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瑶知道我的心思,所以一动不动,马杰还在那傻了吧唧的鼓掌呢,把我气的够呛。
赵松踌躇满志地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钱,咱们就不出了,我这就回去和兄弟们准备准备,左飞你在这继续好好养伤,等你一回来咱们就实施反攻大计。"
"松哥慢走。"阿虎赶紧出去送赵松。
"飞哥。松哥人还是不错的。"马杰笑嘻嘻的。
马杰傻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挨骂,委屈地一句话也不敢说了。我叹了口气,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赵松突然这么插一杠子,必定又能夺回失去的人心,那我和黄杰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我的脑子现在一团乱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几分钟后,阿虎回来了。神情依旧振奋:"左飞,这回好了,松哥同意帮咱们了。"
"是啊。"我也笑着,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看得出,阿虎是真的高兴,虽然他对赵松有诸多不满,但心里还是将他当作大哥,半年多培养出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毁掉的,所以赵松一说帮忙,阿虎比谁都高兴。我突然发觉取代赵松比取代庞悦可难多了。
阿虎又和我说了会儿话,关照我好好养伤,报仇的事不要着急云云,然后才回去了。马杰意识到气氛不对,也找了个理由悄悄退出去了。我给黄杰打了个电话。把刚才的事说了说。
"是啊,他又不傻,知道再不表态,他这老大就没的当了。"
"赵松心里肯定是惧怕高磊的,现在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跟你们打。如果……"我把我的想法说了说。
说完了我的事,我又问了问黄杰的事,才知道他那边有高翔担保,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是高磊已经有点不太信任他,现在说什么机密要事已经不让他参与了。
"还好,高翔依旧能给我提供情报。"
"还是你牛逼啊。"我无奈地笑笑,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在医院养伤、输液,从头到尾都是王瑶陪着我,马杰他们、阿虎他们也时不时地来看看我,晚上我就和王瑶在一张床上睡,这种感觉特别的好。到后来,我也能渐渐活动了,晚上肯定少不了亲亲摸摸,王瑶也不是那种太含蓄的女孩,一般的行为还是可以接受的。好几次也能把她摸的面红耳赤、娇喘连连,要不是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估计我俩都能告别处子之身了。
阿虎也不断给我带来消息,说赵松已经把人都安排好了,准备和高磊他们干一场大的,现在就等我身体康复回去共谋大业了。我笑笑,说挺好的,随后就给黄杰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可以行动了。这时候,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随时都可以出院了。
挂了电话,我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啧啧地说:"环境真好,可以让赵松享受享受。"
王瑶在后面嘿嘿地笑:"你和黄杰可真毒。"
"那是,无毒不丈夫嘛。"
下午的时候,我和王瑶正在病房里你侬我侬地玩着未成年禁忌游戏,阿虎突然打来电话。
我放下电话,笑嘻嘻对王瑶说:"黄杰这小子动手可真够快的。"
"瞧你那点出息,要是让你当皇帝。随便派俩美女就让你把江山给葬送啦!哎,等你以后越混越好,肯定有女的主动勾引你,你小子受不了诱惑可怎么办啊?"
我嘿嘿笑着,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说:"那你可得绑紧点我。千万别给我被人诱惑的机会!"
"松哥去上厕所,半天都不出来,有人进去一看,松哥已经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了。"
"妈的,谁干的啊。"我怒气冲冲,心里却忍不住想笑,黄杰这动手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谁知道啊。
手术室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毕竟受伤的可是外地艺术生的老大,只要是我们的人,还是要过来看看的。马杰、韩羽良、高棍儿、四眼他们也都来了,围着我问怎么回事,我就把阿虎说的给他们讲了,"估计是体育生知道咱们要反攻,所以先下手为强把松哥给干了。"
"这有什么,以前在我们一中,天天都有捅人的。"马杰也吹起牛逼来了。
"真的,飞哥都挨过好几刀了,不信你们看看。"马杰一边说一边撩我衣裳。
"去一边。
虽然这么说,高棍儿他们还是很害怕的样子。我琢磨着,别没把赵松吓着,把我这些兄弟给吓着了啊。手术室外面乱糟糟的,护士出来赶了好几次的人,人群终于渐渐散了。只留下我们这几个老大,众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赵松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老大,一定程度上来说可以称之为精神支柱了,他被捅了大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试着说了几句鼓舞人心的话,比如咱们一定要抓到凶手为松哥报仇雪恨之类,但是除了少数人外,基本反响平平,大家都有点神情恍惚的样子。确实,不论是学校里还是社会上。捅刀都不是一个小事情,上次在操场打定点,黄杰捅了庞悦,吓得一多半人都跑掉了。
赵松做手术的时候,狒狒跑上跑下办理住院事宜。我说我今天正好出院,那间单人病房给松哥住吧。等了几个小时,赵松终于被推出来了,让我意外的是竟也包的跟木乃伊似的。一问医生,才知道赵松一共挨了七刀,胳膊上两刀,大腿上两刀,肚子上三刀,众人听了都是满脸骇然,就连我当时心里都想,我去,黄杰下手也太狠了吧,七刀啊!要是我不知道这是黄杰干的,都以为这人是奔着赵松的命来的,赵松的胆子何止吓破。简直吓烂了啊。
赵松被推进病房,暂时还没醒过来,大家守在外面一言不发,各个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终于等到赵松醒了,大家一窝蜂地围进去。赵松的面色惨白,脸上戴着呼吸罩,看着我们嘟囔了两句,但是没人知道他嘟囔的是啥。
赵松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讲,说他正在解手,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他嘴巴,在他身上捅了好几刀,之后他就倒在地上,而那人则跳窗跑了,连个正面也没和他照过。等他讲完,大家都说肯定是体育生干的,还有人猜黄杰,说那小子有这胆子。黄杰在外地体育生里是一颗新星,在我们这边也是如雷贯耳鼎鼎大名,之前捅过庞悦,后来又捅过我,猜他也很正常。
"七刀。"我严肃地说。
我的心里怦怦直跳,这种时刻终于要到来了,赵松重伤缠身,可以换我领导大家了。
赵松来回地看着我们,目光涣散的像一只年迈的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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