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不回答。
他们接着问这问那,问个不休。
阿呆被问得烦了,说道:“想知道,等拆台子的时候来。”
他们疑惑:“这台子还要拆掉啊?”
阿呆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远方天空,整个人瞬间变得飘渺,叹道:“应该是要拆掉的吧。”
混混们没打听到这个台子的作用,但是知道这个台子是要被拆掉的,也满足的走了。而猜测这个台子的作用很快成了混混们平时的一大乐趣。
“要我说,那台子上风一定很大,呆哥儿这是想找个乘凉的地方。”
“切,想乘凉怎么不去河边凉亭啊,那凉亭风一吹,浑身舒爽,多凉快啊。要我说,呆哥儿这台子是拿来那啥的。”
“别这么神神神秘秘的,快说,拿来干啥的?”
“我听县城当兵回来的兵大爷说,他们在战场有好多十丈高的高台,眼力好的只要往那上面一站,啊哈,几十里内铁定藏不住敌人。”
“这和呆哥儿的台子有什么关系?”
“瞧你那怂样,这还不明白?站的高望的远嘛,镇子上有什么是大街上看不到的?”
“啊?有什么?你是说你是说李家妹子的闺房么?”
“聪明,啊哈哈……”
“厉害,呆哥儿真是厉害,这法子都想得出来……”
“赶明儿我也去家里建一个,嗯,更高的……”
“能看到刘员外家后院就好了,听说他那小妾长得那个水嫩水嫩的……”
于是,第二天私下里就有人传阿呆建台子是为了那啥……偷窥?
阿呆并不知道这些。镇上的人们听了之后也一笑而过。他一个孩子知道什么?
然而,很快镇子上的女眷就紧张了起来,因为,阿呆又开始搭建台子了。
阿呆在给台子升高到两米之后不到五天,又给台子升高了一米。
三米高的台子,在一群普遍只有两米多一点的木屋里面,那就是鹤立鸡群,阿呆只要登上台子,站在大街上的人自然能看到阿呆,阿呆站着的时候,就是隔了两条街的李家姐姐都只要站到门槛上踮着脚就能看到。
大家不由得想起那个传闻,这小子不会是真的准备偷看哪家的妹子洗澡吧?
虽然这么个孩子就是看了也什么都不懂,但是,还是让镇子上很多的女眷在家里行动的时候谨慎小心了很多。
而买肉的有好几个人对屠夫说,别让别的男人去你们家!
至于屠夫,他虽然是一个杀猪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他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来的。
这天,阿呆挨了一顿骂,屠夫要拆了阿呆的台子,阿呆不让,两个人为了这个吵了一架,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
最终屠夫还是没有拆掉台子,因为阿呆说了一句话:“我是办正经事情!”这句话完全是chéng rén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过,从这以后屠夫家的院子就成镇上男人们的禁地。
而阿呆,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塔上又呆了两个月。这次的时间比较长,到了后来,阿呆稚嫩的脸上都露出了显而易见的烦躁。
最后那几天,阿呆甚至除了吃饭就呆在台子上,不管rì晒雨淋。看的镇上的人们都不忍心了,他们对屠夫说:“屠夫老兄,你就这么忍心看着孩子在火辣辣的rì光底下晒得出油,看着他被淋得生病?”
屠夫拿着杀猪刀一刀劈砍在了一块硬骨头上,不断叹气:“我拿他也没办法啊,哎,这崽子,这崽子!”
终于,在一场瓢泼大雨后,阿呆晕倒在了高台上。
屠夫看到阿呆晕倒,立马跑着跑上去把阿呆抱了下来。
阿呆生病了,一病就是半个月,镇上的人们唏嘘不已。
阿呆这孩子,这孩子!
还是自家每天玩泥巴捣蛋的小崽子好啊,像阿呆这样疯疯癫癫的换了个人还不得被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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