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想:这小子在南山矿脉到底得到了什么天地至宝。
族比之后,无数人旁敲侧击,施尽各种手段,想要一探左弃的口风,更有许多人偷偷摸摸离开左氏城堡,前往南山矿脉一探究竟。
只是没有人能够如愿。
左弃一口咬定他并没有什么至宝,只道有一夜睡觉时,有神人入梦来,自此开窍,破人体真门,有如神助。
这种屁话没有多少人相信。
而前往南山矿脉的人,探得的消息更是让人对左弃的神人入梦之说嗤之以鼻。
南山矿脉,半年之前,忽然死伤千多氏奴,其中更有近百的左氏甲兵。
那是一起莫名其妙的中邪事件。
左弃当时也在其中。
只是他没死。
当时此事曾经回报给左氏总部,只是事故起因莫名其妙,没人说得清楚,前往调查的杂务司管事,调查了很久也查不出究竟,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这个旧案被翻出后,在当时曾引起过轰动,无数左氏高层,或明或暗抽出当时的卷宗,仔细追查。
只是依旧毫无所获。
后面风波渐平,只是暗流依旧涌动。
对于有些人来说。
左弃和天地至宝,是难以释怀的魔障。
※※※
“阿弟,你斗不过他们的。你现在一身修为被刑司废除,留着那个东西还有什么用?他们要,就给他们吧,留着这条命才是真的。”
“阿弟,你不要这般顽固,你想想阿爹阿妈和阿哥,他们在你出事了之后,现在被牵连着受罚,虽然比你好点,但是也被罚到北庄去看管农奴,再也不准回到本部城堡。阿弟……你觉得,你这样顽固对阿爹阿妈阿哥他们公平吗?”
“阿弟,咱们是旁脉,在左氏,他们是主脉,咱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阿弟……”
左慧反反复复的在站在左弃前面絮叨劝说,而左弃咬着手里的口粮,只是默默咀嚼,并不作声,直到许久之后,他才轻叹一声,道:“阿姐,你不要再说了。这些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说了,我没有那个东西。”
“阿弟……”
左慧的声音渐厉,大费口舌却无果后,终是恢复了一点原本的心xìng,道:“你打小就这样,从不听我的话。你若是早听我的话,做人做事千万莫要太出头,怎么会惹下这泼天大祸。阿姐早说了,你比不过他的,你不听,你看现在你遭的这些罪。”
“阿兰多乖巧,你把她杀了,左棠他们几人不过以前在口语上得罪过你,你把他们几人挫骨扬灰了,就连她,你也敢去勾引,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
“阿姐!”
左弃咀嚼的嘴一顿,眼角抽搐了数下,他在帐内首次抬起头,望着站在他三尺远处的左慧,神sè间有几分狰狞道:“你从来都只是相信他的话?不信半点我的?”
一道惊雷落下,映出左慧娇媚的素颜,只是那张脸上此时挂满了冷笑和嫌弃。
左弃在家排行老三,上有父母,都还健在,只是旁脉出身,在左氏族内并没有多少地位。平辈中,有长兄左重,天赋过人,现在已是养jīng后期的武者,是左氏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之一。
这在和他说话的是他的二姐左慧,修为不高,仅是养jīng十八重门,但是容颜可人,在族内也算是艳名有显。
“我怎么相信你的话?你连那种畜生之事都能干得出来?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吗?你知不知道,从你出事的那天起,我每天要遭受到多少族人白眼,多少明里暗里的恶心话儿?现在我甚至都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没事就只能在家呆着。”
“要不是我和少氏主交好,只怕我现在要和阿爹阿妈他们一样,被氏族邢司罚去了北庄,哪还有资格来参加氏族的南山狩猎。你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阿弟,你半年前就不应该从南山回去,你在这当你的小管事自生自灭多好,你说,你回去干什么?”
左弃静静的斜着眼神儿望着左慧,半晌之后,忽然笑了起来,道:“从我被缉拿入囚开始,依着你的xìng子来说,也算是委屈你了,你何苦逆着自己的xìng子,听他的话来我面前,多次对我低声下气的,你早应该这么来骂我了。”
“骂你?”
左慧见自己一时嘴快,竟是将场面弄得这般僵硬,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无功而返,便彻底撕破脸皮,冷笑道:“阿爹阿妈当年就不应该生下你,本就是庸才,也不知道哪来的狗屎运,得了宝贝便以为自己翻了天了?你能翻吗?你这一辈子到死,也就只能和小时候一样,留着鼻涕被人打了,哭着回家找阿哥。只是可惜,这次你惹的祸事太大,阿哥也保你不住。”
左慧的话越来越难听,左弃嘴角的笑容却犹在,他轻声一笑道:“这才是我的好阿姐。”
说完,便垂下目光,将眼神落到手里还有一小半的口粮上,对着左慧再不搭理。
左慧仍是说个喋喋不休,只是说多了,左弃便如个死人,完全没有反应,时间一长,连她自己也觉得无趣,最后狠狠一跺脚,揭开帐帘,走了出去。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