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二娘见张青受了伤,像头怒极的狮子,发狂般冲上来拼命,老子眼疾手快,
一下跳到武松背后。
孙二娘一拳向武松打来,武松挥左臂挡住,右手一拳对孙二娘还了回去。孙二娘也想挥左臂挡住,却哪里敌得过武松水牛般的力道,被一拳打飞。幸好胸部肌肉脂肪都相当厚实,缓冲了不少力道,没有受多重的伤。
母夜叉发起狂来,不管不顾,爬起来又冲过来拼命。武松不想取她xìng命,一把拉住她的一只手,就势一拉,当胸揽入怀中。双手箍住她的腰,一只脚探入孙二娘双腿间,胸部用力向前一压,压在了孙二娘身上。
这个动作安逸,空了老子要向武松学学!武松两百来斤的体重压在孙二娘身上,压得孙二娘喘不过气。不过母夜叉的本xìng不改,死不认输,拼命挣扎。
胸前那一对肉太有料了,极具弹力xìng,武松那么重的身体压在上面,居然没有压平,顽强的一弹一弹的。看得老子眼睛瞪得像二筒一样,口水长流。我大喊一声:“兄弟让开,让哥哥来!”一下扑了下去。
武松让开,老子还没趴在身上,孙二娘两手胡乱一推,给老子推翻几个跟斗,甩得头晕眼花,我忙喊道:“兄弟,还是你上。”武松见我吃不住,又扑身压上去。这一下孙二娘终于扛不住了,大呼道:“好汉饶我!”不敢再挣扎。
菜园子张青缓了半天气,终于有了力气,见自己婆娘被我们欺负得惨,慌忙跑过来跪在地上道:“好汉息怒!先饶了我老婆,我有话要说。”
武松跳起来,把左脚踏住孙二娘,提一双沙钵大拳头睥睨张青,一言不发,霸气测漏。
张青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武松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都头武松是也。”
张青听得一惊:“莫不是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死老虎,阳谷县杀了贪官的打虎英雄武都头?”武松道:“正是,怎么了?”
张青更是一惊,转身问我道:“这位莫非就是阳谷急公好义,仗义疏财,为了清风山的英雄们连县令都可以不要,义薄云天的青天父母武大人?”
这话我喜欢听,早这样说就不按他婆娘了。我一抖破烂的袍子,潇洒的说道:“然也。”
张青纳头便拜:“我真狠不得砍下我这双手,居然想对哥哥动手。今rì能见了哥哥,真是三生有幸,请受我张青一拜!”
武松问道:“这凶悍的妇人莫非是你婆娘?”
张青道:“正是我的浑家,她今r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英雄,还望二位看在小人的薄面上,饶了她。”
武松见他说话小心,拜得心诚,慌忙放开孙二娘。孙二娘爬起来怪嗔道:“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是您二位我就不打主意了,害我白挨一顿。”众人纷纷大笑。
再次进入酒店,孙二娘重新摆上酒菜。我们兄弟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都没动筷子。我问孙二娘道:“弟妹,这该不是人肉吧?”
孙二娘道:“胡说,都是上好的黄牛肉。”刚才她也这样说的,我转头问张青:“真不是人肉?”
张青道:“若是用人肉,那我还天天担个粪桶浇菜喂牛干什么?远近皆知,我菜园子张青为了酒店的食材,都种了几十年的菜了。”
我道:“天天在田里种菜不是你的爱好吗?”
张青一下激动了:“孙子才有这爱好!田里的活又苦又累的,我这都是为了生活!”
我奇怪的问道:“可我怎么听说,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过?肥的切做包子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张青不好意思的道:“我道为何哥哥知道我浑家孙二娘名字?原来是听了这个传言。只因酒店位置偏僻,生意不好,单凭老老实实的生意,难以度rì。所以有那过往的客商,包裹丰厚,看得入眼的,便把蒙汗药与他吃了麻翻砍死,夺了包裹银两。但你想啊,人肉不好吃,客人一尝便会尝出不对味来,所以尸体都丢了山背后河里去了,真没用过人肉。”
几人坐下喝酒吃牛肉,我们才打了人家两口子,我心里不放心,把牛肉拿在灯下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确实是牛肉;又看武松脸sè,武松把酒闻了一下,对我送了个放心的眼sè,老子才放下心来,大块朵颐。
出门在外小心些是必须的。张青夫妇见了我们的动作,并不气恼,相反要是没心没肺的,别人才会笑话你是个棒槌。
张青说道:“哥哥真是遇事谨慎,难怪我那婆娘会翻了船。”
我问道:“兄弟夫妇为何会在这里开黑店呢?”
