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雪蹙眉道:‘忘情诀?胡说什么?他怎会‘忽地止住,想了一想,再不多说,只挥了挥手,道:‘速将此事查探清楚.最近明日此时,我要知道一应前因后果.‘
顿了顿,又道:‘唐家人寄住何处,有何图谋,自,自那小子口中掏出了些什么,最好也查清楚.‘
那骑士心下暗暗叫苦,想道:‘旁事倒也罢了,唐家人行事最密,要探落脚地点虽是不难,要查他们有何图谋,如何考问,这,这‘却知何月雪素来说一不二,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退走了.
何月雪见他远去,方回身入屋,将门掩了,向上坐中一名年老女子低声道:‘太师父,以您老之见,现下当如何处置?‘
那女子微笑道:‘我老啦,脑筋比不了你们年轻人,你做主吧.‘
又道:‘这次也只是燕儿说事情有些古怪,怕是有什么万一时,你一个人莫要应付不来,才让我这把老骨头再入红尘.但最多也只是在旁看看,似这种事情,你还是自己拿主意的好.‘
门一掩上,屋中更见昏暗,这老妇佝偻椅中,整个身子似是缩成了一团,看上去极不起眼,但面对着她,何月雪却绝没有任何轻视之心.
虽是早无名于江湖,但对于这极得朱燕喜欢的玉女宫弟子来说,朱燕之师,林素音,她有着怎样的剑法,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
名为朱燕之徒,但一来朱燕诸事缠身,每每无暇他顿;二来,若不计慧剑,林素音就确实有着更胜朱燕的剑道修为,所以,何月雪入朱燕门下五年来,大半剑法,倒是学自这个慈和温蔼的‘太师父‘.而她的聪明灵慧也一向深得林素音的欢心,实是将她当作关门小弟子一般看待,也正是为此,久已不入江湖的林素音,才会答应朱燕的要求,仗剑东来,协助何月雪,一来防备那朱伯阳等人卷士重来,二来也是为着搞清楚这次镖队遇劫之事.
这件事情来的胡里胡涂,没头没脑,全然不着头绪,智如朱燕刘补之者,也未能看穿个中端倪,但以玉女宫今日的江湖地位,未雨绸缪,防微杜渐,就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再者说,安平镖局目前虽是未敢将何月雪之事说出,只坚称是寻常客商,不知来历,但若是事情闹大,纸里却终是包不住火,若到了那时再将玉女宫卷入,也不免被动.
其实,自事发之日起,何月雪早不知将这件事情反来覆去的想了多少遍,只是想不出关键所在,虽是也隐隐觉得这事只怕与自己脱不了干息,但究竟为何如此,别人到底有何图谋,却终是想不明白.
忽又听林素音喃喃道:‘忘情诀?笑话,真是笑话.‘
‘忘情诀?这世上确是有人知道忘情诀,但那却怎会是这小子?‘
何月雪听她话中有话,奇道:‘太师父,您的意思是?‘
林素音本是沉思此事,一时间忘了何月雪在侧,有感而发,听她问起,猛的一惊,再待有引开话题时,却吃不住何月雪好奇之心大起,娇嗔痴缠,苦笑道:‘罢,罢,就说于你听吧.‘
又正色道:‘但此事非小,你听过便罢,不可再妄说于人知道.‘
何月雪见她神色转肃,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收起笑容,敛衣答应了,林素音方叹道:‘其实,若说起这忘情诀,倒真和咱们玉女宫有缘.‘
‘这件事说来话长,要从你齐师伯身上说起了‘
何月雪奇道:‘齐师伯?‘
林素音笑道:‘不错,就是她.‘
‘你这次有缘见她,也见你花伯伯出手了,觉得如何?‘
何月雪何等聪明,早已明白,心道:‘原来他那日用的竟就是忘情诀?‘
不觉好奇心起,也知林素音必有下文,只笑道:‘花伯父当真神技.‘
林素音笑道:‘左右此时无事,我便将当日事说于你听听.‘
因将花平齐飞玲当日相识结交之事慢慢说了,却将花平与玉女宫结怨缘由隐过,只说是寻常误会,至于情剑慧剑之说,乃是玉女宫武功中的顶尖境界,以何月雪此时身份修为,尚无资格与闻,她便也略过不提.
她口舌并不灵便,又有诸多顾虑,讲讲停停,足说了有个多时辰,却喜得此事甚是精彩,何月雪又极感兴趣,听得聚精会神的,并无不耐之意.
林素音将当日之事说完,方叹道:‘我虽不知此后有变化,但想来此等神技,你花伯父必不会轻易传人,更不会遗之荒野,现在江湖上纷纷扬扬,皆道他们是得了忘情诀,方有此劫,那真不知是何说起.‘说着又摇了摇头.
何月雪却是心中一动,自思忖道:‘花伯父?这倒也巧,难道郑奇他当真得了什么好处?‘
回想当日事时,却又从未见花平有指点郑奇练功,而以此功之重,他也断然不会将什么图谱书解之类的东西错遗郑奇手中,想来想去,仍是觉得全无可能,实是没什么头绪可想,不觉有些个暴躁起来,正不悦的时候,忽地听到马蹄声响,却正是午间来报唐家动向那手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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