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仿佛也是跟萧墨杠上了，她表情有些阴冷地说道：“如果是想从平常的法子，搜集月华提升月华天水诀，自然是需要大把的时间。但是，你别忘了，楚河当初可以直接屠杀了一城。呵呵，血月也是月。杀戮就是月华天水诀的捷径。”
听到流云提起，在场的老人们或多或少都回忆起了百年前的那段过往。不过今天他们来栖霞派，可不是来探讨这个问题的。他们，是来探讨问题责任，而不是来回忆过去的。
“流云长老，楚河一事，就不要再提了。”范湘乐依旧老神在在地说道，“关于牧云，我们之后再分辨。现在，我们还是要问问杨掌门，栖霞派是否真的与魔门有关联？”他的话语虽然是淡淡的，却是隐隐透出了一股严肃的味道。而他原本微磕的眼睛，也是睁开，紧盯着杨云雄。
杨云雄问心无愧，自然是与他对视。他缓缓说道：“绝无此事。”
一边是带着责问的提问，一边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样的场景，让两边的人都感到有些无从下手。
一时之间，原本风轻云淡的丹霞峰上，显得有些安静，但是气氛，却向着诡异的地方发展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着白衣的弟子，匆匆赶来，一路跑到杨云雄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杨云雄的表情顿时一变，“当真？”
在杨云雄身旁的清微看到杨云雄的表现，有些奇怪地问道：“掌门，发生什么了？”
杨云雄挥手让报信的弟子退下，然后他有些深意地看了一眼萧墨。“各位，我想，这个消息应该跟大家说一下。就在方才，你们口中的反叛弟子牧云，如今已经回到了栖霞派，现就在灰原谷之中。”
话音一出，萧墨第一个看向了杨云雄，她的眼神之中，含有一丝寒意。杨云雄原本可以留下这个消息，等到私下里再找牧云弄清真相。而现在，却是直接把牧云推了出来，让各门各派的人直接质问牧云。他未必是没有把牧云当作弃子的意思。无论牧云是否真的是杀了一同历练的弟子，此事过后，哪怕牧云还能在栖霞派，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听到此话，在场的掌门也都是有些议论。自从剩下的人从九渊回来之后，武宗绝杀令，让牧云一下子变得有名起来。但是，虽然有发现牧云的踪迹，但是每每都是让牧云给逃了出来。最新的消息，是从平安城之后，牧云的踪迹一路向西，却不曾想，这牧云竟然还真的敢回到栖霞派来！
秦仲符站起身来说道：“请问杨掌门，能否让牧云出来，大家当面问个清楚？”
“的确，如果他真的是清白的，那想必他不会拒绝来此说个明白。”苏泷也在一旁说道。
这两人的意思，自然是要牧云出来对质。同时，也是为了看一看牧云是否真的是魔门中人。
而在广场的另一边，听到牧云这个名字，陈轩的眼神一亮，仿佛又散发出一丝生机来。“牧云……嘿嘿……牧云……”陈轩低声呢喃着，右手紧握，指甲嵌进了手掌之中。
感受到身旁陈轩的气息，沈林风又是一阵叹息。清风剑斗对气息极为敏感，陈轩自从吕薇死后，气息一直都是混乱不堪，如今还是如此，不过，却是更加冰冷了啊。
“既然如此，萧师妹，你门下的弟子，还劳烦你走一趟了。”杨云雄吩咐道。
纵然萧墨不愿意，但是她看了看四周的各派掌门，还有他们带来的弟子。冷冷哼了一声，御剑去了。
且说牧云本来便于今日回到丹霞峰。虽然之前阙二，也就是阙隋说过，让他等几天再回去。可牧云却是有些急切，于是便也是直接上山了。牧云回到灰原谷的时候，正是各门各派的长老们在丹霞峰上争论的时候。
他的到来，自然是有弟子认识的。虽然牧云的长发变作了短发，衣着也改变了。可他毕竟还是原来的模样，还是能够让熟悉的人认出来的。牧云如今是江湖之上被通缉的人物，但是正因为如此，而云也是极为小心，从灰原谷东部御气进入了灰原谷。可是，还是被在丹霞峰周围的弟子给发现了。而这弟子也是熟人，正是徐朗，杨云雄门下的弟子。
面对阔别多日的灰原谷，那满眼灰色的景色让牧云感到了家的味道。除了齐仙居，大概也只有灰原谷，能给牧云带来这样的感觉了。熟悉的风景，熟悉的人。牧云从空中降下身形，落在原本的溪流之前。那里，是他的住所，也是闻先河与彦青的住所。
想起彦青，牧云心中也是一暗。他在平安城暴露了踪迹之后，或多或少也将之前九渊的事情拼凑了一个大概出来。对于传言之中栖霞派的一行人，除了周栎诚，齐云龙，还有他自己这三人反叛之外，剩下的弟子都没有了消息。也没有留意是否死在了九渊，还是在其他什么的地方。牧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沈璃一定不会在那里。肯定的同时，牧云又回想起之前云翳城中遭受魔门与虬龙联手袭击的过程。
也不知道，那些去九渊的栖霞弟子，是不是原本从栖霞派出发的弟子啊。
牧云却是不知道，他的猜测，已经十分接近事实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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