张青道:“以前这里有一个光明寺,我原来在光明寺里种菜园子,那些个僧人都不是好东西,坑蒙拐骗,押赌piáojì还偷别人老婆。有一次,一个和尚走路撞到了我,居然不说对不起,老子一时xìng起把这光明寺的僧人全杀了,一把火把寺庙烧做白地。僧人死光了,也没人去告我,官府也不敢来问,我就在店门外那棵大树下拦路打劫。有一次,一个小老头挑个担子从这里经过,我欺负他是个老头,跳出去和他厮杀,谁知被那老头几回合一拐扁打翻。亏得那老头年纪小时,也是干的拦路打劫这个行当,觉得我的作为深合他胃口,挑的职业有前途,说我有眼光,便把小人带到了城里去,传我衣钵,又把女儿许了我,招赘当了他的女媳。
老头死后,我嫌城里官差太多,住着不方便,便又和浑家孙二娘回到这十字坡盖了些草房,卖酒为生。我娘子闲伺候客人太麻烦,与其等着客人打赏,不如麻翻了抢劫来的爽快些,便有了后来的事。”
这张青真是没眼水,拿拐扁的都敢打?想那拿拐扁的都是些什么人?比如有个叫太上老君李耳的,武器就是拐扁。打了人别人问他叫什么名字时,他就说:“我叫‘老子’。”别人不敢找他麻烦不说,还都心服口服的呼他一声‘老子’,多牛逼?比如说阳谷县的武大郎,武器也是拐扁,凡是打过他的都没有好下场,六哥儿打他被全家抄斩;西门庆打他被一刀砍了脑袋。
孙二娘端起一大碗酒道:“武大哥,武松兄弟,别光顾着说话,今rì多有得罪,我在这里给你们陪不是了。”
突然两个官差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两张海捕文书。那官差问道:“刚才在外边听到你们说什么五大,武松,你们谁是武松?”
武松矮身低头坐着,半瞪着眼瞄着官差一言不发,看样子又要动手。这个武松,遇事就只会这一招。
我忙站起来回答道:“启禀官爷,我就是‘武松’。”
那官差忙拿出其中一张海捕文书对照道:“武松,身高八尺……”
我踮着脚,仰着脖子道:“官爷,我身高有八尺!他们都说我没有,你来量量,量完了帮我评评理。”
官差看了我一眼,又去对照海捕文书:“剑眉阔目,相貌俊伟。”
我努力瞪大了一双眯眯眼,说道:“官爷,你看我眉毛长得好不好?像不像一对斜插的宝剑?我眼睛大不大?我相貌很帅吧?俺外号赛潘安小宋玉,俺是俺村最……”
官差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道:“你是什么‘武’?什么‘松’?”
我道:“我是一伍一十的‘伍’,说起这个‘嵩’嘛,可就大有来头了,是嵩山少林的‘嵩’,我以前可是去过嵩山,学过少林武功的!官爷,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找人吗?有没有奖励?”
官差道:“行了,找的不是你,没你的事。”官差一下子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又问道:“谁是武大?”
武松砰的一下站了起来,道:“我是武大!”
官差又拿出武大的海捕文书对照起来:“身高不满五尺……”说完看了眼武松,摇了摇头又对照道:“长相丑陋……”又抬头看了眼武松,又摇了摇头继续对照:“人称三寸丁谷树皮……”
武松一下就火了,道:“你说谁是三寸丁谷树皮?”
官差忙说道:“好汉息怒,没有说你,没有说你,走。”说完忙带着另一个官差走了。
我见轻松过关,洋洋得意,武松却道:“两个官差而已,何必如此麻烦,砍杀了便是。”
我说道:“官差现在并不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还是不要惊动他们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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