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乐府的大队人马,在一路上不断的扩增,黄太岁不但见到了好多军士从家里跑出来加入队伍中,更有无数的老百姓提着强弩,叉子,锄头等各式各样的“武器”跟随上来。
当他们浩浩荡荡的杀到了谷口,跟在萧远峰战车后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五万之众,吴威中低声道:“爷,您儿子挺能拉队伍的啊!”
“别是花样子,专门给老子看的!”
见多识广的黄太岁不为所动,他认为这是儿子事先安排的一场戏,让自己看看他多受底下老百姓的拥戴。
萧远峰耳朵很灵,老爹的话全听见了,可是他默不作声,有些事情不用解释,他认真的观察了下地形后,就否决了强攻的决定。
对方很会挑选,这里山谷就一个出口,只能容纳数十人并肩而行,合击阵型施展不开,反窝战力,而且山谷的地面凹凸不平,到处可见大块的石头横七竖八的,就算是冲锋力量强胜于寻常战马的三角龙,同样会受到很大阻碍。
抬头看天,时间不早了,都是下午三四点的光景,深秋天气转凉,天气也黑的快,为了百十个歹徒,实在没必要让好几万人扎堆在山里,晚上的寒风会把人冻成冰棍。
战魂铁骑能来的,都来了,听说还有些正养这边赶,个个眼睛发光想打头阵,大家都好久没有打仗了,手痒得很啊!
于是统领战魂铁骑的两支左右武卫的万夫长欧阳修,欧阳易两兄弟,在几十个部下的的期待中,玩起了石头剪刀布的游戏,谁赢得就去找王爷请求。
“哈哈,老子锤子就是好,合该咱左卫先上。”
“哎,等左卫上了,也就没我右卫的事儿了,发霉的臭手,划拳总是输。”
得胜的欧阳修乐呵呵的跑到萧远峰跟前道:“:王爷,您还等什么啊?让咱们直接冲进去不得了!”
这个亲眷出身的将领很勇敢,官瘾也很大,老想着多立军功,早点爬到统帅的位置上去,可就是不愿意动脑子,喜欢用刀说话。
好像马亚族的大部分男子都是这二百五德行,鲁莽不用脑子,自然换来了萧远峰的一通嘲笑道:“你这辈子也就混到万夫长的级别,要让你统领三军,会害死人的!骑兵进入狭小的地区,那纯粹是脑子有病的人才会想出来的笨主意,寒水族的骑兵怎么给本王弄死的,你们都忘记了。,”
“………瞎掰…哪个孙子攒动老子来找骂的!”
毫不客气的一番话,叫欧阳修面红耳赤,心里窝火,可又不好和萧远峰发作,他不仅自己的顶头老大,还是堂姐的丈夫,两头压着自己,只能转头就去找那几十个怂恿自己来请战的部下解恨。
萧远峰猥琐朝着他爹笑道:“黄族王身经百战,您说该怎么打?”
“哼,那还用说,你兵力占有,当然是立刻进攻,然后天一黑,歹徒们肯定会趁着夜色逃遁的,据说他们身手不凡,硬拼不过千军万马,但想跑,该没问题。”
胸有成竹的萧远峰摆手道:“放心,一个都跑不掉,而且是我方是零伤亡!”
“呸,你当老子真上年纪好糊弄,骗小孩的呢!不然咱们再……”
话说到嘴巴的黄太岁突然抖了个机灵,他发现儿子正用鼓励的眼神望着自己,一阵寒意驱走了心中的好奇和不服气下产生的冲动,黄太岁差点又要脱口而出:“再…赌一把!”
见老子没有上当,萧远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挤眉弄眼的**道:“要不再赌赌?”
“赌你娘个蛋,兔崽子又给老子下套,你掉钱眼里啦!有本事就露出来,回头老子还告诉你娘,自家儿子有出息了!”
黄太岁这就怒了,这孩子出去游历了几年,回来就变成这样,出手狠准黑,做事毫不留情面,之前已经坑了亲爹五万两银子,还来…
尼玛啊!
一颗红色信号彩烟弹呼啸着飞上了半空,不一会,如棉花糖般的洁白云层中闪现出许多黑点,随着那些黑点的高度下降,黄太岁已经猜到了儿子的意思,他也是第一次能见到了久闻其名,却不曾一见,彻底改变了大陆千百年来,传统作战模式的凌云骑兵。
这个新式的兵种最擅长的侦查和偷袭,好几次太平乐府和别族作战时,都是由凌云骑兵率先查探到敌人的辎重粮草之地,然后就难以防守的天空中进攻,投掷火油罐子来,烧毁敌人的大后方的粮草,为前线的友军减轻五成的压力。
没有等得黄太岁仔细去打量凌云骑兵,就听萧远峰对那落地的小队长提问道:“火油罐子带了多少?”
“一个基数,足够了!”
凌云骑兵小队长回答的干脆利落,黄太岁完全听不懂,问萧远峰道:“基数代表什么?这词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一个基数,就是每骑六个火油罐,属于战时最低配置,要有需要,可以调整带更多!这是为了统一编制,乐府自创的称呼。”
萧远峰解答了老爹的疑问,朝山谷上空一指,凌云骑兵就拔地而起,重新飞翔上天,开始盘旋侦查,摸清山谷内歹徒的位置,并且由小队长专门用炭笔在羊皮说绘制一张简陋,但十分详细的草图,装在竹筒里丢下来。
萧远峰接过手下呈是来的草图,让战车说的旗语兵挥动小红旗,下达了进攻的指令。
等待着天黑的刘晔他们拿出了干肉和馒头,准备吃饱了,好等会有力气突围。
夺命老叟也没凑了过来,讨要吃的,瞧不起他这等江湖草莽的刘晔刚刚想开口拒绝,就发现头顶上变得暗淡下来,他吃惊的抬头道:“天这么快黑了吗?”
“我擦,黑你妈啊,世说怎么又如此大的老鹰!”
熊老大发出了一声辱骂,“穿云破霄”直接抽出了背后的强弓,射破了一个从天而落的陶罐,大叫道:“是凌云骑兵,这些玩意只能是萧远峰能调动,他来了,这次我们得拼命才有生机。”
钓鱼翁苦笑着站起来,他耍着青竹竿道:“老叟,我早就说了今次这生意不好做,你看,要倒大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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