便冷然一笑,松开手向外一甩,将韦少英丢在场上,官府差役上前用绳索绑住了他。

韦少英伤处痛入骨髓,右脚被抓伤的部位鲜血淋淋,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韦中昌对自己这个儿子平时只有宠爱,哪里见到过自己儿子受到这般酷刑折磨,看到对方出手狠辣歹毒,在那里既是心疼又是心惊,平时大户人家的底气和威严早就丧失殆尽,此刻被对方一众如狼似虎的衙门官吏用铁链锁拿,又瞧着倒在地上的儿子,只有任凭处罚。

雷通对受伤倒地的韦少英冷冷一笑:“小子,你出手杀了我徒弟,今日叫你吃吃苦头,让你以后知道什么叫厉害,省得猖狂,现在你肯服输了吧,知道得罪梧州知府大人的下场了吧?”得意一笑。

韦少英脸色苍白,右脚伤处依旧血流不止,却目光炯炯,冷然视向对方,突然“呸”的一声唾过去,“江湖小人,官府走狗,小爷才不怕你,有种出手杀了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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