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个妙处,以后我们跟着武都头一样叫大哥,岂不和打虎英雄一样的辈分?那是不是说,我们也成了和武都头一样的英雄了。”
众piáo客两面三刀墙头草,虽说往rì常吃西门庆的酒,但这些个是何许人也:
个个都是喝干四海不言恩,
嚼倒泰山不谢土的家伙,
吃你几顿酒肉又算什么,心中本就没什么意志,此时纷纷打趣附和让老子当老大,也不嫌这往脸上贴金的话说出来丢人现眼。
西门庆接着道:“这大哥武师爷做,这二哥嘛,当然得归我们刺手空拳打死大虫的英雄豪杰武都头了。”
“此事不可!”我连忙制止,想让老子的兄弟当你们老二?老子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我说道:“这结拜后,西门大官人和武松,都是我的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俩还是续齿吧。不知西门大官人贵庚?”
西门庆:“今年刚满二十七。”
“我那兄弟今年二十六,看来就你做老二了。”其实武松今年二十八,但宋朝说年龄都是虚岁,我按后世的说法报出武松今年二十六,没骗他吧?
于是第三便是武松;第四便是那个应伯爵;第五是一个叫谢希大的,反正是些奇猫怪象的偷人名字,第六由于花子虚有钱就做了六哥。其余依次排列。
大家按顺序排好,还故意在第三个位置给武松留了一个空位。吴道官写完疏纸,点起香烛,展开来朗声读出一段哪个听得懂老子就拜他做大哥的疏文:
维大宋国山东东平府阳谷县信士武植、西门庆、武松、应伯爵、谢希大、花子虚、孙天化、祝念实、云理守、吴典恩、常峙节、白赉光,是rì沐手焚香请旨。伏为桃园义重,众心仰慕而敢效其风;管鲍情深,各姓追维而yù同其志。况四海之内皆可兄弟,岂异姓不如骨肉?是以涓今政和年冬月初三rì……拜投昊天金阙玉皇上帝,五方值rì功曹,本县城隍社令,过往一切神氏,仗此真香,普同鉴察。……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谨疏。
政和年冬月初三文疏。
那吴道官在前面读一句,众piáo客就在下面读一句。只是在读到“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的时候,老子在下面嘀咕道:“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你们比我还先死。”至于他们又是怎么说的,十几个声音在耳边,老子也听不清楚。
在玉皇大帝面前发完了誓,众piáo客依次又在神前交拜了八拜,这个老子懂,八拜之交嘛。然后送神,焚化纸钱,收下福礼,搞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不一时,吴道官收下道士终于把大伙凑钱买的鸡鸭果品猪羊鱼肉整理好端了上来,全用大碗大盘的装起摆了两大桌。
老子读了这么久的祭文,等的就是这一刻!
和我有相同想法的大有人在,众兄弟群起激昂,一拥而上。
端起酒杯,对于很多人老子都还叫不出名字,作为在神前义结金兰的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的八拜之交,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我这个做大哥的便建议道:“大家每人走一转,敬一转酒,顺便介绍一下自己。”
西门庆这个小老二花招多,说道:“光喝酒没有意思,众兄弟都是上得了台面的人物,不如每人在敬酒时作一首诗,作不出来还需再罚酒三杯。”
没有大哥先向小弟介绍的道理,于是便从小的先来。
白赉光道:“小弟敬各位哥哥,小弟姓名叫做白赉光,表字光汤。”说完喝完了碗中的酒。
众人起哄道:“作诗!作诗!做不出来再喝三碗。”
白赉光急的抓耳挠腮,憋了半天道:“
兄弟十二人,
个个是好汉。
先喝八碗酒,
待会去**!”
“哈哈哈!”众兄弟哄堂大笑。花子虚道:“这也太粗俗了,不能过。”
旁边吴典恩、常峙节等人却哄闹道:“好诗!好诗啊!过了,过了。”
众piáo客们做的诗一个比一个奇葩,就不说了,单说轮到了西门庆,这西门庆有两把刷子,许是感触甚深,此时有感而发:“
生我之门死我户,
看得破时忍不过。
看我rì遍千千万,
便见阎王也无怨。”
一帮piáo客齐齐伸出大拇指拍马屁:“二哥豪气!真不愧英雄男儿。好诗!好诗啊!白赉光,二哥做的这首诗比你那首好得多。”
应伯爵道:“二哥,那你现在睡了多少个了?有没有千千万?”
西门庆:“不敢,不敢。哪有千千万,不过早就完成了百人斩,现在正在努力的追求千人斩。”
“管你是不是rì遍千千万,关键是别rì我老婆。”我正这样想。
西门庆道:“大哥,你完成了多少?”
“我嘛,刚完成了二人斩。”我正想得出神,随口答到。
西门庆来了兴趣:“哦!除了嫂子,还有一个斩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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