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禁域冥城道,道路尽头出生死。
冥城道,一条贯穿禁域的大道,自古相传,走出冥城道,逃出生死城。冥城道弯弯绕绕,可通禁域所有区域,驻守冥城道可杀天下人,冥城道上王,禁域神下尊,相传出了冥城道的人,一步登天与神并尊。
“这就是冥城道?”青荷看着眼前十几丈宽的大道,路边如开枝散叶般处处是岔路,“为什么说上了冥城道,进了生死城?”
“冥城道上天道回,修者莫擅入,凡人不轮回,修炼之人上了冥城道出了生死城,能去禁域的所有地方,除了凡人,修炼之人上了岔路,去之必回,深入者有去无回。”
“那我们刚才走的地方算什么?”
“被破坏的冥城道,有一段是师门当年瞒天秘修的迷魂路,不知是何人出手,道毁山崩,幸好空间未破,不然我们就回不来了。”
人间日月换,冥城道上无星晨。不分昼夜酷暑,路上人流不息,或打或杀,只要你不眼红,别人也不眼红你,你过你的路,桥也自是桥。公告榜一出,路上的人不多反少,大家都有九九,暗度陈仓明哲保身,上路的人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出头的鸟儿虽然死的机会大,但选择的机会也多,两人一路向前走,有三打一,也有一人单挑五,路边空地上有打坐冥想,有斜躺观赏,有忍不住觉得可疑,很干脆的拔刀抽剑加入三打一,助其一人单挑六,不变的是每个人都在窥视,一旦遇到周身灵气浓郁超过身边所有人的人,刀剑立马换向,齐刷刷杀向自觉无辜的人。其实刚才自己也在做同样的事。
“把那个姑娘留下。”音落人现,一道黑影突兀从路边的飘起,停在吴道与青荷的面前。人在影中,只露两眼,看不清面容。
“是道幽使。”视觉可见范围的人都停住了手,躺在路边晒太阳也稍稍坐正上身。
道幽使,冥道守护者与执法者,禁域最神秘的组织,冥城道上无真王,每隔一段就有一位的道幽使却能互不干扰,各司其职,清理辖区的尸体杂物。
大家注重的不是道幽使在意的的人,而是一旦道幽使参与进来就等于整个幽冥道是有主之物,在别人的地盘抢东西不算事,在禁域最神秘也是最大的组织的院子里抢东西,就要掂掂自身灵气有几斤几两了。驻守冥城道杀尽天下人,道幽使的出现是要与天下人为敌,还是等着天下人来犯。
“无冥门,道幽使。”吴道青刀在手,饮过血的青刀刀锋流光滑动,多留一刻多一分危险。
“天青门,天外阁弟子。难怪知道这么多。”对方也只是心疑,知道多说无益,杀人越货快速闪人。
围观的人睁大双眼,“哦,原来那些有眼无脸的‘黑人’是无冥门的人,”一脸的恍然大悟,“还是天青门的人厉害,这么秘密的事都知道,啊···”又一阵恍然大悟,“原来这小白脸是四宗的天青门的人,都是名门之后啊,还以为是道幽使查出可疑之处,看边上那位能让天下男人都忍不住的主,原来是二男争妻啊。”一人仰天沉思,说到最后无限鄙视正在对立的两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逗丫头玩。边上站着的那位,刚才还一人单挑这货六人累得不行,不过还是咬着牙飞起一脚骂道:“滚你丫的去。”
杀机锁定,杀气横空纠缠。
青刀微动,吴道的身体在众人的惊讶中隐退,人是还在,麻衣掀起头发跳动,却是可以视力穿透,整个人如蜃楼海市景中物。虚面上四官不在,唯有成型的双眼微闭欲睁。
道幽使双脚离地,人如风中烟雾,看似青烟黑雾,掌刀相交金戈声声不断。但见两人都无颜虚面,一暗一明,青刀出锋黑影塞铁,道幽使浑身膝黑,看不清轮回几次都有那些轮回之招。只轮回一次的吴道
虚面进化,已不在禁域以往轮回之道。当真是天道无为轮回之始,鸿蒙再造宇宙重生。
“冥城迎尸”,道幽使抛烟成雾,将自己的黑色身体虚幻成雾,黑雾中死气翻滚尸体盈山。
众人深陷其中,都升起人生无望,天下无人的凄凉心态,再看黑雾中的吴道,生机全无犹如站立不倒的死人。
“是前途无望,还是预言结果?”吴道在思,虚面入沉。
以灵气探窥的青荷心中惊起,明明是在想同一个问题,却是有两个人的心思在动,无疑在对方的招术里两人都消沉。是招都要消耗灵气,只要青荷作弊将道幽使周围的灵气抹去,就算一时胜不了,耗下去准赢。唯一不确定的是,别人看不到,道幽使一定会推算出来,凭着对方神秘的背景,想留下对方青荷没有把握,现在只是猜测,要是被冥城道的主宰无冥门确定自己的身份,这禁域又有何处可去。
思绪电闪,吴道,虚面第一次在同一问题面上相交,神念中吴道身处无边虚空,面前一双硕大双眼,映射出坚定。
吴道还在沉思中,黑雾中一具尸体在吴道背后跃起,随身佩剑直取吴道后颈。
虚面受激,双眼大开,气霸严威目光如刀冷眼如电,眼光向后扫去,跃起的尸体横空被劈成两半,碎肉横飞中一把青刀快速回旋,消失在虚面双眼。
有眼无珠天下蒙,开眼观天气成刀,疑是前方路已尽,重重迷雾天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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