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相隔二十多丈,江碧海仍感到一阵心寒,几乎受不住这阵威压。浑身血气不由自住的翻涌,勉力提起全部归心神功功力。才压了下去,浑身已是几乎被冷汗浸透。
他感到一股萧杀之气。从来洗风地方向弥漫过来,这周围的生机仿佛一下被来洗风吸干吸净似的,连他已进入到寒暑不侵的境界也忍不住感到一阵阴寒,仿佛一下进入寒冬般。
比之刚开始看到的来洗风。这时已完全如同一尊魔神般,直令他升起一种对方已超越人的极限,不是他这种凡人可以抵抗般的感觉。
接着来洗风在身前虚劈几刀,和身朝着尹文峰扑出。一刀隔空便斩击而出。
进入天地心生的江碧海,此时方才明白来洗风这几下的玄妙之处。
他在身前地虚劈,竟然有弧月般的刀劲自刀体飞出,回旋着朝尹文峰后背斩击而去,完全封死了尹文峰进退之路。
最奇妙的是,他生出玄明之极的感觉,在来洗风手中的刀似乎不再是实体,而是虚无的刀劲所组成,真身的刀身隐藏起来,化作无形在来洗风左侧朝尹文峰右腰斩击而去。
若尹文峰只是挡格来洗风手中地刀,而忽视‘刀的真身’朝右腰地斩击,将难免被拦腰斩成两段。
这种玄异的灵神感觉,令江碧海生出分裂般地感觉,不能分辩究竟是眼见为真,抑或是灵神感应为真,一时之间难受之极。
尹文峰呵呵笑道:“来兄动怒了,刚才的确是尹弟的不是,这才是来兄的真功夫吧,果然名不虚传!”
自所立地树尖如同信庭漫步般,毫不在意的一步点虚空踏出,奇迹的跨过时空的局限,在踏步而出时,整个人便朝前玄妙地挪移出三丈的距离,正临近来洗风身前一丈处,来洗风刀势所指最盛之处。
江碧海看得目瞪口呆。
一般人都是选择避强击弱,尹文峰却明显是反其道而行,迎上的来洗风刀势斩击最盛,几达莫可抵御之处。
接着他看到了更吃惊的事。
尹文峰身上的文士袍忽的身前背后浮起鼓突出不少似尖剌的东西,把文士袍顶得突起,撞在来洗风追踪而至的弧月刀劲锋口上,两者相撞,刀劲神奇的被尖剌化解消失,而尖刺则缩合去,仿佛从没突起过。
只是在逼近来洗风的片刻时间,尹文峰身上文士袍的尖锋便此起彼伏,每恰在弧月刀劲临身时突起,在化解后消失,不片刻,便将来洗风的劈斩出的刀劲化解得干干净净。
这些文士袍上的突起尖锋,在他全身上下,身前背后,各个方位都诡异神奇的浮现,就若他身上的文士袍活了过来般,能自动却敌。
这是什么功夫?
江碧海看得大开眼界,从未想过尹文峰竟可以如此化解掉来洗风的弧月刀劲。
接着尹文峰长剑标刺而出,点向来洗风刀体,刀劲真身中间的虚空一点上。
他这一剑,仿佛点空虚空般,生出莫大的吸力,在江碧海的灵神感应中,来洗风的刀体和刀劲真身受到尹文峰出云剑牵引,似被迫般向尹文峰出云剑点中的虚空处合拢,刀体和刀劲真身在出云剑点中前一刻合二为一,刀势更盛,一股无形劲气以刀身为中心,朝四处散溢而出。
出云剑再向前半寸,点中霸血刀刀体与刀劲合体后的真身。
“当”的一声轻呜!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接着口喷鲜血朝后飞跌。
江碧海凭着进入天地心生的境界兼之奇妙的灵神,掌握到在这一招中,两人都受了不轻的重伤。
就在两人刀剑相接触刹那,尹文峰的出云剑剑气自剑尖标刺而出,竟然剌破来洗风霸血刀的阻碍,自来洗风胸口正中,离先前的剑气伤相差不足一寸处穿刺而出,再给来洗风以重创。
同一时间,来洗风的刀劲真身与霸血刀刀体分离,劈斩而出,斩破了尹文峰的护体真劲,狠狠的斩击在尹文峰胸口上,若非尹文峰临时微偏身子,使得刀劲只是从右肩斜斩到左小腹,加上文士袍突起尖峰,化解了一部份,光这一刀,便有可能让他被从头到脚斩为两半。
既便是他在几重化解下,但这刀劲非同小可,仍将他斩得重伤。
这一招下,两人同受重伤。
表面看起来,是尹文峰伤得更重,他的伤口从右肩到左小腹,一道深深的刀伤,那刹那自伤口喷涌而出洒伤的血,比起来洗风的微小剑伤所洗的血,十倍更多,单是这外伤,便要至少十天半月方可能才好得了。
但江碧海却清楚,尹文峰只是受了这外伤,却及时将刀劲完全化解,没有受半点内伤,而来洗风受了他的剑气穿刺之伤,可想而知,内府受创之重,更甚于尹文峰,还不敢肯定尹文峰的剑气有没有伤及来洗风的劲脉。
若两人再这样拼斗下去,局势将呈一面倒,来洗风若不就此认输的话,即使尹文峰心下留情,加重内伤,来洗风可能活不过半年!
他耳边传来众女的惊呼声,包括小亭里的镜梦湖众女,远处的圣月门女子,还有殿楼上的碧烟若的惊呼声。
展青玲从他身边探出头去,以她不会武功的眼力却看不清什么,迷惑道:“碧海,怎么了,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究竟谁胜谁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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