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有些惊讶地问道。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已经死了。我和闻菩萨他们，尝试过无数种方法，都不能让你复活。”
凌霄子负手望着萧凡，说道：
“天帝确实是厉害，一掌将你打得濒临死亡，最后一掌虽然被元鸿抵挡了下来，但是余威……也直接把你震死了。”
“现在复活你的唯一方法，就是我和你融合，让魔昊重生。”
“我是你的灵体，我为你塑造肉身，你开启魔昊的记忆，你就可以复活了。”
萧凡闻言，不可置信地望着凌霄子。
“你已经……知道一切了？”
凌霄子笑了笑，说道：
“你恐怕还不知道，在岛上的时候，你找到的另一个人眼玉佩，是魔昊留给我的。当我们被两块玉佩同时吸收进去的时候，魔昊就已经为我恢复了记忆。”
“这是他在万年前的算计，正确来说，这是你在万年前的算计，因为你就是魔昊。在我们遇到天帝之前的某一个晚上，我的人眼玉佩忽然有了异动，它带我去了一个幻境里面，我看到了魔昊，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我是魔昊的灵体，也就是你的灵体，你一直瞒着我，不告诉我的事情，就是这些，对吧？”
萧凡震惊地望着他，良久，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这一切，我原本打算一直不告诉你，没想到魔昊还是让你知道了。”
萧凡自嘲地笑了笑：“应该说是万年前的我，早就设计好了一切，让你终有一天知道真相。我没想到，万年前的我，这么聪明，甚至把万年后的我自己都给算计了。”
他望着凌霄子道：
“奇门遁甲是真正的人书这个秘密，是魔昊告诉我的，胡清风的死提醒了我，元鸿已经开始丧心病狂地杀人了。所以我只能相信魔昊的话，尽快找到真正的人书，封印元鸿。”
“可是我没想到，真正的人书，其实就在元鸿那里。而那本奇门遁甲，是用来召唤天帝的。”
“魔昊太能算计了，他知道天帝肯定会动手杀我们，他也知道元鸿肯定会来救我们。因为元鸿希望魔昊重生，去找天帝和如来报仇。元鸿才好浑水摸鱼，得到最后一本天书，聚齐完整的皇极惊世书。”
“所以即使这次死的是你不是我，元鸿也会挡下天帝最后一掌。而现在我和你的位置，就会对调，哪怕我知道魔昊算计了我们，我也会进来跟你融合，让魔昊重生。”
“因为不管是元鸿还是天帝，都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能应付他们的，只有魔昊。”
凌霄子点点头：“魔昊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难怪我以前老是觉得你这么聪明。魔昊不仅能推算事情的发展，更能准确的猜出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否则的话，元鸿不来，你跟我可能直接就被天帝给毁了。魔昊，他知道元鸿一定会来，他把元鸿、天帝、还有你我都算计了进去。”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萧凡打破沉默，垂下脑袋说道：
“我不希望你进来，你跟我融合，意味着你会被我吞噬意识，我的意识，才是魔昊唯一的意识。而你则会消失，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你和我，都是独立的个体，虽然你是魔昊的一部分。但你有活下去的权利，你还是走吧……”
凌霄子闻言，哈哈笑了起来。
只不过这笑声，有些无奈。
“你觉得我应该往哪里走？”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你的灵体，早在万年前你被天帝和如来逼死的时候，我就是从你身上被剥离出来的。尽管我离开了你，可以独立地存在，但我历经这些岁月，也仅仅只是为了让你更好的重生而已。”
“我活着本来就没什么意义，我被你吞噬，是天经地义。作为一个毫无意义的存在，我体验过了爱情的美好，也和圣门的弟子在一起度过了几个月的快乐时光。这些日子，全都比我在仙界的时候要过得充实，所以就算现在我消失，我也该没什么遗憾了。”
“我知道你不愿意吞噬我，但我有我的职责，我的职责就是和你融合，就算我现在出去。天帝和元鸿，我一个都对付不了，我更保护不了圣门的每一个人，现在能保护他们，能对付元鸿和天帝的，只有你，魔昊！”
萧凡闻言，脑袋埋得更深，这些道理他都懂。但要他吞噬凌霄子，看着凌霄子从此消失，他还是觉得这样太残忍。
“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会和你融合的。不管我愿不愿意，魔昊重生，已经是注定的事。”
萧凡垂着脑袋说道。
凌霄子点点头，他望着萧凡，一字一句地问道：
“在我走之前，我想弄明白一件事。”
“你为什么……要杀害胡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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