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刚山〔嘿嘿,很像革命圣地井冈山〕,位于小池镇东南,外出五十里,山脉其高,一峰dú lì,直插苍穹,漫过云霭,云烟弥漫,使人根本不知道其高度。山下百姓,自古传言,此峰通天,直入仙界,时有山人百姓,见到仙人御空而行,更添神秘。
当然,外人不知,这金刚山,最高的不是山峰,而是顶上的镇魔古塔,最神秘的不是山高,而是山顶守护镇魔宝塔的佛门修真金刚门。只因为金刚门一脉,向来一脉单传,人丁稀薄,故此不为人知。
不过,这rì清晨,早起的乡民可是大饱眼福,因为在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一对对的仙人,驾着各sè祥云,从山外而来,向着金刚山顶的仙宫落去,刹那间,金刚顶方向,一片五光十sè,光彩夺目,好不神圣,接着他们就听见了一声声悠扬的仙钟鼓乐响起,从山顶飘荡下来,好不悦耳。
如此美景,宛如仙界,直唬的这山下的乡民鼎理膜拜,都说金刚顶上乃是神仙居所,果然不假。更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乡老断言,并且信誓旦旦地说,今rì为百年难得一遇的黄道吉rì,所以各路神仙早晨起来,天鼓齐鸣,开了黄道,驾了五彩云车,一起去朝圣三清祖师哩。众百姓信以为真,不由载歌载舞,欢庆不已。
只是这些百姓不知,他们在那里欢庆百年难得一遇的黄道吉rì时。对于金刚顶上真正的神仙――金刚门的修士,今rì却是金刚门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受难rì。
金刚顶上,高高的镇魔金刚塔屹立在山顶,只如传说中擎天巨柱,古老沧桑的砖石,以及那已经脱落的金漆,都在诉讼着这座七层宝塔曾经的辉煌,那尖尖的塔顶如利剑一般,划破苍穹,恍惚间,似乎连带那苍茫的岁月的长河,也被划得支离破碎,里边传出的细细密密的急促的钟声,风吹起风铃的响声,犹如低低的叹息与怒吼,似乎在抱怨着上天的不公与残酷。
立在这高约百米的宝塔的yīn影里,大力尊者此时那瘦小枯稿的身子,似乎显得更加的渺小,一股无法言表的屈辱和愤慨,夹杂着熊熊燃烧的,愤怒的火焰,在他的心中冉冉升起,只yù冲破他那本就不怎么宽广的胸怀,看着四周密密麻麻,不下百人的魔教妖人,看着他们那血红sè的衣袍,以及刺在他们胸口的那可黑sè的,仿佛来自九幽血海的心脏,大力尊者的口角一抽,记忆似乎打开了一扇门扉,任凭意识穿梭来往,回到了那古老的过去,那曾经是这一颗黑心辉煌的记忆。
炼血堂,黑心老人!这是多么久远的一段历史,久远的让人只yù把它忘却!
最起码,大力尊者,乃至所有的正道修真,甚至是强如青云门,天音寺,焚香谷,也在刻意的避讳着,希望忘却这个梦魇,让人庆幸的是,这个梦魇,自从八百年前昙花一现后,就自消失,再也没有出现。
以至于让大力尊者都想不到,有那么一rì,这个早该消失了的梦魇会突然出现,而且还会主动找上他,以及他这个小小的,仅有一师一徒的金刚门。
回头,看着自己身边这个惟一的徒弟石头,以及他那只紧紧抓住破煞法杖,却又微不可察的颤抖的大手,大力尊者苦笑一句,转头对着远方人群中,那个看似絮着络腮的胡须,相貌粗犷,却又面sè严峻的中年汉子,以及他旁边那几个恶名昭张的魔教妖人,大力尊者心头那一股无名的火焰又是从胸口直蹿上头顶,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怒声喝道:“你们这些炼血堂的魔教妖人,当初你们侥幸得脱,存活下来,就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才是。今rì居然还敢出来作怪,可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大力尊者声音十分洪亮,带起一股子气势,而他身边,石头那高大的身子十分显眼,他道法早立,也是曾与大力尊者出外除魔行侠,在他的心目当中,师父永远是那么的正派,每一次面对那些作恶多端的邪魔,师傅都要那么大义凌然的骂上几句,只是今rì同样是妖人,同样的骂,石头内心中却是突兀的一动,他总是感觉,师父今rì的话语中似乎缺少什么,却又总想不起来。
“呸!老家伙,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嚣张!”听到大力尊者的威胁话语,炼血堂这边可没有人是善茬,立刻一起咒骂,粗言秽语,不绝於耳。
力尊者微微变sè,却克制着没有动手,年老大双目眯起,看着自己眼前这个一高一矮的师徒二人,面sè虽然平静,可站在他身边的红姑,有心之下,却分明清晰探查出,他眼中掩饰不住的莫名的狂热,以及一丝赌徒般地疯狂,她忍不住默默的叹气一声,对于年老大那个疯狂的念头,只有她知道,却又是那么的担心,以至于是那么一次次的提出反对,质疑,在她看来,那个念头,简直就是疯狂,只可惜,年老大又是那么的倔强,始终不忍放弃。
终于,年老大才慢慢的回过神思,眼中狂热之sè微微收敛,走上一步,微笑道∶“这位多半便是金刚门的大力尊者了吧?”
大力尊者眼中一缩,放弃了最后一点侥幸,这些家伙,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抬头看了看年老大,道∶“不错,你又是谁,来我金刚门到底想要干什么?”
年老大微微一笑,老老实实道∶“在下年老大,添居炼血堂堂主,至于来意,很简单,年某无意间听说你们金刚门的镇魔古塔内,存有一颗金刚舍利子,在下与诸位弟兄感觉稀奇,就想开开眼界,如今,就麻烦尊者打开身后的镇魔塔,让我们弟兄进去看个稀奇。”
大力尊者一听,神sè愤怒之极,祖师镇魔重地,岂容这些炼血堂的妖人亵渎,只是大力尊者似乎想到什么,一直在克制着,换句话说,他是在拖延时间。
不想,那从到了场中就是沉默不语,面sè奇怪,就那么一直看着大力尊者那瘦身躯的野狗道人,这会儿,他终于忍不住,讥笑道:“啊哈哈,笑死你家野狗道爷了,我还以为大力尊者是个威猛无比的巨人,或者是一个身高九尺的壮汉,不料竟是你这一个瘦小的老头,哈哈,真真笑死你家道爷了,你这三寸钉也配叫大力尊者,哈哈,哈哈,笑死人了,笑死人了………”
“混账,你找死!”
大力尊者的怒火,终于到达顶点,一场大战,终于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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