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营的任务是清剿漏网的叛贼。经过数次的围剿,大股的叛贼基本被消灭了。只有零星的贼人袭扰村庄,打劫些吃穿用度的物品,因其机动性强目标小不易发现一时未能清除。
因形势基本稳定,我便着手寻找妻子的工作。自回到大唐我便没少打听孙思邈的下落。很多人直呼其老神仙。但大家大多是只闻其名未见真容。有几个老者告诉我,老神仙仙踪不定,每到一地除诊治伤病外,似更喜游历山水,寻访药材。在大将军口中我才得知现今孙思邈在京都五台山附近隐居。我给了王大春三个月的探亲假期。现在大春是我手下的一名旅帅。我给他的任务是回家探视一下他的亲人,也顺便到我家看看并帮我带回家一些银两。停留几日后即可奔赴京都五台山,探访孙思邈的具体隐居地点。
一月后戎州府传我赴戎州迎接朝廷圣旨。
到戎州府后发现这里早已是车马满院,而且里面有很多是羌蛮部族的首领。
朝廷钦差吏部员外郎令狐朗待大家到齐后宣读圣旨,旨意大体如下:
撤戎州府改戎州都督府。下辖开边、南宾、黎州等十四州县,曲州、源质等四十八羁縻府州。原戎州刺史萧文忠平叛有功制授戎州都督府都督。官阶由从四品升至从三品。赐爵开国侯。
原戎州司马姜征制授戎州都督府司马。官阶由从六品下升至正五品。赐爵开国子。
原果毅都尉费鹏忠勇刚烈,追封骑都尉,赐爵开国男。其子世荫父职,敕授千牛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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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撤黎州府,降为黎州县。飞骑校尉牛二军功甚著,敕授黎州县令,即日上任。官阶正七品上。赐爵开国男。
叛乱的羌蛮府州提出严厉警告,望其该过自新。如有再犯,定不饶恕。今各羌蛮府州一视同仁,均实行羁縻统治,充分尊重少数民族弟兄的各种风俗习惯和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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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宣读完毕大家山呼万岁,叩头谢恩。
我对于朝廷的恩典也是感到做梦一般,想我一个无名小卒不过几个月已是一县的父母官,此怎不让人心生澎湃!
送走朝廷的钦差大人,都督萧大人召我到他的书房谈话。一进书房,萧大人竟起身相迎。我不禁连忙下拜行礼,却被他一把搀住了,说道:“老弟,快快免礼。今后你我私下会见当以兄弟相称,叫我一声老哥就行了。”我听了不由满腹的不解,心说以他都督之尊怎对我小小的县令如此的客气。“来,老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任的都督府长史大人李恺。我这才发现,书房太师椅上还坐着一人,此人身材矮小,面目白净但并不规整,给人一汉奸的的感觉。坐在椅子上,表情傲慢,一副小人得志的样。我心里不待见他但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得罪不起,忙过去深施一礼说道:“下官拜见长史大人。”那人从鼻子眼里挤出了个“嗯”字再没言语。
落座后,萧大人说道:“老弟,依你的才智若在军伍发展不出数年便可拜大将军。但本府爱惜你的才华,奏明朝廷将你留在了本府治下做一个县令。希望老弟不要觉得委屈。”我忙回答道:“大人如此说,实在是令下官惶恐之至,我本微末小卒今能当此重任实在是荣幸之至啊!”“哈哈,”都督大人笑了几声道:“老弟,对朝廷的目前状况清楚吗?”我回答道:“下官不清楚。”萧大人叹了一口气道:“目前太子的地位并不是十分的稳当,他虽有齐王相助,但无奈秦王军功太盛,秦王府又是人才济济,太子很是忧心那。”我虽知道一些李世民和李建成的争端,但并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装作很菜鸟的问道:“大人,朝廷的争斗与咱们外任的官员有何干系,况咱们距京都这么远?”“大胆,”萧大人脸上少有的严肃,批评我到:“朝廷太子乃国之根基,如今根基不稳做臣子的岂能不忧心。”
