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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就在李嫣然和阿柔都为难之际，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金钰到是走上前一步，从怀里取出一张面额为十万两的银票，递到了李嫣然的面前。淡然说道：“李姑娘，这是我家小主人的一点意思，同时也算是对今天天香楼损失的一点小小赔偿，请李姑娘不要推却。”金钰这么一说，不管是看在天香楼的份上，还是看在小罗凡的面子上，这银票李嫣然都得收下。当然还有一点金钰没有点破的就是，这银票里也包含了阿柔的赎金在里面。这一点虽然金珏没有点破，但精明如李嫣然那是自然领会的到的。

银票李嫣然是收下了，可脸上犹豫的神情却依旧没有改变多少。金钰对李嫣然的反应略有不解，可是眼珠子一转，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只见金钰捋了捋那及胸的青须，对李嫣然说道：“李姑娘放心，这周啸虽然是当朝太尉之子，但以我家小少爷的身份，即使是他周冲亲来，也不敢拿少爷怎么样的，更不用说牵连到阿柔姑娘了。至于我家小少爷具体，请恕在下不能直言，还望李姑娘见谅。”

金钰淡然自若的神色让李嫣然觉得其并不是像是在说大话，可是要说这上京城中还有连周冲也放在眼里的人，那除了当今皇上之外，李嫣然一下子还想不起来有谁。而当今圣上的三个皇子都已经成年，这是人所共知的事。那这罗凡到底会是什么身份呢？李嫣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够用了。

大齐国中还有除了国主之外，还有谁的地位会比周冲这个掌控大齐国军权的太尉还高呢？正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李嫣然心中突然灵光一现，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惊得李嫣然失声道：“罗凡居然是……”李嫣然很快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过后，又将询问的眼光投向了金钰。金钰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李嫣然猜测的肯定。如果这个称自己为‘李姨’的小男孩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传奇人物的子孙的话，那阿柔跟着他，到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这时候李嫣然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金钰有点眼熟了。

想到这里，李嫣然再也没有什么犹豫的了。蹲下身来，摸了摸罗凡小小的脑袋，郑重其事地将阿柔的小手放到罗凡的小手上，并‘恶狠狠’地对着罗凡说道：“如果让李姨我知道你欺负阿柔的话，那李姨一定会打你屁股的。”对于李嫣然总算是同意让阿柔跟自己回去，罗凡显得很高兴，主动地亲了李嫣然一口，并保证一定会善待阿柔的。阿柔在知道自己可以和罗凡走之后，心中高兴的同时也有一点失落。

阿柔的神情一丝不漏地落入李嫣然的眼中，李嫣然当然也清楚阿柔心中在想点什么，轻声地对阿柔说道：“阿柔，我知道你在天香楼并没一个玩伴，李姨平时也很忙，不能经常陪在你身边。而且罗凡的家离我们天香楼也不远，只要阿柔想李姨了，随时都可以过来看的，罗凡你说是吗？”经过李嫣然这么一提点，罗凡终于知道为什么阿柔的眼里既有兴奋又有落寞了，罗凡连忙向阿柔点头保证，这才让阿柔解开心结。

天色已经不早了，罗凡出来玩了一整天，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让阿柔骑在大猫的背上，罗凡走在大猫的身边，一行四人在李嫣然的目送下，离开了天香楼。一路上阿柔和罗凡是有说有笑，少年间纯洁无瑕的感情回荡在两人的之间，看得金珏和楚门远也感慨不已。

可是才离开天香楼没有多远，四人就被一大群上京城府尹衙门的衙役给围得水泄不通。从小在天香楼长大的阿柔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直伏在大猫的背上。罗凡的神情到是一点不见慌张。从小，罗凡的爷爷罗方海就一直教导罗凡，大丈夫当处事不惊，这才有大将风度。虽然对于当不当大将罗凡是没有什么兴趣，但罗方海的话罗凡倒也谨记在心。

一个看似是带头者的捕快越众而出，冲着罗凡等人道：“有人上告尔等在天香楼内纵兽伤人，并殴打朝廷命官之子。识相的，就和本捕快回府尹衙门一趟，乖乖地认罪。要不然等兄弟们动手，那回衙门之后，免不了请你们请一顿大餐。”这捕快说话的口气甚是嚣张，让罗凡很不喜。但考虑到阿柔在自己身边后，罗凡对着金钰说道：“金叔，你带着阿柔先回罗府，刚才你没有动手，我想他们不会阻拦你的。金叔你回府之后，跟爷爷和娘亲说下我被人带回府尹衙门的事就行了。有楚叔在，我不会有事的。”

