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扑到七杀身前的时候,七杀突然伸出脚尖一弹,便将我的身子撩到了后面。我连忙爬起,发现七杀已经站了起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我们几个。
"很好,你们成功的激怒了我。"七杀咬着牙,脸颊微微颤抖。
被黄杰捅过,被包德华、包学友砍过的部位还在淌着血,可七杀依旧稳稳站着,手中的一柄弧形砍刀显得越发凌厉。我第一次见到有人伤成这样还能站起来的。这七杀果然是不同凡响啊,让我的心里不由得蒙上了一层阴影。
但是,无论他再怎么强,他现在已经身受重伤,局面对我们大为有利!
我们五人分站不同角度,虎视眈眈地看着中间的七杀。七杀将刀横在胸前,这是标准的防御姿势,然后目光一一扫过我们,似乎在挑选下手目标。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的心中一凛。最对他造成威胁的应该不是我才对,为何他会将目标放在我的身上?我还没来得及考虑,七杀已经朝我冲杀过来。我自知不是七杀对手,和他正面相抗完全没有胜算,第一反应就是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黄杰、郑午、包德华、包学友四人分别从不同方位围向七杀,而七杀却不管不顾,仍旧朝我冲来,似乎一心想要将我诛杀。
我心慌意乱,不知自己为何成为首要目标。刚退出两三步。心中突然一片清明,仔细看向七杀的动作,发现他持刀的手微微右偏,而在他的右边,郑午正冲将过来。
果然如此。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郑午!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看似冲向我的七杀,在郑午冲过来的一瞬间,身子突然猛地右转,手中的刀也狠狠劈了下去。好一招声东击西,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他早已看出郑午才是这其中战斗力最高的一个,便佯装攻我,实则将目标对准郑午。
这一刀硬生生劈在郑午的胸口,郑午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
与此同时,七杀又一个侧身,再次一刀劈向黄杰。包德华和包学友的速度可没郑午、黄杰的快,所以他俩还没赶到,而我因为半中间反应过来,意识到七杀的目标根本就不在我,所以反而迎面攻了上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我气喘吁吁、黄杰气喘吁吁,七杀目瞪口呆,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腹中的刀,似乎完全不敢相信我会识破他的计划。确实。如果我刚才继续往后退,他不仅能砍飞郑午,还能砍飞黄杰,接着再回过身去收拾包德华和包学友,最后的最后再来收拾我也不迟。可是,我的突然攻进将他的计划彻底阻截。
我慢慢将刀抽出,鲜血瞬间染红他的整个腹腔。
就在这时,包德华和包学友也赶到了,一人一刀再次狠狠削向七杀的脊背。
整条街上,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像这种大型的群架,打到最后,落败的一方往往跑的不少,运气不好的或是脑子一根筋的才留下来,街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人,虽说两边都有,但总体还是七杀那边的人多。七杀那边跑的跑、伤的伤,还有十几个站着。已经不是在打架了,而是被我们这边的人起哄和调戏,有当成皮球一样在地上踢的,有被脱光衣服赶来赶去的,落败的一方总是会遭到肆意的侮辱。
听到这些声音。七杀知道自己算是彻底败了,又知道我们是孙孤命的人后,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终于变得黯淡下来:"原来是大少爷的人。很好,很好,你们终于又回来啦!不过。回来了又怎么样,不是迟早要死在星火的手里?"说完,他又诡异的笑了起来。
在老顶山,乘坐索道滑车上山的时候,曾和某个家伙展开过一场生死枪战,后来他被我逼得从防护网上滚下去,也算是他命不好,恰好滚到某个破口,摔下去摔死了。虽说不是我直接杀的,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条人命应该算到我的头上。
所以。我也算是有经验的人了。
我觉得自己握刀挺稳的,但刺过去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微微抖了起来。不过无所谓,不影响杀人就好了。我咬着牙,狠狠一刀划了过去。
但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吃了一惊,这人的手形同枯槁,一看就是只老人的手,关键是这只手苍劲有力,犹如铁钳一般,竟然使我动弹不得半分。七杀也惊了一下,慢慢转头看向救他的人。
我也看了过去,不由再吃一惊。
竟然是西城二中门口卖水果的那个老头。
"你不能杀他。"老头说道。
仅从这一点上看,就知道这老头不是凡人,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不认识他。"老头说道。
老头看了一眼七杀:"我不是救你。
是我在杀七杀,老头阻止了我,怎么成了救我?
"你回头看看。"老头说。
我回头一看。初觉没什么异常,但是仔细一看,突然发现某个巷口的转角,正有人鬼鬼祟祟地拿着一台DV偷拍,看我发现他们。又慌慌张张的跑了。
"他们会拍下你杀人的过程,到时候送到公安局里去,甚至放到网上,就算你有通天的背景,但是铁证如山,谁也救不了你。"老头说道。
老头置若罔闻,显然并不准备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呼了口气:"大爷,谢谢你了,现在他们已经走了,请放开我。"
"他必须死。"我斩钉截铁。
"交给我吧。
老头这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声称救了我一命,又莫名其妙的带着七杀走了,无论哪点都让我想不大通。但是,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赶紧扑向郑午,黄杰刚刚把他搀扶起来。
郑午的面色惨白,整个胸前都染红了,七杀砍的那一刀着实惊人。
"没事,我们去医院,一定能好的。"我的鼻子一酸,生怕郑午出点什么事。
"他……他把我的战袍划破了。很,很不好,先去裁缝店补补再说……"
我日,原来他说的很不好,是说衣服被划破了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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