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海心知肚明,若不是最后关头,花如梦及时的将水晶七棱剑剑尖斜斜上挑,那他此时当应是胸部膻中要穴中剑,伤势绝对比现在这样子要重得多。
所以这一招,应该是完全平分秋色。
他忍着痛苦笑道:“这场比试应该是平手作结,你不会有反对意见吧。”
花如梦似乎对这样的结局也甚感意外,不过旋即带着满意的点头道:“你我虽然都没有真正的尽到全力,不过即便是尽到了,想来也不过是如此平手的结果,糟糕的结果可能是彼此伤得还要更重。”
两人就此不再说话,几个起跃,朝所住的客栈所在奔去,到了客栈后院房顶时,借着月光,即便是普通人也可以看到院中正有两人翘首上望,不是展青玲及尹文峰又是谁。
江碧海对着花如梦苦笑道:“其实早在动手之前,我就知道无论我们如何动作轻微,恐怕都将瞒不过他们,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花如梦终略带歉意的一点头,不再答话,随着江碧海一个起落,落往到院子中心。
展青玲其实早在花如梦叱喝声中,由房中跃上屋顶,以她的冰雪聪明,已有几分猜到可能是江碧海回来了。所在花如梦跃上房顶后,她也同样穿衣出屋,几乎是与尹文峰同一时间来到院中静候。
至听到外面连串的兵器撞击声,就完全证实她最开始的猜测。
两人为何动手的原由,自然在她稍加思索下也一清二楚。
她从一开始,便推断出两人绝对是平手作结,所以直到两人在院中房顶现身之际,她仍是带着点早就明白了的神情微笑,望着两人,到江碧海落地时,她含笑的望往江碧海时,忽的便见到了江碧海肩上仍插着尚未取下的那支利箭。不由得胸口如被千斤巨石撞中,一阵绞痛。
就有若那利箭是伤在她身上般,失声道:“碧海,你怎么了,你怎么还带着箭伤?”
冲到了江碧海面前,有若想去触试一下那箭是否她的幻觉般,探出手去,却又不敢真的触感,因为担心会让江碧海伤上加伤。一脸着急失措的样子。
旁边地花如梦也一脸神色愧疚,仿佛直到展青玲讲明时,才看到般发现,江碧海竟然是一直带着箭伤与她交手的。
先前她自知自己绝对没有尽全力,所谓认同平手其实仍暗地里微以为实际上是已胜过江碧海半筹,此时方才明白过来,其实她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要与江碧海过过招。竟然潜意识的便忽视了江碧海那么明显身上的箭伤。
现在她完全清醒的认识到,江碧海所说的平手。实际上对两方来说,都是是没有渗半点水分的。
尹文峰也神色巨变。因为以他的识见,江碧海的身手或许还远不及他最巅峰决战来洗风地身份,却也早就是先天如意境界,在这天下。这种高手还数不出多少个来。以江碧海这样的身手,居然会带着箭伤而返,不问可知必然是遇到了惊人的对手或危险的局面。
不过此时显然还不是插话问这些的时候,加之在落地之时。江碧海就已向他送来一个“诸事莫问,详情稍后奉上”的眼神,因此虽然一脸着急紧张神色,却并没有就此发问。
江碧海从未见过展青玲如此的神色,连忙微笑道:“不碍事,只不过是意外受地箭伤,早已被我止住血了,你别看这箭仍在我身上,其实是当时不便拔出,等会我拔出用上药后,要不了几天就没事了。你该不会忘记我本应有的身份了吧。”
直到此时,他才完全证实了自己在展青玲心中地份量,那份惊喜早就让他压制住了右胸上的箭伤伤痛。
展青玲也并不是没见过世面地人,在济生堂时,来求医的人,各种稀奇古怪地病症,以及一些更令人看之伤心,感同身受的伤势病者,不知见过多少,不过刚才是初见到这箭是插在江碧海身上,关心则乱,一时完全乱了方寸,将心底的隐秘展露无遗,此时细看之下,也已明白,江碧海身上箭伤虽然不轻,却绝到不了会伤人性命地地步,神色终放缓下来。
不过却仍是一脸责备道:“碧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带了这箭伤,就该及时医治啊,要知道,什么都可以拖,唯有伤病不能拖啊!以后可绝对不能再这样了。”
在一旁的花如梦一脸歉意,以她的身份,在此时尚不能自如的为刚才迫着江碧海较量地过失道歉,不过她的尴尬神色却已经将她惭愧的心意表露无遗。
江碧海微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下次受伤绝不会有半点拖延!”
展青玲假意愠怒道:“还有下次,你还想再让人担心吗?还不快点进屋拔箭上药。”
在她的引领下,四人顺即进了小院客厅,此时厅中早就有展青玲燃亮的几支烛火,映得整个厅堂明亮无比,不过她显是顾及江碧海身上的箭伤,进屋之后,仍嫌不够明亮,相继又燃点了两支蜡烛!
落坐之后,江碧海并不急于取下右肩的穿肩一箭,而是望往花如梦道:“映梦仙子,最后一招实在迫不得已,所以出手劲力未加控制,不知伤到你经脉肺腑没有?”
及至此时,展青玲才见到花如梦蒙面白纱下截竟已被工染红,不由得惊急道:“花妹妹,你也受伤了?”
花如梦冰雪聪明,一听江碧海的话便猜中他其实隐含的意思,点头淡淡道:“那点小伤,尚不碍事,展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我现在马上回房调息几个就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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