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间他只有施展天意步法,脚步错动间朝向暴退。
他看出林羽翔必将如形随影跟来,于暴退半丈许,施展出天意步法的精妙。改暴退为前冲,上半身侧晃向一边,再回撞回来,顶向林羽翔胸口。
令他吃惊的是,林羽翔竟能在这种情况,整个身子速度倍增,以毫离之差闪开他的肩撞。由此他已是明白过来,林羽翔在施展“血祭诀”的情况下。不但指功力暴增,连速度也暴增了几倍。弥补了与他之间地身法差距。
两人交相缠斗起来。
江碧海越打越暗暗心惊。
林羽翔显是清楚他的归心神功虚实难料,尽力避免与他作身体接触,只是用手中的软剑在倍增下,以刁钻难料的角度。在他身上切割下几十道伤口,又将他的一身灰衣撕裂得破破烂烂,全身伤口鲜血浸润之下,有如地狱血池中爬出的魔鬼。
再这样下去。他将不过盏茶时间。
江碧海心中苦笑,难道今次要丧命此人的以“血祭诀”催发功力的软剑下,又错过了展青玲“一切小心”的嘱托。
一想到展青玲,江碧海精神便忽地从这完全挨打,脑际浑浑噩噩,束手无策的局势里抛脱开去,脑际灵光一闪,掌握到了制胜的一丝灵光。
他再受林羽翔一记千羽剑剑尖若灵蛇之尾弯扫而来,划破腰间皮肤的一招时,趁着林羽翔收招之际,硬跳开半丈远,暴喝一声道:“血祭诀!”
此着果然令得林羽翔缠身扑过来的势子微微一缓。
接着江碧海揉身扑回,双掌送出,印向林羽翔。
林羽翔在刹那的停顿下,便回复过来,身法展开,正要以暴退之势避开江碧海这印向胸前的双掌时,忽地胸口闷痛,已被江碧海离体而出的太极环撞中。
这是江碧海尽全力送出地一记太极环。
这记太极环,旋转着将林羽翔胸前切割出一道大伤口,其劲气的刁钻古怪处,侵入到林羽翔经脉间,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化解,唯有狂喷一口鲜血,才勉力将江碧海地太极环劲气大半送出体外,已是心知肚明,受了严重内伤。
林羽翔冷眼瞪着江碧海,恨声道:“你怎么知道血祭诀?”
江碧海大笑道:“你的血祭诀只怕时效将过,此时你再不逃命,就休想生离此地了。”
林羽翔怒喝道:“死到临头,还这般口硬。”
再次和身朝江碧海扑出。
江碧海早已料到林羽翔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说此话的用意就是要激怒林羽翔,使得他再次扑上时急怒攻心,再不能冷静的重组攻势,这样他就便有望真拖到林羽翔“血祭诀”地时间过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林羽翔在中了他此时唯一能发出的一记太极环后,速度锐减,再加上明显动怒的情况下,武功至多能施展到八分,他此时全力全意以天意步法,灵活闪跃躲避的情况下,林羽翔只能在他身上添些微不足道地伤口,再不能造成大的伤害。
既便如此,他身上已失血过多,若林羽翔持续这样的疯狂下去,他的情况仍不能乐观。
林羽翔在狂攻了几十招,见江碧海都或躲或挡的应付下来后,慢慢的冷静下来,疯狂的攻势放缓了。
江碧海暗自心惊,林羽翔这么快就冷静了下来,实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就在他再提不起精神,不下去之时,忽的林羽翔一个剑招,将他逼退两步,接着转身发狂般的纵跃而起,落到几丈远的房顶上,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江碧海再不住,软软的险些自己跌倒在地。
他当然明白林羽翔逃走的原因,显是自觉到了“血祭诀”的极限,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清楚明白绝不可能在几十招内解决掉他,故才趁尤有余力控制主动时,先行逃走。
由此可以推知,“血祭诀”施展到极限后的情况绝不乐观,可能是任人宰割.而这使软剑的家伙,并不是一个视死如归的人。
若林羽翔再几招,只怕要逃走的便是他江碧海了。
江碧海不敢任自己就这么昏倒下去,忙就在这后院,稍微寻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藏在一纵花树间,盘腿跌坐,守心归一,全力疗治内伤。
待他从物我两忘的妙境中醒来,已是自觉伤势好了大半,更是猛的惊觉到天边落日已近西斜,不由得大惊起来。
眼看传闻中的八月十五月圆时的宿命对决已越来越近,而他却在与尊魔宫的对手硬拼了一场后,疗伤错过了这许多时间,仍未有半点丝毫。
他更有点惊疑,若尹文峰真是仙境传人,刚才他与林羽翔只与华严阁相距几重院落的拼斗,绝无可能瞒过他那种层次的高手,为何直到此刻,却仍没有半个人来察看,难道真好心让他一个人疗伤,所以没来打搅?
江碧海此时明白不是焦虑这些事的时候,再不迟疑,抛开心中的想法,一个纵跃,落到两丈外的房顶,往一尘和尚所在的华严阁而去。
待他到了华严阁外,并不见半个人影,只听到由身后的大殿外传来阵阵诵佛念经之声,伴随着敲击木鱼之声,显然是一众和尚们正在佛修晚课。
望着华严阁之门,江碧海不由得一阵紧张,手心冒汗。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了心态,为免一尘和尚误会,一把扯下脸上的蒙面布,举步朝华严阁行去。
虽然他并没有来过这,但在展青玲精妙的详述下,他此时一见到这华严阁,便生出曾来过这的古怪感觉。
刚一进到华严阁,忽的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先口宣一声佛号,接着问道:“这位可是江小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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