罗凡的话不禁让金钰对这个第一次出门的小少爷刮目相看，以罗凡的年纪，在面对这样的场面时还能够镇定自若，实在是很少见。金钰自问如果换成是自己在这样的年纪面对这样的情况，估计早就被吓哭了。

见金钰点头之后，罗凡又对着那些个衙役捕头开口道：“人是我打的，事是我闹的，我就随你们去一趟衙门吧！不过这个小女孩和这件事无关，还请诸位高抬贵手！”罗凡老秋横秋的神态和语气让那些围着他的衙役们都忽视了罗凡只有八岁的事实，而是将罗凡放在了和他们同等身分的位置进行交谈。

那名带头的捕快看了眼已经吓了快哭出来的阿柔，冲罗凡点了点头，道：“既然这位公子如此爽快，那我们也没有什么说的，只要公子肯跟我们回一趟府尹衙门，其他的一切好商量！不过那女孩骑着的异兽也必须跟我们回去。”说完捕快的话，罗凡小心地将阿柔从大猫的背上抱了下来，细声地安慰阿柔，直到阿柔神情有所好转后，才将她交给了金钰，让金钰带着阿柔率先回府。那些个衙役也没有为难金钰的意思，毕竟金钰也没有参与天香楼的打斗。在离去的时候，金钰到也是暗暗责怪自己没有将镇国公府的信物随身带出来，要不然也不让小少爷陷入这样的困境之中。想到这里，金钰也是加快了脚步，以期早点回罗府搬来救兵。

当金珏带着阿柔快速离开之后，现在就只剩下罗凡、楚门远和大猫这两人一兽站在包围圈内。罗凡小手一引，对着那名捕快说道：“这位衙役大哥，还请带路吧！”不知道为什么，罗凡说这话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让那名带头的捕快有种面对大人物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就算是他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上京城中的府尹大人时也不曾有过，只有在一些平时很难见到的大人物身上才曾有过。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捕头在心里默默地对着自己念叨着，可是越是这样想，他心中就越有一份不好的预感盘恒不去。总觉得自己似乎是犯了一件绝对不应该犯的大错一样。可是这人都已经围了，还能怎么样？只能硬着头皮往府里带了。但愿是自己多想吧。

无奈之下，那名捕头侧身一让，为罗凡让开了一条道。而罗凡则是一脸平静，跟着几名衙役慢慢地向府尹衙门走去。在这些衙役们的常识里，被捕的犯人里，无一不是极力反抗想脱逃的，像罗凡这样合作的人，到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罗凡合作的态度也让衙役们事先准备好的枷锁无用武之地。

相比之罗凡来，楚门远的脸色就要难看许多了，第一次随着着小少爷出门，就让小少爷被捕，这事要是传出去，让他楚门远的面子往哪搁啊？！按他楚门远的意思，那就是带着小少爷杀出去，反正这几个虾兵蟹将的，楚门远也没有放在眼中。可是罗凡这个小少爷说了要随捕快回衙门，那楚门远也不能多说什么。去就去吧，但是这些个杂碎敢对小少爷不利的话，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楚门远在心中如是想着。在经过那名带头捕快身边之时，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瞪得那家伙头上冷汗直流。

领着罗凡一行，众人很快就来到了府尹衙门之中。本来这上京城的府尹钱琼晚上是正准备赴一场酒宴的，可是刚准备出府时就听说当朝太尉周冲之子周啸在天香楼被人给打了，这一惊非同小可。酒宴自然是顾不得去了，连忙差了四个手下去天香楼一控究竟，哪知道这四人很快又回来搬救兵，说是那贼子厉害，他们四人不是对手。钱琼一听，那还得了？！要是他周啸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这头上的乌纱帽也必将不保。紧紧忙忙地命府中所有人衙役捕快尽数出府，缉拿贼人。而钱琼则在衙门内来回踱步，静等着消息。

这时候一看被缉拿归案的居然只是一个八岁的孩童，这让钱琼多少有点错愕的感觉。只能先将罗凡等两人一兽收监，等候着周啸亲自到府尹衙门来商量如何发落。