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艺看着他，眼眸毫无波澜，眼底慢慢浮现一丝笑。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只知道那么多，还能说什么？”她眼眶微微泛红，看着他的眼睛，“顾行洲，你就一点都不相信我？你也说了，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做的我看不到，那我做的，你就看到了么？”
“我对你如何，你一点都看不到么？如果你能够看到，为什么还会一次次的质问我背后的人是谁。从头到尾，我背后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从我跟着你开始，就一直按照你的吩咐做事，何时反对过你？为了你，生死我都不顾了，你现在来质问我背后的人是谁，你不可笑么？”
她没有力气，说了这一番话，就有点体力不支，脑袋垂了下来，甚至于有些喘不过气去，她双手被吊了很久，身体没有支撑，又挨了那么多打，她的身体早就受不了了。
疼痛也早就麻痹了。
顾行洲冷笑，低低的说：“她也是这样。”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侧响起，透着恨，带着呢喃，咬牙切齿。
宋艺侧头，眼睛对上他的，“你说谁？”
“你说呢？”
她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上辈子你害死我，这辈子你还要让我死，你的心肠怎么能这么狠？我掏出一颗真心来爱你，你却虚情假意，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可以那么狠！”
“顾行洲……”
他的眼眶泛红，眼底是至深的痛苦，痛到骨头里。
宋艺心头一颤，他是把她当做冷香月了。她愣了一下，摇头，“我不是，我不是她。”
“是，你不是她，可你跟她是一样的。”他笑起来，伸手掐住她的肩膀，手劲很大，疼痛袭来，宋艺支撑不住，当即就痛的晕了过去。
顾行洲没有停手，手劲更大，宋艺再次痛的醒了过来，她实在忍不住，惨叫出声。
他脸上没有表情，冷声说：“你杀了我一次，你以为还能杀我第二次？历史不会重演，老天爷给我这条命，不是为了让我再被你杀一次，而是给我机会，让你死在我手里！”
她摇头，不断摇头，“不是，我不是！”
“不是什么？”
“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你当然不是，你只是不记得你上辈子是怎么对我！如果你知道，你就不会觉得冤枉！到底说不说？”
他的声音透着狠戾，好似她不说，他就会掐死她。
宋艺痛到五官都皱起来，整个人都扭曲，地下室内全是她的惨叫声。原来她还叫的出声，痛！好痛！历史重演，是啊，历史真的重演了。
她再一次被锁在地牢，任由人鞭打，折磨，虐待。
最后成为人彘。
她整个人发颤，开始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她，我不是！我是怡情，我是怡情……”
顾行洲挑眉，耳朵凑到她的嘴边，问：“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你是谁？”
她整个人发颤，看向他，眼里带着一丝期望，“我，我是怡情……我是怡情……车祸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灌入了前世的记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顾行洲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半晌，他嘴角一扬，笑出了声，“你想起的，怕是冷香月的记忆吧？”
她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
“说啊，你杀了我以后，你都做了什么？你效忠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说啊！”
她的眼泪簌簌而下，摇头，“不是，我不是她，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头，与她对视，“你说你是怡情，但你知不知道，苏婉纯才是怡情！你很聪明，知道我对怡情心怀愧疚，竟然说出这种慌谬的言论，以为我会放过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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