我忙说道:“下官知错了。”“你初入官场,也怪不得你。只是以后要注意。"萧大人说道。这时那位长史李大人冷冷的说道:“你、萧大人包括本官在内的此次升迁是太子殿下刻意关照的结果。如今我们都是太子的人,一旦太子有事你我均要受到影响。只要太子顺利登基那大家就不愁荣华富贵。”萧大人接着说道:“你我惟有竭尽心力做好本职工作,以报答太子殿下的知遇之恩。”我忙点头称是。
回到黎州,飞骑营各位兄弟因各有奖赏和升迁,按例回调去了戎州府。但根据我的申请,萧大人另派了一百名士兵协助我治理残匪,并把王大春留给了我。
因农时已近,我调动县衙所有人员加班加点的进行土地的丈量和分配工作。贴出告示,所有流民、佃户、奴仆等无地人员只要前来县衙登记,一律分发土地。一个月左右,已有六百多户新登记农民分到土地。因播种季节已到,我一方面开粮库免费接给农民种子,另又从都督府借了一万斤良种对未分配完的土地进行播种,以避免抛荒。这期间不断接到村民的报案,有三五成群的流匪到村庄抢劫财物,打伤村民。一百名士兵组建的治安团因村庄太多流匪机动性太强而防不胜防。
土地分配和播种已基本完成,我便着手治理流匪。因流匪大多是晚上作案,我让县尉王堂召集各村的保长开会组建民兵。各村村民每户出一名壮劳力每晚值班巡逻。一有动静敲锣出动,共同出击流匪。治安团全部到距县城较远的村庄驻防巡逻。流匪的行动有所收敛。
一日县尉王堂向我报告,说治安团抓到一名流匪的惯犯。我让他把人带进来亲自审问。流匪四十岁上下年龄。我问他姓名贯籍。那人回答道:“小人名曾昆。家住府城曾家庄。”“你家中还有何人?因何做的流匪?”我审问他道。“小人上有六十岁的老母亲,下有两儿一女。因生活所迫听信邱八的谎言参加了他的队伍。后被官兵追剿逃到了山里。因衣食无着所以几次抢劫老乡的财物。”他回到道。我继续问他:“本官早已贴出告示召集流民,对叛乱之人宽大处理你不知晓吗?”他回到道:“小人不认字,只是听人说叛乱是杀头的罪,如果投案还可能连累家人入狱,所以小的不敢回来。”我沉思了一下道:“你起来吧,本官这就免了你的罪。明日回家和家人团聚再到户曹登记领取土地。”这时县尉王堂道:“大人不可。此人屡次作案,是个流匪头目。他在流匪中很有影响力,不少抓获匪徒知道他的名字。其中有两次还打伤了村民。如果就这么放了他村民也不会答应。”“喔,是这样。”我一时来了兴趣,想了想道:“本官任命你为治安团分队长,领二十人给我维持治安逮捕流匪。”“大人,这——”县尉王堂一时如坠五里雾中。曾昆也是一脸迷茫。我对王堂说道:“明日你安排让曾昆骑高头大马夸官游行,场面一定要大,到各村造出声势。另外你带他到被他打伤的村民家让他磕头请罪。一并在账房支几两银子补偿给受伤的村民,记在我的账上。”王堂这时才有些明白了我的用意,忙回答了一声带他出去了。
经过曾昆的夸官和任用,流匪的心理顾虑打消了。很快大批的流匪投案自首。最多时一日登记的人员达两百多人。我对绝大多数的流匪采取了宽大处理。一律免除其罪过,并分配给土地。但同时把他们编入了土团,农忙时种地,农闲时训练以备朝廷的征用之需。
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王大春回来了。我忙召他汇报。大春说道:“家里如今一切都好,伯父病情已有好转。嫂子十分的挂念你。”我听得心头一热,又问道:“孙思邈打听到了吗?”大春道:“打听到了。现如今在京都五台山玉清观隐居。只是未见到她本人。听道童讲,孙老神仙正在闭关,任何人不许打扰。再有两月即可出关。”我心说:“你一神医不说多多的治病救人,又是游山玩水又是闭关修炼的,太不务正业了吧!”但我也没办法,如今是咱有求于人。我又嘱咐大春回去好好休息。自己盘算如今县衙工作基本正常,这几日就向都督大人请假回家探亲,拜访孙思邈。
大春回来的第二天,都督府来人传我即刻到府,都督大人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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