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什么都敢做。
见到夜风递过来的大把的碎星石,那士兵脸上立时笑开了花。
他笑呵呵的把碎星石全都接过来,然后揣进了自己的乾坤袋子中。
等到抬头再看向夜风的时候,他的脸就变得和之前全然不同了。
“小子,很上道,我看好你。”士兵再次拍了拍夜风的肩,道:“看你就是一个实诚人,进去吧。”
夜风没说什么,就这样进了小镇。
镇门处冷冷清清,小镇内却是很热闹。
大街上有很多人,道路两旁有很多做小生意的摊贩。
只是这里的东西都很贵。这里都是路过的人多,小商贩们都是做的一锤子买卖。
当然,这些和夜风一点关系都没有,夜风要买东西,也不在乎这些差价。毕竟,他们卖的再贵,也还是用铜板来喊价的,对于夜风这个满兜装着碎星石,连金币都不揣的人来说,那价格根本就不是价格。
夜风随便找了一间客栈,然后就在客栈的楼下准备吃晚饭。
这是一家连体客栈。楼下是饭馆,楼上是客房。这样既增加了收入,又方便了客人。
此时正是晚饭时分,楼下已经坐了不少人。
这家客栈并不大,楼下一共也就摆了八张桌子。
现在有五桌坐上了人。
夜风独自坐在一桌。
四个中年男人坐在一桌喝酒。
三男二女坐在一桌等着上菜。
一群大婶坐在一桌大声聊天。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坐在夜风旁边的一张桌。
那女人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气,便是整个屋子的人,都能闻到那股香气。只是,距离她最近的夜风,觉得这气味有点刺鼻子。
女人在喝酒。
烈酒。
那酒夜风只喝过一次,是和老黑在一起喝的。那一次夜风喝得烂醉如泥。事后,老黑才告诉他,那是天下最烈的酒,名叫断肠。
夜风不知道是谁酿造出的断肠,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把酒起了这样一个悲伤的名字。
用老黑的话解释说,断肠的意思,就是能烧断肠子。
夜风却不这么认为,夜风觉得,断肠是一个故事。起这个名字的人,一定有一个断肠的故事。
不管这名字的来源是怎么样的,但是这酒,确实是真的很烈。
很少有人敢喝断肠,很少有人能喝断肠。
而现在,那个浑身散发着刺鼻香气的女人,却在喝断肠。而且她喝的很快。
她为自己倒满一杯,然后端起来,放在口边,一仰头,一杯酒就干了。
夜风在一旁看得暗暗心惊,便是现在的他的酒量,都不敢这么喝断肠。那是真的能烧断肠子的酒啊。
女人的桌子上,摆着满满一桌子的菜。
菜很丰盛,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可是女人却连一口菜都没有吃。
她只喝酒,只喝断肠。
一杯两杯三杯四杯五杯。
女人一连喝了五杯。
五杯断肠。
然后,女人一头栽倒在桌子上,醉的人事不知。
看女人喝酒的人,不只夜风一个。屋子里其余的人也都在看着那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在这个屋子里,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切!才五杯就倒了,我还以为她多能喝呢。”一个男人说道。
显然,他是不知道断肠的人,要不然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五杯断肠,便是一头黑熊也可以醉倒了。
“她是谁?我怎么不认识呢?”有一个人说道。这次说话的,是那桌的一个大婶。
“她不是我们东渠镇的人,你当然不认识了。”另一个大婶说道。
“你确定他不是我们东渠镇的人?”之前的大婶问道。
“当然,东渠镇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十岁的孩子,有我大脚不认识的么?”那大婶说道。
“也是。”之前的大婶点了点头,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要是我们东渠镇的人,我也不应该不认识的才对。”
“一个姑娘家,既不是东渠镇的人,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里来喝酒呢?”有人忍不住道。
“那谁知道了,也许是从家里面跑出来的也说不定呢。”
几个大婶议论纷纷,声音没有越来越大,反而还越来越低了。
过了一会儿后,两个大婶竟然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向着那姑娘走去。
她们要做什么?难道是看姑娘可怜,想要带她去楼上睡觉?不过看她们眼中露出的不怀好意的光芒,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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