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浩然正气虽强,却强不过海,强不过潮,对吧?‘
‘这本是我的计算,但是,我却并不知道这样的计算有几分把握.‘
‘正如我不知道,我抢占到这块沙地,是否也只是你方才的‘计算‘中的一部分.‘
‘所以,方才,我也曾想要主动抢攻,因为,我确实是不知道,在潮水来到的时候,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是,你的说话,刘兄,你的说话却让我坚定了固守待变的本意.‘
‘刘兄,你因为发现到了地利的不可倚靠,而才开始‘担忧‘,对吗?‘
‘所以,你开始‘炫耀‘和‘刺激‘,因为,你知道,你的‘地利‘,其实是不可靠的.‘
‘所以,你才会想要通过你的‘说话‘,来将我‘动摇‘,以弥补你在‘地利‘上所吃到的亏.‘
‘可是,会要使用这样的小技辆,刘兄,你这样做,就只会让我高兴.‘
‘现在,我已确认,我的胜算,已是确确实实的大过你了‘
震天响声中,无边雪岭正崩跳激射着覆压过来,先锋所及,离两人已不足三里了.
郑奇听不见.
潮声很响,两人说话的声音却不响,以他的功力,他听不见.
他只能勉强知道,两个人,在说话.
所以,他很奇怪.
这两人的‘切磋‘,难道就是在比谁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还能继续说出话来?
是不是,谁先吓得说不出话来的逃走,谁就输了?
郑奇自然不明白,真正的高手比武,比得不仅仅是武功,一句说话,一个手势,甚至一个眼神,在真正的高手比拼
中,都有可能起到决定胜负的作用.
他不明白,他只是好奇.
在他好奇的时候,几可吞天沃月的雄豪潮头,与两人间的距离,已近至两里了.
在郑奇好奇的时候,两人已不说话了.
对他们而言,‘说话‘,也是一种‘出手‘,在没有‘把握‘和‘必要‘的时候胡乱‘出手‘,就只会将自己的‘破绽‘暴露
给别人看.
潮头虽巨,潮声虽响,两人却似是全无所知,他们眼中,就只看得到对方.
虽然都已定下了‘静守待变‘的主意,但以这两人的反应之速,心机之敏,只要露出了一点点的破绽,那么,在潮头
临近之前,胜负,便已能决出了.
首先开口的,还是刘补之.
‘苏兄,相信,你现在,也已经有感觉了吧?‘
‘你,上当了.‘
‘这些年来,我还是第一次斗智胜你,我很高兴啊‘
‘不错,你看的很准,我的第一次说话,的确只是一种‘刺激‘,可是,这个‘刺激‘的真正目的,却不是为了让你出手
,而是为了让你不出手.‘
‘看得出我的话意是想引你出手,苏兄,你便会压制下自己原本想要出手一搏的念头,来等待更好的机会.‘
‘而只要你不出手,苏兄,在这个我选定的地点,我选定的战法下,当出手的时机也能由我确定的时候,胜利,便已
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苏兄,如果在一下来的时候你就出手,胜负仍是未知,但是,现在,你来不及了,我的‘朋友‘,马上就要来了‘
怒竖惊涛中,白沫飞溅,鱼龙莫辨,刘补之口中的这个‘朋友‘,此时已逼至两人身前一里之地了.
仍是面无表情,苏元便连刀也未握的,垂手立在那里,就似是未听到刘补之的话一般.
‘如是这是一场‘死斗‘的话,苏兄,下面的招数,我是不会用的.‘
‘但是,这只是一场‘切磋‘,所以,在我没有用兵器的时候,你就不会出刀,对吧?‘
‘而不用刀,你就一定会输了,苏兄‘
苏元的手动了一下,将腰间的金刀向背后推了一下.
‘刘兄,我知道你会在潮水逼近的最后一刻出手,而你也知道我已知道.‘
‘谁也动摇不了谁的心志,谁也干扰不了谁的判断,话,已无须再多说了.‘
‘‘
‘不过,刘兄,你还是成功了.‘
‘明知我会在最后一刻出刀以破你的浩然正气,但你,却以方才的说话勾起了我的‘兴趣‘.‘
‘而再三强调这只是一场不涉生死的‘切磋‘,更是让我一发跃跃欲试,想要冒一下险,领教一下.‘
‘你猜对了,我不会出刀.‘
‘但是.‘
‘如不出刀,你真的就有了败我的把握吗?‘
‘如果,刘兄,你等一会的出手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不唯会出刀,而且,会是我此刻所能用出的最强一刀,这一
点,相信刘兄你也已心中有数.‘
‘那么,刘兄,来吧‘
轰然声中,潮头已迫近里内了.
刘补之负手叹道:‘名虽为狐,心高胜狮,苏兄确实了得.‘
‘纵知有陷,却宁肯破网求存也不肯走避,苏兄你的气魄,便非补之所能想望.‘
‘但苏兄,你也该知道,补之一向都是空手对敌,有无兵器,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不用刀,你便几乎是自损了两成功力的来对付我.‘
‘既如此,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敬意,也为了配得上你对我的信任,苏兄‘
‘十招之内,你便给我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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