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很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三个人就坐在树下,观察着中年人。
一天很快又过去。
又是夜。
夜色正深的时候,那人终于动了。
他抱着苏灿从地上缓缓站起,然后,他便又不动了。
这一次,这中年人不动的时间更长。
他站在生死台上,一直站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动过。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再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动。
他会不会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死的那一天?
他还会动吗?如果会的话,接下来他会怎么动?他是把怀中的人放下,然后独自离去?还是会带着怀中的尸体一起离开?
抑或是,他不会离开?而是会在这里做些什么?
他会做什么?
这就是司马亭和老黑等人监视的目的了。
他们希望那人离开,或者站死在生死台上,一直站死。只要他不找夜风的麻烦,不找东林县的麻烦就好。
他是死是活,其实和别人兵没有关系。
他不是司马亭等人的朋友,以前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他。
他只是一个路人,彼此之间,本应该毫无关联。
可是一个苏灿,却像是一根线,把他们给连起来。让原本不相干的路人,彼此之间有了交集。
“你说,他现在还能不能记得夜风?”老黑忽然问道。
“不知道。”司马亭答道:“看他和夜风相面的时候,他应该记不住才对。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他却还没有放下苏灿,这就有些奇怪了。”
“按正理来说,他属于健忘症。他应该早就把怀里的人是谁给忘记了才对。可是,现在他却偏偏没忘。”温婉儿忽然说道:“这就不正常了。他既然没有忘记苏灿,就也有可能还记得夜风。”
“健忘症难道也能够变好吗?”老黑还是很疑惑。
“得健忘症,有很多种原因。有的人是头部出了问题,无法记住发生过的事情。有的人是受了重大的刺激,才会这样的。”司马亭道:“我觉得他属于后者。他一定是受过很大的刺激,所以得了健忘症。”
温婉儿点了点头,又道:“脑袋出问题的人,是没有办法治愈的。而受了刺激从而健忘的人,则有恢复的可能。”
“怎么恢复?”
“再受一次刺激,便有可能记住以前发生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苏灿死了,他受刺激了,然后他的健忘症就好了?”
“不知道。”司马亭盯着台上,盯着台上的中年人,说道:“如果好了的话,他不应该傻站在这里的才对。”
“可如果没好的话,他应该早已忘记了苏灿是谁,他不应该还抱着苏灿不动的。”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老黑看了看温婉儿,又看了看司马亭,问道。
两个人一起摇头。
好一会儿后,司马亭才说道:“我们现在就看着,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吧。我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不会放过夜风。”
“那就把他盯住!”老黑说道。
“光把他盯住恐怕还不够,还是得让夜风早做准备的好。”司马亭说道。
“是的,现在就得准备。”温婉儿忽然道:“我现在就回去,让夜风马上躲到别人找不着的地方。”
“别人找不着?”老黑眨了眨眼,忽然道:“那就不用先躲了,夜风要是想躲的话,谁又能找得到呢?”
“你是说。魔鬼训练营?”温婉儿双眼一亮。
“没错,就是那里。一次半个月的时间,谁又能找到他呢?”
“呵呵,也是。”温婉儿笑了笑,道:“不过我还是要回去通知夜风,让他快一点躲起来。到了魔鬼训练营,就是半个月不能出来,在这样的时候,恐怕夜风不会离开的。”
“好吧,那你快去吧。”老黑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站在生死台上的中年人,突然开口喊道:“少爷!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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