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师府内。
费武夷垂眉俯首站在厅下,厅上的主位上坐着一位模样俊朗、双目有神的老人,老人长须如银丝般垂至胸前,与红润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使人肃然起敬。
在他的两侧,分别坐着四个中年男子,左边首席位是庞德道人,体形富态、皮肤黝黑,给人一种极其忠厚的感觉。其下是王毅道人,面容刚毅,上唇光滑,下巴留着山羊胡须的男子,贴身的衣服隐约可见饱满的肌肉,这在仙界并不多见。右侧首席位是金木道人,他的眉眼向外下斜,眼里的光芒仿佛从缝里迸shè出来的一般,使人不敢对视。其侧的是徐客道人,面容最是耐看,给人一种如浴chūn风般的感觉,隐约可见其年轻时俊美的容貌,即使此刻,仍能让那些徐娘半老的女人芳心乍动。
主位上的老人便是天师府的府君高远山尊,师从太上李老君,他自称高远山人,但天师府上下,都以尊者相称,外客也多称其为高远山尊。
高远山尊抚须道:“飞蜈蚣本是蓬莱尊者豢养之物,后赠与始皇嬴政。始皇与崂山府极为亲近,崂山府以飞蜈蚣的jīng气炼制符箓,可显飞蜈蚣之形,专克蛇类。”
“仅仅是符箓,便有如此威势?”费武夷问道,心中颇有不甘。
“武夷,你还是改不了这心浮气躁、不喜思考的毛病。你太小看蓬莱尊者的飞蜈蚣了。飞蜈蚣听蓬莱尊者传道万载,早已修出道心,无论心智与修为都远在你之上。其jīng气所化符箓,就相当于飞蜈蚣的万千分身之一,又岂是你手中蛇鞭可敌的?何况飞蜈蚣本是蛇属的克星。”
费武夷将头垂得更低,口中连连应道:“师尊教训得是。”
“至于小杰的事情,你也不必去管了。就让小杰自己选择去处吧!这对于小杰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高远山尊将目光向下扫了一圈,有装作没看见的,有故作镇定的。
高远山尊看着席下四位弟子,继续道:“徐一阶虽然触犯天条,但罪不及其子,何况小杰年幼无知,根本不知道他师父就是他父亲的真相。为师希望大家能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去对待这件事,而不是为了避祸而远离小杰、甚至以各种方式伤害小杰。”
高远山尊将目光扫向费武夷:“武夷,何为道心?”
费武夷如背书一般回答道:“道心如一,分两仪,生四象,分八卦,演万物。万物归一,无贵无贱、无功无德、无形无相,道心成焉。”
高远山尊点头道:“很好!希望你能好好领悟这几句话。下去吧!”
费武夷见高远山尊闭上眼睛,只好将还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应声告退。
费武夷走后,金木道人开口问道:“武夷说的那人是否与崂山府有关?”
高远山尊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有人在地上拾到财物,是否与盗窃有关?”
“那……”金木道人yù言又止。
高远山尊笑道:“葛玄与许逊已经将此人来历告诉为师了。此人来历清白,与咱们天师府缘份深厚,rì后相见还望多多相助。万不可得罪。至于费武夷与他之间的恩怨,rì后若起冲突,还望各位调解调解,万莫铸成大错。他也是武夷修行中的大劫,渡过了武夷他rì成就远在其他师兄之上,渡不过便是万劫不复。切记切记!”
庞德道人很少见师尊如此看重一个人,不由惊问道:“此人到底是何来历?”
“天机不可泄露!”高远山尊捻须微笑道。
王毅道人与徐客道人相视一笑,道:“咱们去会会便知。”
就在天师府内因大岳而议论纷纷时,大岳已经带着小杰启程走在回青楼的路上了。
自从飞蜈蚣展示出它巨大的威力之后,大岳开始对乾坤袋收拾的大量符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路上,他不停地演示着符箓,因为符箓每使用一次,威力便会减弱一分,因而,每一个符箓他都只是演示到一半,看出点端倪便收了起来。
后来他发现,每张符箓上都有特殊的图腾似的标志,不用演示也能大致知道符箓的种类。这不仅省去了很多时间,也减少了不少消耗。
在符箓知识方面,小杰算得上一个小小的老师,在大岳的假意“考查”下,小杰兴奋地将知道的符箓知识托盘而出,甚至还炫耀似的说出了自己许多独到的见解,让大岳茅塞顿开。
大岳一开始,给了小杰一块上品仙玉,让他在一旁修炼,而自己则仔细地研究起符箓的相生相克关系,并将他们分好类放在乾坤袋里。
符箓的相生相克原理,主要依据生肖与五行,若是相生的符箓可以叠加使用,威力而会成倍增加。而相克又分相对克制与绝对克制。绝对克制一般用于越阶而战,可以挑战比自己强的对手。
除此以外,符箓的威力还与使用者的修为以及环境相关。
但是符箓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制作起来相当复杂,而且条件很苛刻。至少以大岳目前的情况,是根本不可能制作符箓的。生肖符箓需要各属xìng的生肖的jīng气为引,五行符箓则需要先天五行之气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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