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峰,你说咱们刚刚在商量,这龙老板就立马知道了!”
“小弟也不清楚啊!”
“要不你下去劝劝,龙善会被他打死的。”
“老龙的脾气,谁劝都没用,打完消气就好…兔崽子,一箭双雕的游戏,是他能耍的?玩陷了,就该承担后果。”
萧远峰激动的一拳砸在栏杆上,非常的开心,臭小子想让自己当恶人,结果立即就遭到了报应,真是老天有眼。
和龙嘉星做了十来年的生意,冒顿当然知道这老狐狸的性子,一旦发火,那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便不再多嘴,静静的看着,但心里很纳闷。
不就是个宠妾,豪门大户里互相赠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龙嘉星植物对儿子下那么重的手,当鞭子抽的青松本是枝叶繁茂,转眼就在挥舞中凋零成了光杆司令。
再看龙善的裤子后边全成了碎布条,露出的白皙皮肤上尽是血痕,狼狈不堪,龙善疼的龇牙咧嘴的吸凉气,却不敢喊冤。
得亏他是龙嘉星的独苗,当爹的下手有分寸,只是些皮外伤,不然下场堪忧。
用暴力教育完儿子,龙嘉星丢掉光杆青松,站立在园内,当着冒顿和萧远峰的面训示道:“女人事小,其心可诛!你担心什么,爹都知道,可爹真要再生十个、八个子女,问你小子能管吗?为了这份家业,你竟然敢对亲人动阴谋,实在可恶。”
龙善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道认错道:“爹,孩儿错了,是一时糊涂。”
“哼,糊涂?怕你早就惦记怎么除掉媚姬这个潜在威胁了吧。”
龙嘉星对儿子的话毫不在意,只见他袖口一抖,左手上就多了一本账册,他对着儿子道:“每月有好几笔银子去向不明,而龙眼组也不做调查,善儿,你自己说为啥?”
“这……”
龙善彻底瘫倒在地,连喘气的力气也没了,直接双眼翻白,昏死过去。
楼上围观的冒顿奇怪道:“这唱哪一出戏,顶死了是贪点钱,至于吓成这熊样吗?”
萧远峰幸灾乐祸道:“儿子偷爹不算贼,将来龙氏商行都是他的,为了几个钱,龙善怎么会吓得昏过去呢!”
觉得另有隐情,于是抱着好奇的心思,四十多岁,本该很成熟的冒顿突然就八卦道:“说说,啥道理?”
“那些钱被臭小子拿走,去圈养死士,就为了关键时刻,刺杀会对他第一顺位继承人身份,造成威胁的人。”
飞侦部的效率日益提升,萧远峰得到的消息也越来越广泛,龙善自打他爹身边出现了媚姬这小美人,感受到危机后,便每月从柜上抽调一部分银子,在定胜城外的一处农家放粮食的仓库里建立秘密据点,招揽江湖上的凶徒。
媚姬如果只是和自己老爹来点风花雪月,逢场作戏的事情,那龙善不会在意,但她要真怀上他爹的种,那这些非龙氏商行的势力,会在第一时间里出动,杀了她。
“啧啧,这小子太狠了,部族内部权利争斗也不过如此,没成想商贾家也…哎…”
“老龙告诉儿子这事,估计那仓库里死士也都不会看见今天早上的太阳了,臭小子的努力在短短的时间里,化为乌有,算是给他个警告!”
萧远峰知道龙嘉星不会允许儿子做出格的事情,尤其是在外私养死士,对付自己人。
冒顿一副很为龙嘉星悲哀的表情,让耳朵极其敏锐的龙嘉星不屑抬头看着冒顿,甩甩账册道:“你个笨蛋,还是想想怎么别让外人知道昨晚的笑话,堂堂族王给人当沙包打,传出去,你冒顿还活不活啦!”
这一招打在了冒顿的要害上,他揪着萧远峰的衣服,焦急道:“对啊,此事若传扬出去,我真没脸见人了,抹脖子都不嫌严重。”
萧远峰哭笑不得,努力安抚道:“虽然未搜查到打你的歹徒,但当时所有春暖楼的人都给扣留,而全城搜查时,也用了其他理由,该不会有消息走漏的风险。而”
“那扣留的人,难道就不会出去乱说,不如找个地方,挖坑埋了干净。”
西北人脾气又急又直,冒顿提出了一个最方便的做法。
“春暖楼里不少客人都是有来头的,你杀了他们,大家都会被害死!”
萧远峰对冒顿这种二百五,不考虑后果的行为无语,要让闭嘴有好多方法,没必要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给杀光才算是好办法。
龙嘉星活动了下筋骨,打人也是件体力活,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他左右扭着脖子道:“老夫会出钱让他们守口如瓶,一面是金子,一面是刀子,你觉得他们会怎么选择,毕竟飞马强族和龙氏商行加起来,就算是蒙克强族也不敢随意招惹,那些客人懂得其中厉害。”
听到龙嘉星的保证,冒顿终于松了口气,然后眼神里尽是凶光,对萧远峰道:“打我的人,必须找出来,一定要碎尸万段啊!”
“冒顿,你小子也别吵吵,都是自己不好,别去人家远峰,四五十岁的人了,做事还那么莽撞,刚刚还被我儿子鼓动,当枪使唤,这传出去,才是最丢人的~!”
龙嘉星在三人里年纪最大,而且腰包里最有钱,数落起冒顿毫不客气,教育完儿子,再上楼来教育族王,这机会多少人做梦都不得不到。
冒顿很是无辜,但眼下还指望龙嘉星帮忙花钱为他遮羞,哪怕心里不服气,也的忍着,眼睛一瞟底下院子里的龙善,就阴阳怪气道:“幸亏我没有生出你儿子这样的,不然睡觉都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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