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了飞机,黎清雅甩开徐国庆牵着自己的手,一边用手扶着如大江大浪般起伏不定的胸口,一边眼神凶神恶煞。
徐国庆早已练就脸皮金刚不坏境界,对于黎清雅的敌意视若无睹,相反的脸上露出一副憨厚老实外带有些土气的笑容,朴实到让人不知何从发泄。
“俺叫徐国庆,属龙,今年十八岁。”说完,挠了挠头,脸上洋溢着憨厚笑容,而眼神则是不动声sè扫视黎清雅全身从头到尾再到脚,心想这姑娘确实水灵。
“看什么看啊?”黎清雅皱眉,觉得这土鳖有点不老实,但是当她与徐国庆的眼神对视一刹那,身心却是没来由一颤,因为她在眼前这名农村男人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如表面一样的**摸样,而是孤独,要说孤独到什么程度,那就是清澈。这让她不由再次想起那头海东青。
有时候太过明目张胆的打量一位异xìng,兴许可以鱼龙混珠的让人以为是纯朴的表现,这是徐国庆自从对女人身体感兴趣之后总结出来的一句至理名言,因为想象中的准媳妇二丫就拿自己这一招没有办法。
这时候飞机即将起飞,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寻找自己的座位落座,但是一分钟之后命运又yīn差阳错的把他们安排在了相邻两个座位,座位序号a98和b99。
在广播上空姐惹人无限联想的声音中,乘客们各自做好了飞机起飞前的所有准备,而这时候,黎清雅已经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当广播上传来乘客们系好安全带,关掉手机……飞机即将起飞的声音之后,黎清雅有条不紊的系好安全带,然后撇了眼一旁扯着跟带子正无处下手的徐国庆,心里大呼过瘾,不过之后让她崩溃的是这野人接下来的一句话。
“女神,能不能帮俺系下安全带?”说完做出一副如被人推倒还没收到钱的可怜巴巴摸样。
起先黎清雅转过头去,留下一句“自己琢磨”,但是拗不过徐国庆的眼神攻击,再加上他死皮赖脸的把自己供奉为女神。
于是看在“女神”这个字眼上,同时也为了接下来不受sāo扰,黎清雅还是帮徐国庆系上安全带,不过途中难免身体有所接触。
等一系列动作下来,再加上徐国庆时不时的娇嗔扭动几下,黎清雅只感觉耳朵和脸颊微微有些发热,更可气的是自己好心帮他,这土鳖竟然丝毫没有一点感激的神sè,甚至说了一句让黎清雅差点忍不住生出跳机冲动的话。
“这安全带其实也就跟俺们农村里背着的箩筐上山砍柴时候的绳子差不多,早知道就不用你帮忙了,要不这样吧女神,俺不想欠别人人情,你把安全带解开,让俺帮你系一次,算是扯平了,咱两不相欠,咋样?”
“少来!”黎清雅用简单的两个字再加上眼神遏制,以最有效最犀利最直接的方式阻止了土鳖想要得寸进尺的举动,然后闭目养神,打算这一段飞机旅程就在眼不见为净中度过。
徐国庆挠了挠头:“得,那算俺欠你一个人情。”其实徐国庆没有注明,这是他在有过风sāo往事的十八年人生当中,欠下的第一个人情。
当然黎清雅自然是没有当真的,等下了飞机各自奔前程,以后见面的机会几乎为零,谁还会想着这个安全带换来的微小人情?再说,一个农村小伙能还多大的人情?飞机已经飞了将近半个钟头,意识弥留在半睡半醒之间,黎清雅感觉到身旁的土鳖有动静,深怕被占了便宜的她马上睁开眼睛,发现整个经济舱的人都带着倦意睡去,只有一名虎人依旧龙jīng虎猛。
因为徐国庆的座位紧挨着窗户,所以顺着他的目光,黎清雅向窗外望去,身心一颤,那一簇点缀在蓝天白云中的鲜艳靓丽sè彩,正是海东青在展翅高翱。
“海东青?”黎清雅娇呼,显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飞机的速度接近音速,海东青是怎么跟上来的?
