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罢了!事到如今说清楚了又如何呢?”仲孙淳怅然叹息,原本他让陈风三人参与选拔是想让他们三人打探元康师兄弟三人的虚实,谁料想仅仅只来了一个蓟安,这下如意算盘落空。
“修道界不得干涉凡间事!我倒要看看他们胆敢怎样?!”云晨子yīn沉着脸孔,面带煞气。
仲孙淳无声笑笑,道:“你云晨子不也是修道界中人吗?这几十年来不照样参与人间事务吗?”
“我?我、我不一样!我只是一介散修……”云晨子有些强词夺理的样子。
仲孙淳面带讥笑,正想说什么,却不想空气中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整座茅草屋都颤动起来!
云晨子先是一呆,然后反应过来,杀意如刀!
“老夫正想与你们说理,没想到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罢,身形一个晃动消失在屋内。
仲孙淳脸sè蓦然yīn沉,双手一按身侧床榻,整个人如同一道旋风冲出茅屋!
陈风三人愕然良久,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争先恐后的冲出茅屋!
后院上空,一名肌体呈古侗之sè,身形高大壮硕的大汉脚踩虚空,面带冷厉,满脸yīn沉的盯着院落中出现的几人。在其身侧有一口五尺余的宽背巨刀漂浮不定,刀身黝黑生冷,一看便知定是不凡利器!衬托着夕阳的余晖,刀锋反shè出昏红的光芒,看得人心中发冷!
“没想到在这里竟遇到厉害的禁制!想来此处必定藏着厉害之极的人物!前番某轻敌大意落了小人偷袭,今rì特来登门讨教!”半空中飘荡着大汉粗犷、狂妄的嗓音。
大汉正是元康!几rì前与仲孙淳交手伤了神识,经过几rì的调养恢复终于无恙,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终于打上门来!
“哼!修道之人不得干涉凡间事!难道你要违背这条铁律吗?!”云晨子厉声责问。
元康狞笑一声,满脸狰狞,指着云晨子说道:“你不也是修士吗?为何出现在此地?!”
云晨子双眸微缩,眼中杀意闪现,双手法决连连变换,随即袖袍一摆,一柄寒气森森的寸许小剑顺袖滑出。迎风涨大变成一尺余长,通体雪白散发出阵阵寒冷气息。
元康瞳孔收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sè,云晨子的这柄小剑竟是带有冰寒属xìng的罕见法器,论起品阶比及他手中的巨刀都要高上一个层次!
“某乃雁荡山中修士,敢问道友尊姓大名?”元康神sè变幻,极力压制心底涌起的贪yù,理智上打探起云晨子的来路,生怕对方出身名门大派,得罪了对方背后的宗门。
“哼!一介散修不足挂齿!”云晨子面带厌恶之sè,却暴露了自己真实身份。
这句话却让元康心底一阵窃喜,如果对方真的是散修,那么他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六师弟!为我护法、掠阵!我要与这位道友切磋一二。”元康面带笑容,心底却是冷笑连连。
话音落下,后院的墙壁之上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瘦削的身影,此人脸sè木讷发黄的脸孔中透露出一股翠绿,一脸病态!
这位六师弟自然是习炎,此时他站在丈许高的墙壁上稳如磐石,身形没有一丝晃动,在其两侧分别有两个手掌大小的翠绿木牌围绕其上下飞舞!
后院中听到动静之后,一干先生尽数出现,个个面sè不善的盯着半空中狂妄无比的元康!
感受到这群老家伙对他没有什么实质xìng的威胁之后,元康更加狂妄了!
“一群快要入土的老家伙还对打斗有兴趣?就那么点修为还不够我看的!赶紧滚开!有多远滚多远!刀剑无眼,误伤了你们本人可是不管的!”
“你……狂妄!”
“竖子无礼!”一群人气得胡须乱颤,指着半空中的元康怒声呵斥!
仲孙淳伸手止住吵闹,吩咐道:“他说的对!刀剑无眼!你们赶紧退开,还有你们三个,都退开!”
一干须发皆白的先生兀自yīn沉着老脸,忿忿不平的向远处退去!不是他们的修为不够,而是元康、习炎二人的修为太高!论起修为境界云晨子、元康与习炎三人已经踏足筑基境,仲孙淳的浩然剑气已略有小成足可与之匹敌。而鲁先生等人才不过登堂入室、驾轻就熟而已,离小成之境还有些距离。
至于陈风三人,更是差得远!在各自的领域中不过初窥门径而已,只能远远的做一看客!
“看刀――!”元康蓦然一声断喝,身畔厚重巨刀悠地一个旋转,刀身扬起对着地面上严阵以待的云晨子斩去!
一股股巨大的威压自巨刀上散发而出,巨刀下劈宛如巨石下落,胁迫着千钧之力当头向云晨子砸落!大有一击必杀之势!
“啊――!”温少岚沉不住气,被这凌厉一击吓得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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