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听话!”短短两个词却让我莫名伤感起来。
他不由分说就把我拉向他那辆不可一世的车,看来非得跟他去了,以他的个xìng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我还是老实点比较好,要不再站在这车边上拉扯几下估计就要成为学校的大新闻了,丢不起那人啊!
“我东西还在教室。”
“打个电话让谁帮你带回去不就行了,再说就你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瞎cao心。”说话间我就被他塞进车里。
原来院长是苏瑾南父亲的老朋友,对于这个后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这么荒唐的要求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答应了。
车子开得不快,看来他是见识过我的功力了,谁愿意老在高架上碰到jiao警同志呢?
我们七拐八绕到了市中心的背街上,难得的老街还保留着五六十年代的洋房,两边种满梧桐树,可惜还不到枝繁叶茂的季节。没想到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还有这样静谧的一隅。
“下车。”他说着就替我解开安全带。我有些狐疑:“你确定这里会有医院?”
他不说话,带着我走近一幢老洋房,mén前的欧式铁艺栅栏已经生了赭红的铁锈,上面是刚刚吐出新绿的爬山虎,绿得怡人。斑驳的红砖仿佛承载着娓娓动人的老故事,不禁让我想起‘美人如yù剑如虹’,‘庭院深深深几许’。
“什么呆,进去吧。”苏瑾南大步流星地走进庭院,接待的人迎出来,恭敬问候道:“苏先生,孙大夫已经按预约等了好一会儿了。”
苏瑾南彬彬有礼道:“有劳了。”从未见过他这样得体的举动,好像从来就不曾认识他一样。
“孙伯父。”苏瑾南带着我进了阳光充裕的房间,一丝丝光线透过清亮的玻璃照在红木的桌子上,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起身和苏瑾南来了个美式拥抱,又看看一旁傻站着的我,礼貌的伸出右手,厚实的手掌,无名指上是一只光滑无饰的戒指,悠悠泛着岁月的光泽。
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高品质的男人,不免多看了几眼才伸手轻轻握住。
“孙伯父,这是宋嘉鱼。”苏瑾南转而对我说道:“这是本市最好的医生,轻易不坐诊。”
孙医生来回打量着我,开玩笑似的说道:“这姑娘不错,比你过去那些个hua枝招展妖里妖气的好多了,看来最近长进不少啊。”
我忙解释道:“不是的。”苏瑾南打断我的话说:“孙伯父,您怕是该去看眼科了,这甲鱼都愣是被您看成天仙了。”我怒瞪他一眼,呲出我的小白牙,巴不得咬他一块rou。
“就你贫嘴。”孙医生俨然一副长辈的态度,苏瑾南此时在他面前不过是个卖乖的小孩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孙医生细心至极,跟他的外貌一样。问诊之后先让我去皮试青霉素,我一听头皮都麻了,从小就怕做皮试,又疼又痒还不能挠。
护士带我们上了二楼,我提出要躺着,生怕待会吓得站不稳,苏瑾南还不得活活笑死我。
我躺在netg上,竭力保持镇定,说实话我有两年没有做过皮试了,只感觉心都堵在喉咙里,喘不上气,本能的想起那次的剧痛。
苏瑾南和护士站在我右边,我故意将头转向左边,一阵轻柔的力道,手腕上一点点的凉意,看来是在消毒,越紧张起来。
一下刺痛从腕上传来,我几近扭曲的哀嚎忍不住脱口而出,就让他笑我好了,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我说你还真是奇怪哈,扎个针笑得跟hua痴似的,虽说我孙伯父长得帅气,可毕竟人家不喜欢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你背后就有这么个正当年的美男子你偏不肯回头看一眼。”苏瑾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魔音摧脑啊。
我喘着粗气道:“你会不会听啊?我这是嚎!”
他戏谑的笑声肆无忌惮的传来:“你太有才了,竟然能哭和笑一样,绝了。”
我在心中暗暗问候他全家,兀地觉得手腕上一阵凉意,好像不怎么痛了,转头就见他弓着身子对着我手腕上微微隆起的小包轻轻吹气,很熟悉的感觉,心中有些难受,一直忍着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看着我皱眉问道:“很痛吗?”我摇头说:“以前我妈也是这么给我吹的。”他有那么一秒钟怔住了,接着又是玩世不恭的表情哼了一声。
皮试效果很好,我们拿了yao物就出了院子,我也不想问他要干什么,反正他总是能做出些常人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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