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很高兴，自己的脸被画成了老虎。
他动了动眉毛，额头上的王字，也跟着动了动，他眨眨眼，感觉像是老虎在眨眼。
别说，画的确实很传神。
赵叶高兴的一下子跑了出去，学着老虎的样子，跑到赵斌那里去了。
宋艺坐在小椅子上，耐心的给赵囡囡擦脸，这颜料确实不太好擦，抹上洗面奶就好一点。
赵囡囡又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脸，说：“弟弟为什么那么高兴？这个明明很难看。”
“每个人的感受不一样，小叶子可能觉得这样子很酷，很帅。而你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所以不喜欢脸上涂着颜料，但你仔细的看，其实也还好，是不是？”
她摇摇头，“不好。”
宋艺笑，“那就不好。”
顾行洲上了楼，顾锐宁就趴在榻榻米上。
他关上门，一脸严肃，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要不要交代一下？”
“交代什么？”
“怎么睡在人家小姑娘的房间里，又为什么要在人家脸上画画，你可不是这么没有礼貌的小孩。你不是你已经长大了么？既然长大了，怎么会干出这么幼稚的事儿？”
他一本正经，“囡囡都哭了，你知道么？”
顾锐宁一下坐了起来，“她干嘛要哭？”
“因为她不喜欢自己的脸被画成那个样子。”
“我就是开个玩笑，她要不要那么脆弱。”
顾行洲看着他，没说话，眼神格外的肃穆。
顾锐宁抿了下唇，与他对视片刻，“那你想怎么样？”
“先洗个澡，然后下去跟他们道歉，真诚的。”
他皱了皱眉。
“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女人哭了，你不该道歉？”
他咬了下唇，“好吧，我道歉。”
“嗯，去洗澡。”
他扬了扬下巴，“自己会吧？”
“当然。”
他说着，就趴下榻榻米，去了卫生间。
顾行洲坐了一会，还是站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开了一条缝，看着他脱衣服，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澡。还真是挺熟练的，他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洗完，自己把身子擦干，又穿上衣服。
他才又回到沙发上坐下。
等他出来，顾行洲帮他穿好毛衣和外套，然后带着他下楼。
这会，赵囡囡已经把脸洗干净了，因为颜料比较难洗，她的脸颊被毛巾搓的红彤彤的，宋艺已经跟闫芬芳说过对不起了，闫芬芳到不觉得有什么，小孩子嘛，这样很正常。
而且她觉得，顾锐宁会在囡囡脸上画颜料，是因为喜欢囡囡。
挺有爱的。
赵囡囡一点也不觉得，她觉得顾锐宁这是故意捉弄她，并且顾锐宁还在记仇，就记仇她要他在很多人面前叫了她姐姐。
她一个早上都不高兴，坐在那里闷闷的吃早餐。
宋艺好言好语，她也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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