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作画”,就是一旦嫌桑坦学得不像,就逼着他自己在脸上身上用黑炭乱涂一气。
一旦桑坦敢向家中长辈告状,之后定然躲不掉一顿在无人角落里的围攻痛揍。
这,就是“风雅四郎”自认为的“雅”。
也是桑坦心中对“疯魔四狼”深埋的恨。
桑翔、桑凉、桑诚,三狼一起爆发出来的浪笑声,顿时就惊动了修武馆中的所有人。
“快来看,‘疯魔四狼’又在欺负人了!”
“坏了,欺负的还是最善良又最好欺负的桑坦大哥!”
趁着武师邀请内府管事进入馆内饮茶小憩、暂停了武训,修武馆内的少男少女们,听到动静登时蜂拥至场坪边,手扶篱笆墙,探出几十颗脑袋神sè紧张地盯着场坪外的两拨人。
“探玉,怎么办?咱帮是不帮?桑坦大哥往rì里可没少为咱瞧伤治病,他又根本没有修过武,定然躲不掉那四个坏蛋的欺负!”外姓少爷汪鸣眉头紧蹙,低声问着旁边的外姓姑娘霍探玉。
“上次我的手臂骨折,就是桑坦大哥给瞧好的!谁不想帮?可你也知道很难……‘四狼’在这桑家有家族庇护、无法无天,武道修为又都高过我们。咱还是先等等,静观事态发展,也看看桑家的子弟怎么作。只要他们上,咱就上!”霍探玉说完银牙紧咬,显出内心既为桑坦担心,又对四狼恨之入骨。
十八岁的汪鸣和十七岁的霍探玉,父亲生前都是桑伦身边最为倚重的心腹大将,自身又品xìng端正、嫉恶如仇,来到这桑家,渐渐就成为了桑伦三十几名义子义女中的领头之人。
此时三十几名外姓少爷姑娘,也全都与汪鸣和霍探玉两人心同此想。他们平rì里早被“疯魔四狼”欺负、调戏得难以忍受,碍于寄人篱下又不得不咬牙隐忍,心中埋下了说不出的苦和恨。此时一看四狼竟然敢当众欺负桑坦这大好人,就有些按捺不住。
而另外近十名桑家旁系子弟,情况也和他们差不多。此时他们看看外面对立的两拨人、又瞧瞧梁腾保――他们的首脑,目光纷纷探询:“保哥?咱帮是不帮?”
二十二岁的梁腾保,是主母梁舒倩的亲侄儿、父亲八年前战死于南泽关前。人长得高大魁梧,xìng子火爆刚勇,连四狼也不敢轻易招惹。此时他却剑眉一拧,手在虚空中缓缓按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静观其变。桑腾保刚勇是刚勇,但不是一个喜欢蛮干的人。看他的样子,似乎想让四狼先把“违反家规”的罪名坐实,兄弟们再出面相助就占了先理。
毕竟真要和“疯魔四狼”斗,不是光靠人多心齐就可以的。
还需要极大的决心、勇气,和敢于面对家族某些长辈不问青红皂白就示下的“家规责罚”。
“那褐牛族小侍女,确实很美。美得过火了,就引火烧身,还连带着把桑坦大哥也一起给烧了……”一名旁系子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雅芯儿,又担忧不已的道。
雅芯儿这小妮子呢,此时惊觉四狼来者不善,特别是其中那一脸yín笑的桑浪的目光仿佛能剥掉自己的衣裳,便骇得小半边身子不由自主躲进桑坦的身后,手扯他的衣袖,面露更惹人怜爱的胆怯。
“桑坦大哥好歹是桑二爷家留下的独苗公子,为啥不找两个强力的贴身保镖?现在他身边倒是跟着一名外庄战奴,可为啥又是个小菜瓜?!”
待看清肖毅的身材面貌,场坪里的少爷和姑娘们,也完全不认为他有任何保护桑坦的能力。
看样子,这一主二仆都手无缚鸡之力,也定然逃不开“疯魔四狼”的纠缠和欺负了!
场坪边半人高的篱笆墙,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蔓。在这道绿sè栅栏之上,几十道焦虑、担忧的目光,shè向了二十几步之外白玉石条道上正僵持着的双方。当四狼中的三狼哈哈笑声停时,除了姑娘们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出现了片刻令人窒息的安静。
让大家感到奇怪的是,桑坦完全不像之前遇见四狼时那般惊惶失措。
气定神闲,毫不慌乱。
更让人奇怪的是,桑坦身旁那菜瓜小奴,更是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镇定自若地站在那里。
还以两道不以为意的目光盯着四狼,像盯着四个耍低劣把戏的小丑。
我的天,你这不是找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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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还有两天新书期就结束下榜了,请伟大的书友们别因这几天每天只有一更而放弃老瓜啊。有任何不爽也欢迎到书评区吐槽,老瓜努力改进,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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