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然都是老粗,但是总也有细心的时候,尤其是在照顾垂死的朋友的时候。
风满楼这几天就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就算是换成五个女人来照顾也不过如此了。
孟平、白玉璧、游四海、游更远和常不在在之后的两日内照样不遗余力地赶制救命的药,因为药每天都要换新的,而且每次需要的量也非常大,每个人在这三天内睡觉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够六个时辰。
可是看着风满楼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好,非但不觉得有丝毫的疲惫之感,反而还照样精神饱满,白玉璧就曾说过:“就算再这样多捱十日也没有问题。”
他们当然不用再捱十日,因为风满楼果真如常不在所说的那样在两日后就醒了过来。
听到风满楼咳嗽了一声,常不在笑道:“他要醒过来哩!”说罢就立刻围了上去,其他人闻言也是如此。
风满楼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视线先是一片模糊,只是隐约看到有几条人影在围着自己打转,过了一阵才看清楚是孟平他们,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个个神情兴奋地看着自己,脱口便道:“你们在干什么?”他说话时有气无力,而且右手动了一动。似乎还想把众人赶开,可他的手骨早就被强人尊打到裂开,终究还是没有抬不起来,反倒因为妄动而痛得他呻吟了一声。
“你不要乱动,若因此留下隐患,那到时连我也治不好你。”常不在道。
风满楼没有再说话,而是陷进了沉默当中,他想起了前几晚被强人尊打得重伤的事,回忆起当晚的战况到现在仍旧是心有余悸,乖乖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白玉璧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风满楼现在全身都涂满了那种翠绿色的药膏,阵阵清凉自药膏之中透出,而后浸入风满楼的体内,使得他舒服无比,但他还是道:“很不舒服。”
白玉璧转而向常不在问道:“你不是说他的经脉已经开始接上,怎么他还是不舒服?”
“只是刚开始接上,要完全好起来起码要一个月”常不在嘴上这么所,但是心里也有些奇怪,于是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风满楼道:“被你们盯得很不舒服。”
“你这臭小子,也不想想这几天是谁在照顾你,居然一醒来就发脾气。”白玉璧闻言没好气地说了一声,又扬起手掌,准备拍一拍风满楼泄气。
常不在见状立刻喝止道:“你想拍死他?”
白玉璧这才记起风满楼现在弱不禁风,闻言吐了吐舌头,手停在了半空,不过还是口硬地道:“都是这小子不识好歹,被拍死了活该。”
风满楼道:“小子知错哩,请白爷手下留情。”
白玉璧笑道:“你这么懂得看人脸色,我就赏你一杯酒。”说罢特意把小酒缸拿到风满楼面前倒了一杯药酒。
风满楼居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还催道:“还不快些喂我喝。”
白玉璧讶然道:“你看不到这酒里面有很多毒物?”
风满楼道:“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到。”
白玉璧道:“那你还敢喝?”
风满楼道:“可是我还有鼻子,能闻得到这酒的香气。”
白玉璧道:“就是因为这样?”
风满楼道:“还有我相信你总不会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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