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宫殿的后花园里,用最恭敬的态度,弯腰低头欢迎贵客的仆人和宫女们都在低下的面容上显现出了忿怒之色,这些人是赵千山家族的世代奴仆,对于他们来说赵千山是位贤明的主子,不容人随口污蔑羞辱。
察觉到周围不和谐气场的张罗曼,小步加快在贴近走在最前头的莫邪君,附耳道:“君上,王庭的事与我们无关,不方便评论的!”
可是莫邪君眼珠子一瞪,摆出个天老大,我老二的脾气,哪儿会去听从手下的忠告。
不单不听劝,还越来劲,恶向胆边生的莫邪君左臂一抬,丈外的一颗碗口粗的青松树干上的灰尘纷纷落下,爆发出一声脆响。
受到猛击的树干从内部裂开,再也不能支撑整棵松树的重量,轰然仰天倒下,倒下时的刮起的劲风,激起烟尘有几丈高。
存心炫耀武力强横的莫邪君得意的看了眼张罗曼,轻描淡写道:“垃圾就是垃圾!本君就轻轻一挥,大树就自己倒下了,如同这王庭,只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罢了!”
坏了,自己的君上有闯祸了!
在人家的地盘上还玩这等幼稚的把戏,他被莫邪君这种无知的举动给闹得无比苦闷。
张罗曼的目光四下环顾,发现周围的人在被莫邪君惊人一击后,先是失神,然后很快的反应过来,朝天罚圣地的一方人看过去的眼神里,开始充满了强烈的敌意。
“各位请听我一言,这是个误会!”
主子不懂事,那管着天罚圣地里外事务的张罗曼可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慌忙之中,想给在场的人一个解释。
“误会个屁啊!此树是我哥亲自于幼年时栽下,意义非凡,你们动了这棵树,我就动你们!”
庭主府邸的侍卫统领赵千仞在别处闻讯后赶来,气得他发抖不已,又是这该死的玩意在捣乱。
一身铠甲的铁叶子跟着赵千仞的抖动,发出了细微的碰撞声,他脸色铁青的呵斥在场的侍卫们道:“庭主大人平时养着你们是看戏玩的吗?拿下这群胆敢在此撒野的东西!”
“哼!本君受命于天,你们哪个敢动?别说个树了,就是个赵千山出来,又能如何!”
还不知道事态严重的莫邪君或许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他将双手负于背后,下巴抬得老高,一副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势,可把他的手下十几人吓得不轻,纷纷劝阻道:“君上冷静,大家可是几代人的交情了!”
这是在人家地盘上,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了。
赵千仞拿手捂住额头,对莫邪君那副故意得瑟的丑态德行,冷笑着吐出两个字——————“你白痴!”
宏伟而简陋的庭主宫殿里,数百训练有素的侍卫从各处涌出,将天罚圣地的所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天罚圣地的人可不都像他们君上那么内心强大到,可以无视一切的境界,见情况不对,就抄起藏于宽大衣袍下的兵器,准备和冲过来的人搏斗保命。
“弓箭手准备!胆敢反抗者,一律就地正法,不然外边的人都以为王庭是个软柿子了。”
“你敢违反祖宗定下来的规定,对盟友行凶!”
两方人好像看见了外星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如同战站立在悬崖顶端的世外高人的莫邪君,他咋呼了半天,原来依靠的就是句百多年前的空话。
“哈哈哈哈,姓莫的,以前我以为你白痴,现在你根本就是个蠢猪,简直无药可救了!”
赵千仞捧着肚子狂笑起来,连那些宫女和仆人也都不顾仪态和身份的嘲笑着莫邪君,让天罚的其他人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说这句话的是王庭的第一代主人,当时王庭和天罚圣地正是如日方中的时代,是他们强强打天下时,许下的诺言。
可时过境迁了一百多年了,那两位祖先都已经入土为安,变成一堆枯骨了,而王庭和天罚圣地也早就决裂了,辉煌不见已久,这时你来说什么这给不痛不痒的狗屁诺言,顶个蛋用。
赵千仞笑得流下了眼泪,指着莫邪君,乐着直喷口水道:“当年我们两家联合,是为了统治这个九州大陆,现在一切尽成浮云,你丫的还提什么祖宗遗训!”
说白了,他们两家也是为了共同的利益才联手合作的,时间推移后的今天,这利益团体早就名存实亡了,那些不管是海誓山盟,或者是沥血而发的许诺,只是一个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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