“你知道海东青?”徐国庆转过头来,看到的是一张有些兴奋有些激动的神情。
海东青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但是很少有人看过真容,而辽宁土生土长的徐国庆也是在谢枭送来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一号可以跟东北虎比尖的珍禽猛兽。而现在这一只把黎清雅迷惑至死去活来的海东青则是徐家村海东青的崽子,刚被徐国庆驯服半个月,鹰龄一年。
“海东青,雄库鲁,当然知道啦。”黎清雅鄙夷的看了眼徐国庆,冲外面速度能够追赶飞机的“神鸟”海东青一阵高呼,脸上表情说不出的欢呼雀跃。
看见心情愉悦的黎清雅,徐国庆的心情也是一阵大好,于是忍不住想要对眼前这个美女掏心摸肺一次:“这崽子比一般的鹰还要野,俺足足熬了三个月才把这畜生给驯服。”
听了徐国庆稍显轻佻的语气,黎清雅几乎想站起身子仔细瞧了瞧身旁的虎人,但是无论让她如何的去想象也瞧不出眼前这人是那种驰骋沙场的英雄好汉,更非武侠里的世外高人:“切!”
对于自己的真话却没人信徐国庆也不解释,只是对身旁一脸兴奋恨不得跳窗殉情的黎清雅憨憨一笑后,便极为享受的闭眼酝酿睡意,而双手始终死死拽着藏有此次去上海全部家当的包袱,大有谁动了我的包袱就要了他的命根儿的谨慎姿态。
这让一旁发现的黎清雅一阵无语,在其连翻了几次白眼无果最后再近乎奔狂恨不得献上贞cāo的望了眼仍翱翔于天际的海东青后,也缓缓闭上眼睛,昨天晚上她兴奋的一晚没有睡,此刻她想要好好补一觉。
时间在人的感官中有时如零下摄氏度的寒冰,有时又如一对你追我赶的情侣,而此时的黎清雅当然觉得是第一种。
不知过了多久,在朦胧睡意中的黎清雅猛然发觉身旁有动静,于是陡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头好似添加了一种叫做兴奋剂的牲口正撕扯着他那件黑sè的兽袍。
看到这一幕黎清雅睡意全无,双手急忙互助在胸,一脸惊惧的望着那头牲口,朱唇微启脱口而出:“sè……”
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机场里的人都睡着了,而一个在自己脑海里有过“前科”而且印象不怎么好的男人在脱他自己的衣服,洁身自好的黎清雅第一时间想到的当然就是不同于电车痴汉的飞机痴汉。
只是话未出口,徐国庆便眼疾手快的用刻满傲人战绩满是伤疤的右手捂住了黎清的雅鲜红小嘴,狼字硬生吞下。
“嘘,别声张,俺就是怕你着凉,所以想把衣服脱了给你盖上,你不愿意就算了!”cāo着东北腔调的徐国庆感受着在其手下的那口温热令人遐想万千的小嘴,一时间身下就不小心却无可奈何的人工撑起一个飞机上不落的小帐篷,当然,眼神那是无可挑剔的真诚。
黎清雅面露嗔sè作势yù打,不过当听到徐国庆的解释之后虽然觉得这话不像是真的,但高举的右手却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了。
“那谢谢了,你赶紧把猪蹄拿开,有股味道!”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徐国庆手里挤出来,本想多做遐想舍不得放手的他无奈在对方几乎用杀人的眼神下终于还是讪讪松开了爪子。
“因为俺昨天刚猎杀一头数百斤的野猪王,血腥味洗了半天没洗干净。”说完转头便是一脸理所当然颇带点浩然正气的样子大声喊了一句直叫正处于震惊当中怀疑徐国庆的话可不可信的黎清雅恨不得有**上换机冲动的三字名词。
“服务员,服务员?”
在同一个机舱里的乘客皆感愕然,睡意全无一个个做出一幅如临大敌状。
心里后悔不已,连连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黎清雅再次路见不平挺身而出,制止了眼前猛人的伟大举措。
“大侠,好汉,您以为这里是哪里?”黎清雅近乎崩溃的问道。
“飞机上啊?难道你以为这里是快餐店?”徐国庆半开玩笑的回答。
黎清雅已经快疯了,因为刚才那段已经被人捷足先登的话正是自己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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