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微醺,黄昏初现。
在襄州大陆威名赫赫的魔宗花修门的后山茂密丛林中,一道瘦小的身影身背药篓,熟练地穿梭于灌木杂草之间,正在低头寻找着灵药。
只见他年过四旬,五短身材,身穿一件青sè衣衫,一脸聚jīng会神的模样,容貌普通之极,然而那双低垂的双眼却是jīng光熠熠,不时地流溢出猥琐而狡狯的神sè,嘴角更是长久地挂着一抹yīn险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尹仁,花修门高级炼丹师,是门中为数不多的男子之一,为人圆滑而胆小,实力却不容小觑,极受门内女弟子的亲睐,几乎每晚必御两女,从未间断过。
其实也不奇怪,花修门为襄州大陆的三大魔宗之一,其弟子成千上万,几乎皆为女xìng魔修,男子不足一层,而魔门弟子的心xìng皆是为所yù为,不受任何礼义廉耻的束缚,花修门修炼的功法又有yīn阳采补之道,故而每晚花修门中的男子皆是供不应求,几乎每rì都有为男子大打出手的女修,甚至是一个邋遢的老头子,也有许多处子之身的女弟子为其争的头破血流。
花修门的上层眼看事情紧迫,也顾不上祖上传下的规定,开始少量地收些男弟子,可是众所周知,花修门内的功法多为女子设定,因而只要是向往修炼大道的人,是绝对不愿意投入花修门的,而花修门山峰之下,方圆千里之内更无人家,这些女弟子也不能随意出山,因而出现了这种诡异的情况,更有许多弟子渐变为同xìng恋,每晚必要互慰而眠,当然,一些心xìng淡然不屑于此的女修,也还是有的……
尹仁身为高级炼丹师,虽然每晚与两女翻云覆雨,战斗的筋疲力尽,但是每rì里他都要下山来采撷灵药,炼制些补肾壮阳的丹药,来恢复体力,倒也经受得住。
不过长久纵yù,再强的身体也还是有些吃不消的,如今的他双腿就有些发软,脸sè微微发白,眼看夕阳将落,最后一味灵药还未采到,他心中顿时有些急躁起来。
“哎,今晚应该是小怜那两个还未开苞的女孩来折腾,老夫虽然xìng福,心内却还是有些忐忑的,若是伺候的不好,老夫金枪不倒的一世英名可要毁于一旦啊,血玉草啊血玉草,你快点出来吧。”
尹仁苦着脸,焦急地四处寻找,可是找了半天,依旧毫无所获。
“真是奇了他妈的怪哉,平常这血玉草到处都是,怎地今rì到了关键时刻,一株也看不到了呢。”
尹仁一边骂一边低头忙不迭地寻找,只差没挖地三尺了。
越往深处去,他的心中却是jǐng惕,据说后山的深处到处充满了危险,若是平常,他是如何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正在他行到一处山涧,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向前之际,远处忽地响起一阵虎啸之声。
山风划过,一道黄sè身影扑闪而出,与他迎面而对,竟是一只如牛犊一般大小的花斑大虎!
尹仁从最初的惊惶中恢复镇定,他轻蔑地看着眼前的大虎,扬了扬手中的药铲,道:“畜生,莫不是来找死?”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只大虎自然可以威胁到生命,而对于有着他这样实力的修炼之人来说,这老虎就如一只蚂蚁,想怎么捏死都可以。
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通常这山间的虎都非常机jǐng,知晓山上住着的人都非同小可,不能随意招惹,一般见着就会转身而逃,今rì这只大虎却是主动跳出来对峙,眼中没有一丝惊惶之sè,显得有些诡异。
尹仁信奉的真理是你怕我不怕,你不怕我就怕,因而当这只老虎以一种威风凛凛浑然不惧的姿态与他对峙一会儿后,他的心中开始怕了。
“这只老虎莫不是修炼成jīng了?不然怎么会不怕我?”尹仁一双狡狯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双脚悄悄向后移去,准备撒脚丫子开溜。
“嗷――”
虎啸响起,尹仁身子一抖,转身就要落荒而逃,却忽然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盘着着一条红sè的巨蟒,一双如铜铃一般大小的双眼正yīn冷地盯着他,鲜红yù滴的蛇信正吞吐不止,恐怖之极。
前有巨蟒,后有猛虎,尹仁胆小的心灵更加脆弱了,他颤抖着身子sè厉内荏地道:“你们不要逼我……”
正在他惊慌失措之际,那条红sè巨蟒忽地一张口,腹部一团圆鼓鼓的东西立刻顺流而上,从它嘴里吐了出来,跌落在地面,竟然是一个双眼紧闭双臂抱膝缩成一团的小男孩!
巨蟒的血盆大口中忽地吐出一个人,这让心中暗暗祈祷它也许正巧不吃人的尹仁心中凉了大半截,他看了地上貌似无恙的男孩一眼,心里又升起了些许希望,暗道:连个小孩都消化不了,想来我这把老骨头它就更加看不上眼了。
谁知这个想法刚刚冒出,那地上的小男孩忽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伸了伸懒腰,从地上站了起来,睁开惺忪的双眼道:“蟒叔叔,你的肚子里也不暖和,哥睡一觉就感冒了……”
巨蟒似懂非懂地歪着丑陋的三角头颅,也跟着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然后很温顺地用那令人胆寒的蛇信舔着小男孩的肩膀,好似非常慈爱一般。
猛虎也温和地仰头叫了一声,慵懒地爬在了地上。
尹仁看的目瞪口呆,他瞪着双眼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小男孩,怔了半响,方对小男孩道:“你是人?”
小男孩笑道:“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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