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岳一眼“瞥见”公子哥钱袋里的银子被掉了包,袋里装了满满一袋石头。而里面的银子早已进了小莲的乾坤袋,只有一小块被攒在手心里。
“你怎么能随便偷别人东西呢?”大岳脸sè有些不悦,小莲跟着自己明显就是给自己惹麻烦的。
小莲不以为然道:“谁叫他偷偷摸人家屁股。”
“什么?”大岳一惊,这家伙活得不耐烦了?连仙女的屁股也敢摸?
“不过,姑娘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
“什么?”大岳的念头才刚一闪过,小莲便说了出来,这怎叫人不吃惊。
见大岳的反应,小莲扑哧一笑,道:“难道你真这么想?男人果然都是一路货sè。”.
“你能看透人的心思?”大岳不得不对小莲刮目相看了。
小莲诚实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有提前知道别人想法的能力,但是我看不透我们楼主的,也看不透你的。”
这能力实在太可怕了。连想法都能被人知道,这比在大街上裸奔还要可怕。
大岳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小莲的能力组合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能透视物质,一个能透视jīng神,如果这两种能力没有限制,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在他们眼前遁形。
大岳开始有些兴奋了,搜查红玉使的事情有了小莲的加入,似乎变得简单起来了。只要找到崂山派,顺藤摸瓜,就一定能查出红玉使的下落。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小莲发现大岳看自己的眼神突然放出光彩,一时心迷意乱起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大岳朝那位公子哥招了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那公子哥一脸诧异,还以为自己与小莲的眉目传情被她情人发现了,先是一阵心虚,既而将几名手下招呼在后,给自己壮胆。最好能把她情人赶走,赢得美人归。
知道他心思的小莲心里暗暗将公子哥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但脸上却依然挂着迷死人的笑。她不知道大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位公子看起来很面善,在下与舍妹想和您交个朋友。”大岳生平第一次以这种谄媚的方式说话,模仿起来却也像模像样。
公子哥一听说大岳自称是小莲的哥哥,态度立马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弯,殷勤地招呼道:“在下郦元道,家父是前任杭州知府的师爷。不知公子贵姓?”
“在下姓张,名大岳;张太岳是家兄。”
虽然张居正此时还没有大红大紫,但是一直周旋于徐阶与严嵩之间,任何一个在朝为官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这么一号人,尤其是这两个内部派别的人。而且,一般人只知道张居正,字叔大,却极少有人知道他号太岳。
果然,郦元道闻言sè变,惊道:“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大岳也客气道,心道,此人果然不简单,少不得与严蒿有什么来往。
“不知兄弟在哪高就?”郦元道的殷勤变成了谄媚,之前的凌人之气消失得一干二净
。
“小弟我从小无心功名,一心求道。此次与舍妹出来,便是想拜一高人为师。不知郦兄可否为小弟引荐一番?”大岳笑道。
“如今最有名气当属龙门第四代弟子孙玄清道长,听说他师承山东崂山李显陀道人、铁查山通源子道人和斗篷张真人,后来自创金山派,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改名叫崂山派。当今皇上很赏识这人,令兄应该认识此人。”郦元道说道。
“家兄不喜欢道术,也不喜欢与道士打交道。”大岳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当今天子都信奉道教,如今士子又哪个不懂一点道术?像我这样的,都学了七八年的道术了。”郦元道颇为得意地说道。
“失敬失敬!”大岳嘴里“失敬”,心里更“失敬”,学了七八年道术,身上却没有半分元力,这哪里是学道之人?
估计他嘴里说的那些懂道术的“士子”们,也多半是他这样的,嘴上说懂,实际上却是一窍不通。
“郦兄可认识崂山派弟子?”大岳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始步入正题。
郦元道又看了一眼小莲,见小莲巧笑嫣然,连声音都酥得发颤:“过两天我府上有一场斗法会,如果两位有空不妨前来一观,我为两位引荐一下当地的名流。”说罢,伸手往后一摊,站在后面的一位扈从立即会意从怀里摸出印有郦字字样的两块玉佩。
看来主仆之间的默契非同一般,也由此可见郦元道送出这样的玉佩也不在少数,而且多半是美女。光是从他虚浮的脚步,便可以看出毁在他手里的少女不在少数,当然也有可能是烟花之地的常客。
大岳接过玉佩,稍微瞥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这种玉佩质地极差,是最普通的地玉,在天界就跟小铜板一样,掉在地上也没有人会去捡。
“到时我们一定登门拜访。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小二,结账!”大岳随手放了一块碎银在桌上,完全不给郦元道抢先付账的机会,因为他知道只要郦元道一掏钱袋,便会发现自己的钱袋被掉了包。
临走前,大岳朝天花板望了一眼,随即笑了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挂在上面不累吗?”
那挂在天花板上的黑影闻言倏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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