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这才明白自己是真捡大便宜了,他也不是古板之人,双腿往地下一跪,恭敬连磕三头:“徒儿拜见师傅……”
天上掉的馅饼你要是不吃,天理难容,梁萧可不蠢。而且这黑衣人身后的小姐,很可能就是那个开布加迪威龙跑车的美女,若真是如此,梁萧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把黑衣人背后的小姐找出来。
此时此刻,他剧烈跳动的心久久难以平静。
“既然你成了我无崖子的弟子,你就必须清楚我定下的三个规矩,一:在外人面前不许提及我的名号。二:不许过问小姐和我的事情。三:每rì子时三刻最后一声钟声响起前到寒山寺后面紫竹林小木屋报道。若是违反这三条的任何一条,会有额外惩罚,这惩罚不是我定的,是小姐定的。”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钟声最后一声,敲好是在子时三刻敲响的,这一点梁萧十分清楚,因为梁家祖宅就在寒山石山脚下,过去六年梁萧一直住在那儿。
“这么苛刻?”梁萧苦闷撇嘴,半夜12点以后那段时间,应该是自己给姑娘们排舞的时间,现在却要练武,看来天上仙的事程得重新安排了。
“练武要有恒心,若这点苦都吃不得,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好了,今rì我先回去回禀小姐,明rì约定地点见面。”黑影低沉浑厚的声音飘荡,房间内唯独亮着的两只蜡烛瞬间熄灭,随后梁萧只感觉一阵冷风飘过。
梁萧知道这莫名其妙的便宜师傅走了,也不急着掌灯,静静坐在座位上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直至这时,梁萧才发现自己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整件贴背棉衫。
在房间内又呆了一会儿,时辰早已过了午夜,但姑姑和含笑她们尚未归来,梁萧的肚子却饿了。
无奈,他下楼到厨房做了些红枣银耳蛋汤,从庭院内往主楼望去,其余房间都灭着灯,但惟独暮雨菡的房间内却还亮着,而且透过竹林还能依稀看见一披散着乌黑秀发的女子头枕在臂弯里,趴在窗前,望着星空。
此情此景,如诗如画,娴静动人如皓月皎洁般的女子静靠窗前,微风吹拂,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随风飘荡,那张绝世容颜遮遮掩掩,肆意被清风抚弄,一双充满忧郁哀伤的美眸直盯着漆黑夜空看去,似要望穿秋水一般。
梁萧也跟着抬头望了望天空,星光璀璨,明月朗照,新年的第一天注定是个好天气,只是天气虽好,却越发徒增伤感。
如此美妙的团圆夜,家家团聚,欢喜一堂,而自己却和亲人相隔千年,不但在除夕夜失去了未婚妻,还无故遭人冷眼。
梁萧苦笑地望了眼三楼窗格边靠着的绝美女子,女子似发现了梁萧地目光,转过脑袋,秀眸斜视了一眼,瑶鼻微皱,突地挺直了娇躯,翘了下粉红的小嘴,似发出了一声冷哼,随机嘭地一声,小窗的门帘被关上了,绝美女子的倩影也随之消失。
看着美女明显生气的行为,梁萧有些不解,难道是自己吃独食,她生气了?
摇摇头,梁萧风卷残云地解决了陶碗中仅剩的蛋黄,随后取了一只较为jīng致的小瓷碗,盛了些许红枣银耳端上楼去。
来到暮雨菡的闺房外,梁萧敲响了房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和梁萧相视而望的是一张娇嗔薄怒的冰冷俏脸:“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吃的,红枣银耳,吃了对皮肤很好。”
暮雨菡冷哼:“我皮肤好不好干你何事,再则,你就不怕被柳芷芯知道?”
“我和她没什么――”梁萧糊涂了,之前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嘛!她怎么还误会了呢?
接着,梁萧就知道了病症在哪,只听暮雨菡没好气道:“你和她没什么,这么说之前你嘴上唇印的主人是另有其人了?”
此时此刻,梁萧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一切错就错在自己偷了腥不擦嘴就进家门。怪都怪柳大小姐,翘着一张粉红小嘴引诱未成年人犯罪。
女人绝对是天底下最敏感最心细如尘的动物,据专家分析,女人对除自己以外的女人的气味,有着狗一样灵敏的嗅觉。
“那个,纯属误会,小生方才是去柳家退婚的,怎么可能与柳大小姐发生那般事情,我倒是想,只怕她不同意吧?”梁萧故作疑问。
“你――登徒子!”暮雨菡瞧梁萧的样儿越发来气,跺跺脚一把夺过盘子,嘭地将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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