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洲笑了笑，“好像也是，但你的外表，会让我觉得你很好说话。”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她笑着扬了扬眉毛，大概是到了她的主场，整个人显得很有自信，眉眼间全是笑。
来往的学生，都不由的多看了他们几眼，然后窃窃私语。
苏婉纯也不习惯这样被人瞧着，说：“那个，我们先回办公室吧，我稍微收拾一下，咱们就可以走了。”
“行。”他点点头。
结果，还是等了好一会，一个学生过来找苏婉纯，她就坐下来给人讲了题目，在作文上指导了几句，时间就拖长了，一直到最后一节课上课。
还没有讲完。
半小时后，两人总算出了教学楼。
苏婉纯有点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啊，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事儿，我今天有时间才会过来。”
“嗯。”她点点头，想了下，问：“那宋艺那边呢？”
“今天有我两个姨妈照看着，等吃过饭，我就回去。”
苏婉纯点点头，“那一会要是早一点的话，我跟你一起过去看一眼吧。”
顾行洲侧目看了她一眼，说：“你看到她，心里不会恨么？”
她低头，沉默了许久，才转头看向他，“老实说，一开始会的，真的很不能够接受，看到她那张脸的时候，我真的恨的浑身发抖。可我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冲上去一刀把她杀了吧？这样我就要坐牢了，更何况，那些事儿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都不是同一个时代，同一个空间。”
“即便记忆都回来了，那也不是以前的我们了。而且，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跟我们一样，都记着上辈子的事儿，你说对不对？”
说到这里，她略微顿了顿，然后停下步子，有些犹豫，可还是问出了口，“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她也想起来上辈子的事儿，会怎么样啊？”
顾行洲一顿，大概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件事。
他以为自己是个特例，却不想，竟然还有人跟他类似。
可要是真的，宋艺也跟苏婉纯一样，有了前世的记忆，那会怎样？历史还会重演么？
顾行洲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苏婉纯知道自己问错了，及时打圆场，说：“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儿，哪有那么多前世今生。宋艺就是宋艺，不会是以前那么个人的。”
“是，她不会是那个人，性格完全不一样。不会的。”
她的神色变得有些柔和，往前一步，伸手捏住了他的衣角，说：“你对她真的很长情，你是真的很爱很爱她吧？”
顾行洲看着她的眼睛，微的皱了一下眉，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一眼，他好像看到了冷香月。
他不由退后了一步，“没有，我对她只有恨，不会再有爱。”
“不会的，你看你不是还爱着宋艺么？”
“我爱的不是那张脸。”他的表情变得严肃，看向她的眼神也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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