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人长的就这么祸害。人家烂仔一看就觉得好欺负。小脸白白净净的,还装模作样戴上了副平光的眼镜。单身一个人,提着包外地口音。
坐在街头还不太能吃辣。
这样的人能不抢么?
刚刚放下了筷子。掏出了钱来给了之后。沈烈提前了包裹。准备去找家旅馆凑合到半夜好了。或者,就是直接先去了川主寺。不过现在看来。目标太明显啊。他觉得自己长的很帅,会让人印象深刻的。
这个蹩脚的高手慢慢的在都江堰大街上流浪着。
身后身前,跟上了人。
这里是公车站不远处。沈烈没想打车去哪儿呢,他现在身体好多了,喜欢走走。
然后被堵住了。
在对方上来之前他就有感觉了,不过艺高人胆大,阿烈一点也不怕。
堵住就堵住吧。
“撞我?”
“咋滴?”沈烈一脚踹了过去。
哐当一声,这是那个家伙被拍到了边上刀具摊的声音。
沈烈手不停,回头对了上来的家伙当脸一拳,砸出了对方满眼的恒星光芒,随后是无尽的黑暗。他撒腿就跑。
对方三个存在的,拿起了家伙就追。
沈烈继续跑。
跑着顺手抽过边上一根竹竿,回头,前进,停住。四十五度角向上倾斜,蹲下。竹竿后部支撑着地面,肘部放在膝盖上。身子前弓,正版的持矛步兵对骑兵的攻略。
对方算倒霉了。
奔跑的正欢,还顾忌着对方的身手,要想着大家一起上,所以跑着叫着,还看看左右。
一个没注意,前面的沈烈取了竹竿,回身还大进了一步才蹲下。他已经来不及刹车了,扑哧一声,竹竿捅了他的脸颊上,直接窜了进去。血一下子流了出来,沈烈狠狠的一扯,直接撕裂了那张斑驳的脸。然后手腕一抖,抖出了三四道枪花。
笃笃两下准确的刺击动作。
一下戳在后面一人的手腕上,刀当啷落地,还有一杆子直接戳了对方的肚脐眼上。疼的对方捂住了肚脐眼丢了家伙,在地上死去活来的打滚。
竹竿不停的,沈烈一手拿包,一手挥舞,对了三个人的脑袋劈里啪啦一顿猛抽,然后回头还帮人家大妈把竹竿放好了。
咧嘴一笑:“瓜娃子。”
继续撒腿跑。就此离开了是非地。后面警察已经赶到了。路霸说是外地人,大妈说是本地人,警察哦哦哦的,有口无心的,情愿这些白痴死了才好。
几个无赖鼻青脸肿的,还有一个脸皮都给戳开了一半的倒霉鬼在哀号着,身后十来米地,还躺了二个,一个满脸开花,一个壮烈在刀丛之中。
听完了目击者的说辞。
警察第一个反应,佩服,第二个反应,想笑。
警察低头问:“你自己戳上去的?”
“…….”没脸的继续打滚中。
沈烈却已经上了车了。
眼镜也摘下了,刚刚打架的那个戴眼镜呢,不是自己。
自我安慰着,沈烈和司机说地方。车发动了开去。都江堰街头又多了一桩无头案,但是没有人在乎。
晚上十一点,颠簸了好久的沈烈已经到了川主寺镇。
找了家旅馆放下了包裹。
八十一天,身份证不要。
沈烈很满意。
胡乱吃了点东西,他关上了房门。冲洗了一番。把沿路在地摊上买的运动服拿出,摊开放了一边。然后躺了床铺上,安心的闭起了眼睛。
成都台在放着电视连续剧,那是几年之前的老片英雄了。
弓矢铺天盖地的。
一对绿衣杀入持戈的军阵,长剑所向,三千铁甲竟不能挡。
秦始皇不仅仅会咏叹调,还会蹦跶着花样击剑。
沈烈无奈的叹叹气,打仗不是这样的,这是扯淡啊!骑兵阵也不是这样的,这是找抽啊!就弓箭兵还像个样子,但是弓弩也没这么远啊。
失望着,转了个台。
八旗的格格在和猪尾巴海誓山盟中。
再换。
穿的花枝招展的满清旅游团正在和葛尔丹的蒙古旅游马队pk,两军阵前,一个人持刀劈下,另外一个当即后空翻倒下。人潮人海中,一对母女远远的相望,然后泪奔拥抱…..
“你们无敌了。”
沈烈再换,电视直销上,女人的臃肿的腹部被一圈子布包着,然后一个美女说,包着就好,包着走走,马上就和奴家一样了。
“骗子。”
沈烈彻底死心了,干脆的关了电视,眼睛一闭。继续“修炼”了。
等待是无聊的。
可是修炼中的沈烈不觉得时间。
脑海里一片清明的,沈烈在缓缓的,控制着越来越强烈的那股热流,如臂使指一般的操纵着它,锻炼着自己的每一条肌肉。
气息越来越绵长。
整个房间内,一片寂静,就只能偶尔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呼吸,然后又没了声息。
时间就这样的慢慢过去。
没毅力的家伙走了二圈之后,干脆睡觉了。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夜里二点的时光。
下了床。
沈烈摸了下身上的东西。掏出了胖子的遗书又仔细看了一遍,检查了下没有任何的暗语,直接扯了粉碎。把羊皮纸塞到了三角裤后面。
抽出了下午买到的“腰包。”
把香烟,打火机,银行卡放入。
换上运动衣。戴上眼镜,回头检查了下,没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了。
他无声无息的出了门。向着楼下走去。
门口不远处,有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游荡着,因为到了她们上班的时间了,清晰的看到她们脸上的瘢痕,看到颈部的赘肉,腹部的臃肿。
沈烈恶心的无视着闪过。
匆匆的走进了黑夜,转入了郊区野外之后,沈烈开始奔跑。
因为再向西北就是目的地了。
沈烈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能跑,何必坐车留下痕迹呢?
反正那边看去也不是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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