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定胜城的大街上,黄太岁怀着种羞愧加悲愤的复杂心情,因为路面上太干净了,道路两旁还配着或明,或暗的排水渠。
一夜的秋雨,所降下的雨水是惊人的,但渣土压实的路面,丝毫不见一个水坑,更别说粘鞋底的泥泞,只有渠内流水不断的川流不息。
最可气的是,就连随便的一条小巷子里也有,望着排水渠里哗哗流动时,溅飞起的水花,面色苍白的黄太岁就咬牙道:“老吴,咱们的都城里,带排水渠的街道有几条?”
“黄爷,就您家门口的几条大街上有,其余的,谁去搞,都得花钱的!”
“他花这冤枉钱,烧包吗?”
“爷,您儿子可不傻,这些水渠看着简单,可每一段的设计,分布都经过严密的计算,再大的雨水也会被四通八达的水渠网疏导分流,无法造成此地内涝,我估计他会准备了隐秘的蓄水池!”
“雨水收集起来干嘛,脏兮兮的!”
“若敌人围城,一能救火,二能解渴,生死关头,水脏点又如何!刚刚经过几间民居,发现他们二楼的平顶上还种着蔬菜,恐怕也能用得上。”
收起色心后的吴威中,绝对是个称职无比的谋士,他在随着黄太岁在西城区转一路往东走时,就不断的在观察,思考,连不起眼的黑瓦白墙的民居也没放过。
他的推断要让萧远峰听到,肯定拍案而起,大叫道:“这他马的真是人才。”
“回去就让刘家出钱,尼玛的,儿子住的地方,比老子的好,哪儿说理去!”
想起每年夏天出去,在城里就能看到汪洋大海的奇景,就让黄太岁直搓牙花子。
吴威中就怕主子想一出,是一出,随兴趣而来,忙提醒道:“大爷啊!他这城池在建造时就设计好了,而我们要照样学,那只能是改造街道,沿街两侧路面都得挖开,工程量是庞大的,并且扰民事,花费则是成倍增加啊!”
黄太岁的倔脾气上来,他咬牙切齿道:“钱多不怕,刘灿会出的,搞了半天才明白,定军城就是个乞丐窝,当爹的家,没有儿子的干净!咱们那里一到夏天,有大雨,出门几步就能看大海,放晴后那路面就泥泞不堪,稍微不当心,就闹疫病。”
吴威中哭笑不得,他道:“要把城市的环境搞好,不光是排水渠,您看街道上就没一个人乱丢东西的。”
仔细一看,发现果然如此,整条街道上,就一个穿着蓝布衫的老头拿着装垃圾的竹筐在路边石墩上晒太阳,悠闲自得。
过去才见到他的筐子里是空空荡荡,叫黄太岁好奇的问道:“老哥,你这活就是这么轻松吗?”
“呵呵…客是外地来的吧?”
“老哥如何知道?”
“太平乐府的人可不会有您这幅表情,明显是惊讶,老二的筐子里,怎么会那么干净。”
两个外来者不自觉,很木纳的点点头,很白痴的回道:“是啊!”
老汉看着空筐子笑道:“那是王爷的法令好,谁要敢乱丢垃圾,随地解手,抓住就当场抽上二十鞭子,谁犯谁倒霉,不论百姓,还是官吏,所以就便宜了老儿如此的清闲,几乎是白拿工钱。”
吴威中不信的反问:“难道那些来访的贵族大人物犯了,也不放过!”
老汉瞧着他,哈哈一笑:“您二位穿着华丽,该是贵人,要不就试试看,老汉帮着叫大夫!”
“我……”
黄太岁脾气上来可真会去试试,但好在有吴威中拉着,一拉一拽的给整到街边巷子里,埋怨道:“爷,我的亲爷爷,咱们是微服,您要是对一个老头子动手,肯定会惹来**烦的!”
“就这样算了,吹牛呢!老子治下的子民,也做不到如此守法!”
“您哪有时间,精力都花女人身上了呗!”
对主子经常不务正业的吴威中,其实心里早就有怨气,冷不防的就嘀咕了一句,遭来了黄太岁的无数唾沫:“呸,老子玩的时候,没有叫上你啊!吃完抹干净嘴巴,就来教训人,当初你趴那些女人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来劝谏的!”
“黄爷明鉴,我错了!”
“知道错,就别装清高,咱们谁比谁干净?”
使出唾面自干的本事,吴威中有再后的脸皮,却半句都不敢再回嘴了,自己的确也好不好哪儿去,男人都一个德行,美色当前,怎么忍得住啊!
“老吴记住,回去一定提醒老子,要收拾黑大他们几个,这样的事情,在情报中怎么就不提及,可知在民生这等细节上,有多么的重要!”
吴威中满肚子诽谤道:“之前就让黑大他们看住儿子的军队调动,兵力部署,那么小的事儿,犯的着高级密探去冒生命危险汇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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