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路点头。
“你确定?”
“确定。”
“真的?”
“比黄金还要真。”
“我靠!这怎么可能?程小冉超留,我们再喝一杯,明天我们一定要打一场,我要看看聂小雀是不是对你这个老同学手下留情了。”
程小冉道:“我只是侥幸而已。”
边小虎道:“不要多说,喝酒!明天我们一定要打,死约定。”他仰头喝一饮而尽,歪歪斜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打了一个饱嗝,一头趴在桌子,醉了。
邢路摇头苦笑。
垃圾们喝了四箱酒,到最后只剩下邢路、程小冉和柯南三人还能站起来,其他的人全趴下了。
柯南拍宋大刚的肩膀道:“老大你可不能醉啊,你醉了谁付账啊。”
程小冉到前台付账的时候,买买提大叔道:“邢路已经付完账了,要不要我找辆车送你们回去?”
程小冉道:“不用了。”
邢路背起边小虎道:“我去送小虎,他们就交给你们了。”
程小冉道:“师兄你放心。”
邢路走后,程小冉招来黑子,黑子看着他yù言又止,最后终于没有吭声,化作一只巨蚁,驮众人回蔺苑。
到宿舍将垃圾们扶床,程小冉发现阿彩也在,把她拉到一旁问道:“你怎么也回来了?”
阿彩将信交给他道:“貂蝉姐姐走了。”
程小冉一惊道:“你说什么?你们怎么不阻止她?”
阿彩预言又止,程小冉颤抖地打开信,只见面写道,小道士我走了,谢谢这段rì子你对我的关怀,这些天我终于明白我想恢复chéng rén只不过是一个梦想,我不想你为我这个虚幻的梦耗费生命,更不想影响你的前程,你的愿望不是要做修真学院最强的高修么,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忘了我,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走了,要回到我的世界去。勿念!貂蝉。
程小冉忽然感觉自己空了,整个世界空了,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信由他的手中滑落,他喃喃地道:“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能帮你完成梦想,为什么------”泪水无声地滑落。
看着程小冉难过的样子,阿彩心都碎了,他真想主人能够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那样也许会好受一点。
“酒我要喝酒,黑子去买酒!”程小冉大叫道。
“主人。”黑子道。
阿彩咬着嘴唇道:“黑子去买酒,多买些。”
程小冉独自坐在后山的山洞中,眼里流着泪,机械地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他的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六七瓶空酒瓶。脑海里都是貂蝉的身影。
阿彩静静地守在洞口,因为程小冉不让她进去。
深夜,一个窈窕的身影闪进山洞,来到烂醉如泥的程小冉身旁,看着地下将近二十个空酒瓶,还有他腮边为干得泪水。窈窕的身影悄悄蹲下,轻轻擦去他的腮边泪。程小冉忽然抓住来人的手梦语道:“蝉姐不要走,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恢复如初,相信我-----”
来人忽然感觉自己的脸痒痒的,伸手一擦,居然是泪水!她哭了。
程小冉的叫声忽然变大,“不要走------”
窈窕身影一惊,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闪身出洞。阿彩惊醒,只看到一道残影,她慌忙跑进山洞,看到程小冉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看着蜷缩着身子的程小冉,阿彩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程小冉猛地抓住她的手叫道:“蝉姐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阿彩被他拽入怀中,看着他孩子气的脸庞,阿彩心疼地将他的头抱在怀里,轻轻地道:“我不走,我永远陪着你。”
悃意袭来,阿彩慢慢地进入梦乡。
当地一屡阳光照进山洞时,阿彩醒来,看着怀中程小冉的一张娃娃脸,阿彩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脸亲了一下,心如鹿撞,为程小冉盖好披风,悄悄的跑了出去,她要为主人准备早餐。
清晨陈浮生盯着貂蝉不放,貂蝉诧异地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浮生我的脸有花吗?”
陈浮生摇头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看?”
“蝉姐我发现你跟往常不同了,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吞吞吐吐的。”
“好像漂亮了好多。”
“少哄我开心。”
陈浮生道:“是真的,我没有哄你,不信你问莲姐。”
吕秀莲看着貂蝉惊喜地道:“蝉姐,你的眼睛,眼睛------”
“我眼睛怎么了?”
吕秀莲激动地道:“眼睛恢复神采了,就跟我们的一样!”
貂蝉一阵欢喜,忙拿起镜子一照,镜中的自己果然和生前一般无二,不胜欢喜,忽然她放下镜子叹了口气,纵然恢复昔rì容颜,又怎样?女为悦己者容,我纵然风情万种,他却看不到又有何用?
老白曾说过,僵尸是没有眼泪的,因为她的泪泉是干瘪的。不可能有泪水,僵尸的眼睛要想有人的光泽,除非她流泪,然而不是情到深处,僵尸又岂会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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