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囚室附近,沉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劫囚?”见左立泉眼珠子直转,左流云冷哼一声道:“你如果这个时候还想着要诓骗我,我就如实向阿公禀告。”
见左流云话里有话,左立泉心里稍微一松,他眼神闪烁,道:“阿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劫囚,囚室的大门没有丝毫破损,但是里面左重的囚门确实是出现了一道口子,而且外面还死了二十个暗哨族人,都是被一枪毙命,丢弃在旁边的院子里,第二天才给发现。”
见左流云瞪着他,左立泉苦笑道:“阿哥,这个时候了,我可不敢骗你,确实是如此。”顿了一顿,又道:“我查过了,当天当值甲头的钥匙,天黑的时候,就已经上交,除非是你和我开的囚室大门,不然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大门忘记关了。”
“那个当值甲头呢?”
“已给被我处死了,他犯有渎职大罪。”
“阿泉,你真是好胆。”左流云闻言惊愕了一阵,然后气得全身都在哆嗦,他拿着食指点着左立泉,难以相信地道:“谁给你的权力,即使是寻常族人,你也没有资格一人处决他,更何况是一名甲头。你,你……”
“阿哥,你消消气。”左立泉鲜少看到左流云如此生气,心里也不禁有了一丝胆颤,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上报左围城,他会是什么下场。
“你,你,你……”左流云拿着食指点着左立泉的胸膛,最后憋出了一句:“好自为之。”然后拂袖而走。
“阿哥,你可要帮我。”左立泉在后喊了一声,神sè倒是没有太多惶恐,他太了解左流云的心xìng了,何况他还是左流云同母所生的阿弟,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事情出了变故,看来要去知会洛水一声了。”
左立泉沉凝了半晌,想起洛水,心里忽然炽热起来,别说是打开囚室大门,压住此事,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
※※※
坎宫外,左流云规规矩矩的跪倒在地,正在等候着左围城的神念入耳。
他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
是谁劫囚?
或者说是真的是劫囚吗?
有哪个劫囚的会是这样,将暗哨杀完,进了大门,打碎了囚室,然后看一眼左重,完了离开?
如果不是劫囚呢?
但是外面的二十个暗哨是怎么死的,杀人者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为何要进去囚室,为何要打碎囚门?
左流云知道左立泉的顾虑,这是他们刑司内部的事务,他自行解决就可以了,一旦上报给左围城,轻则撤销司主之位,重则罚下甲字囚室都有可能。
左流云并不想为难左立泉,那毕竟是他关系最为亲密的阿弟,但是心里总有一股不安,如同乌云滚滚而盖顶,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特别是事情的发生和前几天的大火联系在一起后。
那个人会是谁呢?
他的力量能够破开囚门,这种本事,连他这个藏气中期的武者都很难办到。
是左弃?怎么可能?但是不是左弃又能是谁?
武氏的人?那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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